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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對自己的推斷產生了些許懷疑,至于究竟該如何下定論,他還需要更多地了解。“王爺如此大動干戈的把我請來,不知有何貴干?”胤禩毫不客氣的坐到了睿親王的對面,對于自己那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也毫不掩飾,仿佛對自己的失禮之處一無所知。其實,他這么做也只是在試探罷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能夠猜出那伙人的來歷,但是在那種情況之下,他居然還能夠毫發無傷,這無疑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矛盾之處,所以他才會冒險的出言試探。既然睿親王已經把他給救了回來,而且還沒有任何令他為難的舉動,這么明顯的示好自然讓他心中的顧慮消除了不少。“就算本王真想要請你前來,也決不會用那種方式?!鳖SH王沒有故意拐彎抹角,很爽快的就給出了他的答案:“雖然到目前為止本王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但只從你的隨從身上的傷口判斷,對方很顯然是沖著你的命來的?!?/br>睿親王的話證實了胤禩心中的猜測,只不過他并未表露出來,反而故意表現出很是關切的就勢問道:“我的侍從受傷了?他現在在哪兒?”睿親王意味深長的看了胤禩一眼,故意遲疑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人就在隔壁,但尚在昏迷。本王已經讓御醫給他仔細看過了,都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雖然有點中毒的跡象,不過沒什么大礙?!?/br>雖然睿親王并未解釋的很明白,但胤禩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他還清楚的記得伏擊他的那些人兵器上都啐了劇毒,段子期若是不慎受傷,也絕對難逃中毒的命運。可經過御醫診治,段子期只是有中毒跡象而已,也就是說他的毒之前已經被人給解了。如此看來,當時在場的應該是兩伙人,一方是要殺他,而另一方則是要救他。胤禩雖然想了很多事情,但也只用了一個呼吸的功夫,隨后他又追問道:“若真是如王爺所說,那我很好奇,王爺究竟是在哪里發現我們的?還是說王爺您……也有份參與?”“宮主倒是心直口快……”,睿親王微微揚了下嘴角,但是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反而如同一匹盯上獵物的狼,讓人覺得背后發冷,“不過……本王倒是很欣賞你的直爽。本王的部下發現你們也實屬偶然,早知道有這樣的好機會,本王絕對樂意參與?!?/br>睿親王的話雖然簡潔,但卻把關鍵的地方都說得明明白白,而胤禩也相信睿親王不會騙他,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再者,他也大可等事后派人去詳細的調查一番,究竟是真是假,到時候自然是一目了然。“現在天色已晚,這里很安全,宮主不妨好好的休息一晚,有些事明日再談也不遲?!闭f完,睿親王就很干脆的站起身,沒有給胤禩任何可以開口的機會,就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遙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胤禩的臉色這下是徹底冷了下來,一口暗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很是不爽。別看睿親王說的好像很有待客的風范,干脆利落的做派倒也配得上將軍的名號,但實際上,這卻是一種稍顯委婉的告誡,更嚴重些則完全可以理解為警告。而且,他掌握的時機非常好,不但來了招以退為進,還徹底打亂了胤禩故意制造出來的對話節奏,讓胤禩暫時陷入了被動。‘狐貍嗎?不,現在看來他就是一只強硬而又狡猾到極點的狼王?!?/br>在心中徹底下了定論,胤禩略微深吸了口氣,暫時將那個家伙放在了一邊,因為他目前更關心的還是段子期的傷勢。因為御醫的話一向都有水分,若非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完全相信的。果然,在隔壁的房間,胤禩看到了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段子期,而且睿親王安排的很好,除非是他需要,否則院子里是絕不會有人隨意走進的。側身坐到了床邊,眼看著段子期□的胸口處裹著厚厚的繃帶,胤禩非常不滿的皺了下眉,因為那么厚的繃帶都沒有阻止血色的滲透,這足以說明御醫口中所謂的皮rou傷到底有多重,而那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和雙唇,也正是失血過多的證明。伸手給段子期號了下脈,并且還用內力探查了下他的經脈,胤禩這才消除了部分的不滿情緒,御醫有一點沒說錯,段子期的確沒有受內傷,只是外傷稍嚴重些,失血過多而已,這種情況只需安心的靜養一段時日便可大好。徹底抹去了心中的那一絲擔憂,回過神來的胤禩突然發覺到,自己好像對于段子期有些過于在意了,這個程度絕對要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但卻還沒有到達下一個臨界點。即便是勉強用親情這個詞來定義,他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的說服自己,因為完全不同,這種感覺讓他不久前剛剛恢復清明的內心再次生出了些許迷茫。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段子期胸口那被染成紅色的白色繃帶,胤禩心里有些惱怒又有那么一絲心疼。這樣的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也不止一次的要求過段子期,但是那沒用,一丁點效果都沒有。每次段子期都會非常認真的保證著,可是一旦到了危機的時候,就會選擇性的失憶,事后卻又一臉自責的站在他的面前,默默的承受著他的怒火甚至是責備。他現在才不無懊惱的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兩種不同的堅持怎么可能達成一致,一方的退讓絕對是必然的結果,而且,好像每次被迫退讓的人都是他,因為選擇權并不在他的手上。若說段子期曾經的離去讓胤禩感到了些許失落的話,那么歐陽克的及時出現則很好的沖淡了這種感覺,讓他并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當段子期再一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卻明顯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表面上他只是用自己的特權和霸道拴住了段子期,可在經歷過那生死一線的時刻之后,他這才明白,其實他只是不想再次失去罷了。也許這就像一個孩子對待他心愛的玩具,又或許像是一個主人對待他馴養的寵物,雖然他實在是搞不懂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不過只有一樣他已經能夠肯定——他不想失去這個人。8888、八十七.私心...可能是過于關注某件事而忽略了其他,實際上,在胤禩剛剛進屋的時候,段子期就已經醒了,只不過他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卻選擇繼續佯裝昏迷。因為他感覺到了胤禩看向他的視線,雖然他心里很清楚,以他自己的身份而言,他根本就不應該奢望些什么,而這也是天樞曾經幾次三番要求他牢記在心的一句話,但是在眼下這個可以單獨相處的時刻,他的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