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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爺是因為這個才罰她的?!?/br> 蘇蕎咋舌,她和凌波無冤無仇,明知道星辰苑的規矩嚴還敢那么做,她招她惹她了? ☆、爺暈了 細雨沙沙,蘇蕎打了紙傘去廚房里頭準備拿幾樣食材,順便叫他們多做幾樣清淡好消化的食物給世子爺。 經過外頭院子時,見凌波還直直的跪在地板上,算起來都過了兩個時辰了,雨絲點點落在發上,已經將頭發沾的半濕,也虧得她是個習武之人,若是一般女孩哪里受得了,跪倒這個時候大約已經癱倒了。 蘇蕎搖搖頭,經過她身邊時遞了一把油紙傘給她,道:“世子爺只罰你跪,并未罰你淋雨,你且將這傘打著,好歹也不要病了,爺身邊還要人不是?” 凌波抬起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掠過一絲慚色,依舊垂著手,沒有接她的傘。 蘇蕎看她倔強,只得將傘擱在了她的身邊,臨走時輕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我有偏見。倘若是因為世子,你盡可放心,我來此只是為了治療他的疾病,不圖什么。倘若他病好之時,我是要離開的?!?/br> 凌波豁然抬起眼,雙目明亮,只見那女孩已經打著油紙傘飄然而去,揚起的粉色裙衫仿佛一片美麗的蓮瓣。 她自嘲的揚起唇角,頓時覺出自己的好笑。你所心心念念的,別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呢。自打她三年前到了世子爺的身邊,他從來都沒有罰過她,今兒是第一次。倘若說他沒有私,她是絕不信的。只是爺若是知道這女孩想的如此云淡風輕,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蘇蕎去了廚房,那里的廚娘如今都知道她是世子身邊的大丫鬟,又有傳說她是世子的房里人的時候,一個兩個的立即肅然起敬了。這丫頭往后是個姨娘的命,自然是管得了他們的。 “往后做菜,要多做一些容易消化的素菜,至少要占整席的三分之一。例如,豆腐、青菜、豆芽、魚rou這些多做些,紅rou少做些。記住了嗎?” 幾個廚娘連忙點頭:“記住了,遵照姑娘的吩咐就是?!?/br> 蘇蕎想起什么,笑道:“我還想要一罐子蜂蜜?!?/br> 主廚的大嬸二話不說,趕緊的去櫥柜里拿了一小罐蜂蜜給她:“姑娘盡管拿,若是不夠,就過來說?!?/br> 蘇蕎滿意的拿著蜂蜜走了。等的她走,有不服氣的廚娘卻道:“不過是個小丫頭,咱們何必聽她的話?” 主廚的牛嬸回頭嗔了她一眼,肅然道:“這些年,主子那房里何時進過什么女人?若是她進去了,七八成以后就是咱們的主子。你現在刁難她,是想以后被攆出去嗎?” 那廚娘一聽,羞慚的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因著蘇蕎要制藥,便讓流觴將小廳中的耳房收拾出來專門做個制藥間。她讓流觴去藥房拿了藥過來,自己親自辨認確認藥材都是好的,這才親手用工具將藥材一一碾碎,混合均勻,又加了蜂蜜調和,做成蜜煉的丸子,一顆顆收入瓷瓶中。 她正忙碌著,卻聽得“咚咚咚”腳步聲響,流觴急促促的出現在她的藥房門口,蘇蕎詫異望過去:“怎么了?” “不好,世子爺暈倒了!” 蘇蕎大吃一驚,立即站了起來,隨著流觴一起趕了過去。 世子爺暈倒的地方是書房,當蘇蕎趕到的時候,只見他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臉色青灰,雙目緊閉,果然已經不省人事。 “怎么辦?”流觴十分著急,“我這就去請大夫!” 蘇蕎嗔道:“急啥?大夫在這兒呢?!闭f罷快步到了世子爺的身邊,用尖尖的指甲尖用力的掐在了他的人中處。流觴看的齜牙,那指甲跟刀子一般,那得多痛啊。 蘇蕎從容道:“如今水濕蒸郁天氣悶熱,這書房中空氣不流通,你家爺不過是火氣沖頭,中了暑氣罷了?!?/br> “快取冰水!”她吩咐。 富貴人家在夏季都有儲存的冰塊,流觴見她要冰水,立即反應過來,趕緊的去冰庫取了冰擱在水里,片刻便捧了一罐水過來。 凌波跪在那里瞧著他們著著急急的進進出出,不由得也跟著著急,“世子爺怎么了?” “你快起來吧,去書房幫忙,爺暈過去了?!?/br> 凌波一聽,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向書房去了。 蘇蕎見流觴取了冰水,便叫凌波用毛巾蘸了冰水給她,她用冰毛巾敷在世子的額頭、臉龐上。漸漸的,便瞧見男子的眼皮在動。 “流觴,將世子爺送到房里去?!?/br> 人送到了房間里頭,天氣著實有些悶熱,蘇蕎叫流觴開了窗戶流通空氣,又讓他取了冰塊放在房里降溫。 “痛……”床上的人現在呈現出半昏迷的狀態,膝蓋微彎,伸手按著自己的膝蓋。 蘇蕎立即掀開了男人的袍子,流觴攔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世子爺若是知道了定然大怒!” 蘇蕎蹙眉:“你別告訴我,以前太醫給世子診病只是把脈而已?!?/br> “就是啊,把脈開藥,不然還要咋地?”流觴驚奇的說。 蘇蕎吐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我連他的病灶都看不到,你叫我如何診治?!讓開!”說著女孩就掀開了流觴的手,徑直掀開了世子爺的袍子,又將他的褲腿挽到了膝蓋處。 流觴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看著蘇蕎,連太醫都不能做此行徑,她……她怪不得是世子爺的房里人??! 他回頭瞧見凌波也在后頭雙目炯炯的瞧著,一把把她推了出去:“你想回頭挨板子?” 那雙腿白皙而筆直,只是比一般的人顯得更瘦一些,膝蓋上又青又黑,看的蘇蕎觸目驚心。 “痛……”他雙眉蹙起,睫毛輕微扇動,輕輕的念著這個字,看著真是叫人心疼。 “流觴,你們世子的膝蓋是遇到過什么事嗎?” 流觴搖頭:“世子爺從不說這些,我也無從得知?!?/br> 蘇蕎雙眉緊蹙,手掌心按在了他的雙膝上。流觴看的又是眉頭一跳,這……這肌膚接觸……真的好嗎? 女孩手掌所觸之處只覺得一片寒涼,這里恐怕是寒氣淤積最為厲害的地方,倘若不拔除此處寒毒,恐怕他會一直痛下去。 她轉頭問流觴:“這侯府里頭可有碗口那么大片的鵝卵石?” 流觴不懂她為啥突然問這個,撓撓頭想了想:“有吧,我可以去后園的水邊找找?!?/br> “快去弄幾片來?!?/br> 流觴不明所以,看她面色急促,便還是去了。 去了一會兒,便見他帶了幾塊巴掌大的鵝卵石過來,扁圓扁圓的,蘇蕎很是滿意,“去將紅泥小爐升起來,將這卵石擱在爐子里頭烤熱再取出來給我?!?/br> “???”流觴張大嘴巴看她。 “快去!”蘇蕎瞪他。 好兇!流觴只得乖乖的去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