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較好奇的是,為啥是以七為一輪回?”他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后“星期”這個概念的影子。宿于乾尷尬一咳。殷槐宇接上:“因為他就能湊出這么幾個?!?/br>刑晏覺得自己高估這位宿掌門了。魚干就是魚干。殷槐宇和刑晏臉皮都夠厚,愉快地蹭了一頓飯,又順利地蹭到了晚上睡覺的地方。刑晏窩在殷槐宇邊上,問:“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br>殷槐宇用眼神示意他講下去,半天沒聽到后話,才意識到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問題?”“為什么小瘋子明明是一個下人,卻能一人一個房間。而我們兩個卻要一直擠一個?”“……”殷槐宇沉默了一會兒,“那我去和小豐住?!?/br>果然手臂給死死地抱住,刑晏也沒再提分房間的問題。但是這一晚殷槐宇卻睡得不好。因為耳朵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嘀咕:“你個死沒良心的!你個薄幸郎!你個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你個死沒良心的……”次日,殷槐宇在正廳里找到了宿于乾,便支撐著沉沉的腦袋將達蓋幫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宿于乾聽著,也皺起了眉頭:“這個達蓋幫,越來越囂張!”殷槐宇支著頭的手伸出拇指,輕輕按壓太陽xue:“有三皇子撐腰,自然囂張?!?/br>出于對權貴的發自內心的向往,原本玩弄著廳內各類擺飾的刑晏一下子耳朵豎了起來。“太子雖表面柔弱,但有計謀,無需我們擔憂。倒是這個三皇子,皇帝尚在位,東宮也非空,卻依舊肆無忌憚不掩鋒芒,怕是個狠角色?!?/br>“本幫主也正看此人不順眼?!币蠡庇钍栈亓藫沃^的手,在胸前一抱,兩腿優雅地疊在一起。“那啥……咱們是太子黨否?”刑晏的腦袋從殷槐宇脖子邊探到宿于乾視線之內。宿于乾不屑地哼唧了一聲,別過頭。殷槐宇點了點頭。“哎呀!”刑晏激動地一拍大腿,抱著一塊玉如意坐到殷槐宇邊上的位置上,“看不出你們這么厲害??!都巴結到皇室權貴了!那啥,算我一份不?”“我怎么覺得‘巴結’這個詞聽著不大舒服?!彼抻谇瑢ふ掖嬖诟?。失敗。刑晏依舊滿眼星星地看著殷槐宇。殷槐宇又慢悠悠地點頭:“自然。長樂和五岳都是站在太子這邊的。太子當年在江湖上呆過一陣子,冠名長樂下的?!?/br>刑晏豪放地一拍殷槐宇后肩:“大哥,你太有才了!”隨即被反彈的內力震開手掌。“所以今后,若是見到達蓋幫的人,離遠點?!币蠡庇钸@才說出憋了許久的話。“哈?這個和達蓋幫有什么關系?”刑晏說“哈”這個音的時候,習慣性地將脖子往前一伸。宿于乾在一邊聽著,夸張地抖著肩笑:“你小子,也太沒頭腦了吧!達蓋幫是站三皇子那邊的?!?/br>刑晏恍然大悟:“于是現在的局勢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間的爭斗?”“本幫主以為你咸蛋人的智慧能得出更深層的結論?!币蠡庇钚碧糁劢?,眼神藏著淺淺的戲謔和笑意。“現代!現代人!別沒文化裝博識,很丟人的好伐!”刑晏激動地捶椅子扶手。再一看,他家美人的眼神不對了。具體怎么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突然覺得這年頭想學陶淵明也難了。連朵菊花也難種得完整。宿于乾看某兩人深情對視愛意繾綣,抖了一地雞皮疙瘩,才囧囧有神地打斷:“昨日我已經飛鴿傳書了,午后華山何詣、恒山儀方、泰山蕭樸會來,具體細節我們到時候再商量?!?/br>“這個恒山的儀方……出鏡率挺高的哈?”刑晏假裝不著痕跡地避開眼神。殷槐宇慢悠悠轉回了點頭,卻也沒對著宿于乾:“何詣來,似乎沒必要?!?/br>“他也好久沒見到這小子了。人都出發了,再說多個人多個腦子?!?/br>“他的腦子,沒必要?!币蠡庇钫Z氣不善。刑晏卻敏銳地發現這段對話中自己有出場:“需要用到小爺我的智慧嗎?”“沒必要?!币蠡庇钏闹艿臍鈮焊土?。刑晏默然。但他的默然通常都是極短暫的,這回依舊沒有例外。“喂!我的腦子真的很好用的啊,你不考慮一下嗎?”要是日后太子問起來某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點子出自他刑大少爺,乖乖,不得了呀!殷槐宇剛剛似乎確實被惹到了,到這時還一臉別人欠錢的樣子:“有什么能證明你腦子好用?”“比如……我很有才!”刑晏的表情比得上發現新大陸。“……”“還比如……你穿在里頭那小短褲……”刑晏眼睛往那兒瞟了瞟。“你的確很有才。但這事不是做衣服?!?/br>殷槐宇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委婉,但卻不知說的對象是太傻還是裝傻?!皺嗬肪腿鐜讐K布縫縫補補,要挑好花色,好面料,選好款式,量身而制?!?/br>殷槐宇愣是沒琢磨出這個“如”怎么得來的。盡管殷槐宇堅持何詣來沒必要,可他人已經在路上了。于是吃完午飯一伙人坐在廳中時,殷槐宇的臉臭得可以。何詣看到刑晏,本來挺正常一張臉立刻往四面八方鋪展開來:“晏晏!你怎么也來了?”刑晏被他的熱情嚇到,往后躲了躲:“我跟你很熟嗎?”“矮油別這么見外??!不就分了一……二……三……三年嗎,怎么搞得路人一樣!再說當初,你不也是屈于殷槐宇那臭屁的yin威才答應的嗎?乖,讓我抱抱!”擋在刑晏身前的殷槐宇用毛主席演講的音調咳了兩聲。刑晏卻一頭霧水:自己,還和這個瘋瘋癲癲的人,有一腿?小爺我魅力太大了吧!迫于殷槐宇的產生的低氣壓,何詣最終沒能抱到刑晏一片衣袖,滿臉受傷狀。刑晏看他那臉,也覺得挺揪心。原本長得不算太賴呀,怎么一捧心就跟東施一個模子出來一般呢?悄悄拉了他家美人的衣袖:“這人,什么狀況???”“咳咳……”這回是壓低了聲音咳的,“你跟他,本來是……兩情相悅?”殷槐宇說著自己都覺得不信。刑晏抽搐著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