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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認識我那幫朋友?反正也沒什麼事,出去消遣一下,有人請客買單,晚上我們回家,也好做個伴?!?/br>黃佩華還想要推辭,已經被齊鳴拖上了的士,說過河,打電話給家里報備,又側耳在黃佩華耳邊說:“好久沒有帶你出去玩了呢,今兒玩的這花樣,跟你小時候玩的花樣可不一樣哦?!?/br>說完這話,齊鳴哈哈地大笑起來。邀他去玩的那人,球哥,是他開貨車時認識的一同事。那家夥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貨車開了兩年,跟一物流的大老板套熟了,貨車也不開了,跟人大老板開私家車,不僅跟老板在公司里稱兄道弟,在外頭消遣娛樂,也沒有一點上下級的樣子。外人都納悶得很,齊鳴卻知道底細。這球哥會來事,不僅僅是臉皮厚,簡直就是不要臉,自己的老婆送上門給老板玩不說,還把姨妹子給順帶捎上給老板做了二奶。那個邱老板呢,闊氣,大方,同樣的不要臉。這邱老板、球哥倆混在一起,那是能夠怎麼樂就怎麼樂去。齊鳴跟他們一起玩過很多次。反正是邱老板請客,不玩白不玩,再說了,他們也都是一丘之鳥,齊鳴壓根就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反而心中無限豔羨。球哥經常喊他去,不僅僅因為人熟好說話知道底細,也因為齊鳴多少算是個玩家,什麼都敢玩,而且大約是在駕校當教練的緣故,脾性大了,不是一味的溜須拍馬,倒多了份不卑不亢,這樣湊一起,才有得玩的呢。到了洗腳城,齊鳴把仍然不情不愿的黃佩華拖下了車,一邊拉著他的胳膊往店里走,一邊給球哥打電話。說了幾句後,齊鳴笑著跟黃佩華說:“他們已經開始了,我們就不洗腳了,等他們完事,一起去唱歌……喂,可別跟我繃著臉,多少給哥哥留點面子?!?/br>黃佩華揉了揉臉,擠出一絲笑,齊鳴高興地點點頭:“就這樣,別的都不用你管,讓你吃就吃,讓你玩就玩,喝酒喝不得,我幫你擋,瞧見滿意的,給我吱一聲。這一次是邱老板請客,請的都是些有生意來往的人,多少有點身價吧。不過你放心,我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黃佩華只點頭,跟著就到了里間。這店兒,在長沙雖不是最高檔的,也還算不錯,幾位技師,除了一男的外,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齊鳴跟邱老板和球哥打了招呼,又介紹了黃佩華,說是自己家的鄰居。球哥笑罵說不是要帶兒子嗎?齊鳴嘿嘿地笑,說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十五歲就考上了大學的高材生呢,這次,是特意帶他出來長長見識的。球哥帶著齊鳴見過了其他幾位,都是老板──當然現在賣菜的,人都會喊一聲老板的──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有一看就是暴發戶的,一看就是偽劣暴發戶的,倒有一個看上去人模狗樣,有那麼一點被稱作是氣質的東西。齊鳴心里琢磨了一下,待會兒要是玩起來顧頭不顧尾,倒是可以讓黃佩華跟那廝親近一下,便笑嘻嘻地拉著黃佩華的手坐到了那人的邊上,帶了點巴結地說:“李老板是做室內裝修的啊,不曉得趕明兒我們要是買了房子,能不能請李老板幫我們瞧瞧???”李老板的眼光在齊鳴和黃佩華的臉上游弋了一會兒,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說:“你們倆要買房子?”齊鳴點點頭:“當然不是現在,要過幾年啊。我們倆是對門鄰居,到時候房子拆遷,恐怕家里都要買房呢?!?/br>李老板的笑變得明朗了:“原來如此,呵呵,其實是應該我說請齊老板照顧我們店子的生意啊。邱老板的朋友,沒空話講的,我一定找最好的設計師,而且,一定會打折啦!”齊鳴很狗腿地笑:“那就拜托李老板幫忙了!我嘛,總歸還要討一個老婆的,我這兄弟還年輕,不過時光飛逝如電,結婚說不定就在眼前,算起來,咱們得有四套房子拜托李老板了!”李老板一邊好說好說,一邊眼珠子圍著黃佩華打轉轉,笑得無比誠懇,無比的有氣質。7.車震(7)恍惚又回到了十年前。下午當黃佩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旁邊躺著齊鳴時,心里亂成了一團麻線,清理不能,斬斷不能。十年前這樣的情況是經常出現的,直到齊鳴身邊多了個慧jiejie。沒有想到,十年後,這個人再次睡在了他的身邊。黃佩華顫抖的手摸了摸齊鳴的臉。這個人長得很忠厚老實,濃眉大眼嘴唇微厚,可是從來都是個痞子。但是他再怎麼是個痞子,對黃佩華都是極好的。那種好,超越了鄰居間的友善,超越了兄弟間的關照,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好,讓黃佩華覺得無比溫暖十分安心的好。手指順下來,摸了摸齊鳴的胸膛。那家夥也只穿了件背心。肩膀很寬厚,胳膊也很結實。齊鳴是不會搞健身這種屁事兒的。他是個體力勞動者。開車,也兼著修車,甚至還會搬貨。在家里,費力氣的活,都是他做??该装崦簹夤?,齊家黃家的這種事兒,都是他包了。齊翔宇小時候,都是齊鳴扛著他跑上跑下的,就算現在七八歲了,也還常常賴在齊鳴的身上。所以齊鳴的身材雖然說不上有多棒,可是對於一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而言,也算是很不錯的了。齊鳴的腰,是那種男人的腰,不粗不細,很有力;齊鳴的大腿,粗壯有力。十年前,齊鳴也是常常背黃佩華的,雖然黃佩華發育得比較晚,不過也總算是個大男孩,還是有些沈的。那時候出去玩晚了黃佩華困了,齊鳴會背著他走上七八里路回家。黃佩華的腿慢慢地挪動著,蹭到了齊鳴的小腿。那家夥小腿上毛絨絨的,體毛不輕,那時候齊鳴動不動就笑黃佩華是白斬雞──他還沒怎麼發育呢。齊鳴的腳很大,腳趾頭分得很開。黃佩華有時候會以為那兩只腳是兩只小船,在陸地上也好在水面上也罷,勢必都是穩穩當當地,絕對不會失踏。黃佩華手抖得更加厲害,輕輕地放在了齊鳴的襠部。那兒,鼓鼓囊囊的。黃佩華還依稀記得那個東西的模樣,很多年前倆人一起洗過澡,記得更加清楚的,卻是齊鳴新婚那夜他看到的景象,很嚇人,很嚇人的樣子。黃佩華轉過身,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顫抖,過了好久,身體才平靜下來,可是臉和身上,一直都guntangguntang。此時在卡拉OK廳,看著齊鳴很熟絡地差遣著服務員,跟那幾個大大小小的老板打打鬧鬧,和邱老板一起對進來的小姐評頭論足,倒酒灌酒跟人一起K歌,雖然地點和背景人物不一樣,齊鳴那神氣活現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