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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紀的份上,看向陸雪熒。 陸雪熒也看向顏若儀,眼神里是無法抵抗的拒絕。 “沒人把他拖走了嗎?”陸雪熒不耐煩地看著他。 兩個家仆立馬上前拖走了老管家,男人的哭聲越來越遠。 仆人也嘆道,這個昔日的三小姐心太狠,老管家起碼看著她長大,小時候對她也不錯,現在犯了錯就絲毫不留情面。 “你們都退下吧?!标懷梢婚_口,下面的人都作鳥獸散,一下子擁擠的天井變得寬敞起來,“我們進去聊?!?/br> 顏若儀放下孩子,把他交給小叩,讓她把孩子帶下去,睿兒卻掙扎地撲到陸雪熒的腳邊,抱著她的小腿認真說道:“我想和jiejie在一起?!?/br> 陸雪熒霜色的臉上終于有一絲動容,她輕柔地摸了摸陸睿的頭,拉著他的手進了屋子。顏若儀這一刻也放下心,緊跟著他們進去。 “jiejie,你怎么這么厲害??!”陸睿歡快地揮動著rou嘟嘟的小手,“就這樣,這樣,那些討厭鬼就都倒在地上了?!?/br> 陸雪熒笑著,沒有回答他,只是糾正道:“睿兒要叫我姑姑,你的父親是我的哥哥?!?/br> 陸睿稍微有些失望,嘟起小嘴,他不喜歡叫她姑姑,感覺把她叫老了。 “顏jiejie,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說過會照顧陸睿,這是真的,你不必那么防備我?!标懷烧f完頓了頓,又開口道,“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你是他的母親,你要有保護他的責任,不受欺負?!?/br> “我有……”顏若儀本能想反駁,但又感覺自己的反駁是那么無力。 “哥哥把陸府交給你,或許你還沒有準備好,但是你為了他必須擔負起來……”陸雪熒抿了抿嘴,看著面前和陸承明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臉,心里又柔了下來,“這樣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自己解決好?!?/br> 陸雪熒并沒有停留多久,一切解決,就打算回去了。 陸睿不舍地拉著她的袖子,忽閃著大眼睛問道,“jiejie你什么時候再來看我啊?!?/br> 小叩也沒想到她這么快又要回去,知道自己的挽留沒有用,只能在那里抹淚。 陸雪熒蹲下身子,摸著陸睿柔軟的頭發說道:“等睿兒長大了,變厲害了,我就來看你好不好?” 陸睿委屈地看著她,撅著嘴說道:“那我們拉鉤?!?/br> “好。我們約定?!?/br> 在離開的時候,陸雪熒沒有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府,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高高掛在門上,門前的石獅子威風凜凜,一如往昔,但是她知道,這一生,她都不會再回來了。 ☆、誰的殘忍直指人心 夏江發現,回來之后的陸雪熒變得不一樣了,但是究竟哪里不同,又不能細說出來。只不過是最近不再總呆在藏書閣中,喜愛四處走動,時不時看到她在漣漪湖中泛舟亦或是亭中自斟自飲。 “阿九回來之后,性情都變了?!?/br> 夏江在她對面坐下,亭子不大,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有時會灑進來。她喝的并不多,每次就那么一小壺,卻能喝上半天。 陸雪熒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細長的手指捏著白瓷小杯,卻是遲遲不飲。 雨聲,風聲,四周剩下的就是兩人的呼吸聲了。 “或許是下山一次,有些事都看透了,爭了沒有用,不爭也沒有用,世事無常,還是只珍惜今朝重要?!标懷尚敝劢强聪蛳慕?。 只爭朝夕?她能放下,夏江卻是放不下,他的肩膀上擔負著家仇雪恨,怎么輕易放下。 夏江下意識咬緊了牙關,神色難辨,就這么直勾勾地看陸雪熒。 “圣女倒是好性情,放得開,無牽無掛,但是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呢?!?/br> 陸雪熒一手托著下巴,一只手慢慢將酒杯放下,在桌上輕打著節拍,看了一會兒夏江突然就笑了出來。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長得如此好笑了?!?/br> 夏江嚴肅著一張臉,陸雪熒卻笑得更開心了。他討厭這種感覺,好像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秘密都被眼前這個少女看的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剩。 陸雪熒笑了一會,看到他臉色都變了,于是停了下來。 “夏使者長得如此英俊,看著著實令人賞心悅目,但我笑得是你的不自量力,以卵擊石?!彼恼Z氣不經意,卻是字字重擊在夏江的心上。 夏江聽了并不生氣,他只是羞惱,因為他無法辯駁,陸雪熒說的是如此現實與準確。他當初以為自己找到了結盟,沒想到對方原來從不放心上。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去,但是陸雪熒卻拉住了他的衣角。 “仇恨讓你蒙蔽了雙眼,使得一切都有可能輕易觸及到你的底線,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要走了嗎?” 沒有了剛才的漫不經心,陸雪熒的眼神變得難以琢磨起來,黑與藍色的瞳孔中隱藏了太多的話語。 “我以為……”夏江羞于開口。 “以為什么?以為我說的都是開玩笑的?以為我欺騙了你?還是你想說些別的?”陸雪熒適當的停止了打趣,拉他坐下。 “你對他了解多少?”陸雪熒開門見山道。 夏江遲疑了會,開口道,“他很強?!?/br> 的確要形容纏雨,這三個字足夠了,不用過多的詞匯便能來形容的一個人。 他耀眼,是所有教仆心中的神;他□□,沒有人能違抗他說的話;他冷漠,視人命如草芥。 “你呢?你怎么看他的?!?/br> 陸雪熒看著他眨了眨眼,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拔页姓J他很強,但是只要是人,誰都有弱點,包括他?!?/br> 他的弱點?夏江疑惑。 見他困惑,陸雪熒用手指沾了杯中的酒在石桌上寫下四個字,“我們要的是一擊致命?!?/br> 夏江震驚地看著陸雪熒。 天山雪蕊的確對于纏雨來說是致命的□□,但是這花要五十年才開,最近一次開已經是十年前,難道他們要再等四十年? 四十年,人的半輩子,他等不了這么久。 “告訴我,你不是在開玩笑。我等不了這么久?!?/br> 陸雪熒笑了,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呼出一口氣,才慢悠悠地開口:“你覺得我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她撐在桌子上,湊到夏江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的手中就有?!?/br> 陸雪熒唇中的熱氣讓夏江覺得脖子那里癢癢的,但是他無心去計較那些,因為他不敢置信自己都聽到了什么。 內心的狂歡卻也片刻冷靜下來,“你打算怎么讓他服用,他不會輕易服用任何東西的?!?/br> “我們做不到,但是有一個人可以?!闭f到這里,陸雪熒的眼睛顯得亮閃閃的,歪著頭笑著看夏江。 夏江卻皺起了雙眉,眼神中有不舍。 “你在猶豫?”陸雪熒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