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

“不是——”程素有些激動的喊出口，想到這種地方不能那般失態，只好咬著嘴唇努力平復心情。

“那么……”

“是……韓笑天回來前一個晚上——”程素的聲音恢復平靜，“你走了以后，韓括告訴我的?！?/br>
韓括——沈浩握緊拳！還是小看這個家伙了！他竟然——

解決一個疑問，還有更多的疑惑。盯著程素不同尋常的黑色警服：“你的身份？”

程素遲疑一下，吐出幾個字：“程素，國際刑警?！?/br>
原來如此！

沈浩一笑，“你是為了替張昊報仇，所以才……”

“沒錯！”程素眼中溢滿痛苦的深情，“張昊是我那些困苦的日子中，唯一珍愛我保護我的人——我發過誓，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報仇！”

“所以你報考警校！”沈浩了然。

“是的。我當年報考警校，并沒有失敗。而是我主動要求做臥底，所以……”

點點頭，沈浩輕笑，“那么音樂會上和韓笑天的巧遇——”

“也是我設計好的?！背趟匾Т?，“只是沒想到，他會對我——”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你一見鐘情？把你囚禁了兩年？”

程素低頭不語。

“那么俱樂部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我已經取得了韓笑天的信任?！背趟刈私┯?，“我原先的準備是打進他的暗夜門，但是我好不容易聯系上組織后——”

“他們要你放棄？”沈浩多少猜出緣由。

“……是?！眹@口氣，“他們發覺我的處境實在很——難堪！所以要求我回去。我當時很生氣，幾乎是絕望——我苦苦的熬了兩年，承受那樣的污辱與不堪，他們竟然要我放棄——”

“所以你一怒之下——”

“哼！”程素冷笑，“并不是一時的沖動，這也是我設計好的?！?/br>
沈浩眉間微蹙。

“我伺機逃出暗夜門——那天我隨手穿了件韓笑天的外套，在他的衣袋里發現了‘忘情俱樂部’的貴賓卡。沒想到……會是那種地方！可當時我心情糟糕至極，又自暴自棄……一時沖動才會……”

“才會有自我放逐的行為？可是，為什么找上我？”這也是一個疑惑。

“因為——”程素欲言還止，“因為……你長得和昊好像??！你臉部的輪廓，線條——”程素驀地住嘴。

哈！哈哈哈哈……

沈浩埋頭低笑，笑得眼淚亂流。

沈浩啊沈浩！你這個大笨蛋！

你搜集一個又一個長得和程素有一丁點相象的男人做他的替身，可自己，竟也只不過是程素用來代替愛人的替身而已！

這算什么？

呵，呵呵呵……

程素看著他笑得滿面是淚，沉默不言。

擦掉淚水，沈浩問他：“你逃出來，再自己回去，然后對韓笑天說些甜言蜜語，讓他相信你愛上他了，你舍不得離開他，所以又自己回來了……以此取得他的信任。是不是？”

程素的手微微顫動。

“但是他不讓我介入暗夜門！”程素苦笑，現在想來，韓笑天的確是愛他至深。不愿他踏入渾水之中無法抽身。

“你又想了什么法子？”

“我知道韓括父子都喜歡我。所以我先挑拔韓笑天和他哥哥之間的關系，讓他殺了暗夜門前門主。然后……”

程素的聲音忽然抖動起來。

“怎么？”沈浩有些訝異。

“然后我再挑拔韓括和韓笑天，是我……故意告訴韓括，‘浩藍’是最好的殺手！因為我知道暗殺昊的兇手是……‘浩藍’，所以想利用暗夜門把‘浩藍’找出來——”程素的聲音低不可聞。

沈浩又想笑！

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隱隱安排好了的！

“結果沒想到，我就是‘浩藍’？”

程素望著沈浩，苦笑：“的確是……沒想到！”

“所以你通知警方，來個一箭雙雕？”

程素仍是默然不語。

唉……

最后一個問題。沈浩凝視他的眼睛：“你對我用過多少真心？”

程素猛地一震！

“哪怕只有一點點？”沈浩捉住他的手，“還是從來只把我當作是張昊的替身？”

嘴唇被自己咬出一絲血痕，程素冷靜的道：“對不起，沈浩！”

閉上眼。沈浩低嘆一聲，“算了?！?/br>
程素起身離開，沈浩突然叫住他：“素！”

程素回頭望他，沈浩竟是滿面自信：“我沈浩沒那么容易被擊倒！你等著！”

25-26.

“程SIR！外面有一個人吵著要找你呢?！?/br>
程素已經聽到他的聲音：“素呢？你們把程素藏到哪里去了？快讓他來見我，他不是暗夜門的人——”

揮揮手，程素按揉太陽xue。

自己必須消失一段日子，雖然暗夜門已經瓦解，但百足之蟲，死而未僵。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身分免得遭遇意外。

“好了韓先生，程素已經被送回法國了，你的事，我們會轉告他的?！?/br>
“你騙我！”韓括怒吼，“我查過各家航空公司，根本沒有程素的出關紀錄！他到底在哪里？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韓先生，雖然你舉報‘浩藍’有功，但是請不要防礙警方的正常工作?！?/br>
……

“沈浩……”程素倚在窗口，怔怔的獨自發呆?！澳阒烂?？并不是我通知警方泄露你的身份……是韓括他——為了分開你我而做的最后一搏！”點燃一支白萬，讓煙霧來遮掩自己眼中的淚水。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么做，你是‘浩藍’，你殺了張昊……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程素像是自言自語，“與其讓你心懷內疚，還不如讓你我二人——愛斷情傷，兩不相欠！”

知道沈浩就是浩藍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仿似浸入冰水一般，寒澈至骨！

究竟該不該向總部匯報這個情況成為他糾葛不清、難以決斷的心結！

可就在他遲疑之時，韓括卻替他解決了所有的麻煩！

自己該恨他呢？還是謝他？

但是，韓括所做的一切為何都那般恰到好處滴水不漏？他偷偷錄下與沈浩的對話，他在緊要的關頭告訴自己沈浩的身份！他在最后的一刻告發了沈浩……他……仿佛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局！

程素身子發冷。

……

門外還在吵嘈：

“誰知道你們把他怎么樣了？”韓括聲音轉柔，“那你把程素的聯系方法給我呀！”

“韓先生……”

頭更疼了。拿起話筒：“讓韓括在接待室等我！”

出門前遲疑了一下，還是換了套便裝。

“素——”韓括幾乎是撲上來的?！澳愕侥睦锶チ?？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括！”程素不與他繞圈子，“你——知道多少我的事情？”

“素？”韓括倒退一步，眼中流露驚訝，“哦？”

“別跟我胡扯！”程素坐在軟椅上，“你布下的局，不比我的局差一分一毫！”

“素——”韓括一怔之間，已是面帶冷笑?！肮?，還是被你看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