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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叫人不放心。他還笑道,像今天這樣的借廚房,實在多多益善,完全是自己賺到,明明該說謝謝的是自己,大家由此緣分,也是朋友了,在意大利期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一定不要客氣!其中多少殷切之意,貝洛克就差剖心表白了,我最喜歡你麻煩我,讓我來照顧你吧跪求!因為激動,詞匯量又多語速又快,樊芷蘭聽得跟不上節奏,只能班沖補充翻譯。這家伙最看不得兄弟犯傻,那陷入愛河的嘴臉實在討厭,于是他的翻譯版本有了嚴重的刪減,本來的八分曖昧,叫他翻譯一遍,能剩下一分就不錯了。樊芷蘭卻說什么也不想留在這里,他說酒店里有一位朋友在,他可以幫忙照顧,就不麻煩貝洛克了。若剛被想起來的魏鵬程聽到這話,說不定會委屈的哭出來,好事兒的時候想不到他,開慶功宴都沒他的份,如今想找擋箭牌,就果斷將他拉出來,老板個個都是黑心肝??!好說歹說,最后關頭還是蒂凡尼一錘定音,說自己正好順路,就由他幫忙將人送回去,保證安全快捷。貝洛克磨磨唧唧半天,最后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那一刻差點嘔出一口血來,所以說這個家伙到底是來干嘛的?就是為了蹭他一頓飯,然后再搶了他對心上人獻殷勤的大好機會?但是沒辦法,樊芷蘭點頭答應了,誰也說不上什么,貝洛克只能凄凄切切的斜倚著自家門框,眼睜睜的看著幾輛隱在黑暗中的豪車甩尾駛遠,表情神似被王母娘娘帶走織女的牛郎。班沖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回屋了,反正他可沒打算走,今天就在這里過夜了。車里,樊芷蘭在問蒂凡尼,“你的腿是多大的時候這樣的?”蒂凡尼簡單的回憶了一下,告訴他,“我從小就身體不大好,大概十八歲的時候,站立就有些困難,半年之后,就必須坐上輪椅了,看了許多醫生也說不上所以然,大概是現代科技還解決不了的怪病吧?!?/br>十八歲……樊芷蘭草草推算了一下,看來蒂凡尼得到那個小鼎時,年紀應該挺小,否則肯定會癱瘓的更早,他也不能直接問他是怎么得到,在哪兒得到的,只能旁敲側擊。樊芷蘭又問他,“對了,我記得你說你有一半的中國血統?”蒂凡尼點了點頭,他神色淡然的說道:“我父親是意大利人,母親是中國人,她已經去世了?!?/br>樊芷蘭點點頭,“哦,我的母親也去世了?!逼鋵嵞赣H去世這種事,在他看來反而是常態了,他身邊所有人,也就只有自己有母親,剩下的全是孤身一人,她們好像也從來沒介意過。蒂凡尼本來還以為他會說抱歉,結果卻是這么一句,這倒讓他心情一下子變好了,他其實一向最煩別人要么戰戰兢兢地不敢提,要么就一副可憐的孩子真不幸啊的姿態,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快二十年,他甚至已經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了,再多的傷感也都淡去,他也好好的活到這么大了。“那個,你是不是每天都渾身痛?”樊芷蘭又問道。“你能看出來?”蒂凡尼挑挑眉,“看了那么多醫生,你還是第一個能知道我每天渾身痛的,真不能小瞧你,年紀這么輕,我記得中醫好像是越老越厲害?”樊芷蘭面無表情,“祖傳秘方,這樣吧,你現在的感覺應該好了許多,大概十天之內不會有什么問題,等再疼起來,你就過來找我,我能幫你疏導一下,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钡俜材徇@種體質極為罕見,再加上那個神秘小鼎,樊芷蘭罕見的起了好奇心,他又對蒂凡尼挺有好感,所以決定管一次閑事。蒂凡尼靠在椅背上,微笑著嘆息,“能緩解一下就夠好的了,我這些年都是強忍過來,沒有片刻安寧,而且近些年反倒愈發嚴重起來,今天突然好轉,我就知道是你的功勞,說實話,我已經不記得上次這么輕松是什么時候了,芷蘭,謝謝你?!彼@句道謝,倒是真心實意,一個沉疴已久的人,突然好似健康人一樣,那種心情,實在難以言喻。他也是這些年歷練的可以,才沒有欣喜若狂,一個做了數年輪椅的人,發現能夠站起來,還能強忍住,沒有露出半點端倪,蒂凡尼能讓那么多人忌憚,絕對不是白來的。他說完謝謝,又問道:“你為我治療,會不會還想剛才那樣,自己反而會受傷?”蒂凡尼做出的關心之色十分真誠,看似句句發自肺腑,他苦笑道,“說實話,我這些年所求,不過能得片刻安寧,你能做到這點,自私的講,就算對你有害,我也是不想放棄的,但又感覺愧疚,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br>樊芷蘭為笑著搖搖頭,“放心吧,我明白。這次是我太不小心,莽撞帶來的,現在我摸清了情況,再來治療,就不會受傷了。說實話,你能夠堅持這么多年,我很佩服?!?/br>陰氣在經脈中,就好比河流凌汛,那些冰碴在河道沖刷,很快就能留下恐怖的溝壑,換成陰氣,也是如此。那小鼎所起的作用,就是在陰氣大肆破壞的時候,它緩慢溢出靈氣,將破損的經脈修復好。只是若不徹底掌控小鼎,它能夠提供的靈氣就是固定那么多,陰氣卻隨著蒂凡尼的成長,越來越壯大,早晚有一天會失衡,到那時,蒂凡尼就到了送命的時候。這樣宛若細細凌遲的痛,想想就很可怕,樊芷蘭從來就對這樣的人非常佩服。他又說道:“若不治療,你最多還有五年的壽命,我們好歹相識一場,算是朋友,我必不會看著你就這么死掉,放心,我會找到給你徹底根治的方法的?!?/br>☆、第038章蒂凡尼灑然一笑,“五年的壽命???其實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這一點我也早有預料了,我們才剛剛認識,你就為我如此費心,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br>樊芷蘭搖搖頭,沒有再說話,車里播放著舒緩的音樂,時間好似沒怎么流動,他們就到了樊芷蘭住的那家酒店了,頭下車之前,樊芷蘭告訴他,“最近我都會在米蘭,電話號碼給你,身體有什么不對勁就聯系我,千萬不要忍著?!?/br>蒂凡尼點點頭,“好的,就不說謝謝了,我會記在心里的?!?/br>他目送著樊芷蘭進入了酒店,吁了一口氣,仰靠在座椅上,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一臉的若有所思。良久,他突然開口問道:“理查茲,你怎么看?”那個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司機,赫然正是蒂凡尼的首席心腹,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出生日死多年,若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蒂凡尼無條件信任的,那就是理查茲了。不同于蒂凡尼的精致相貌,理查茲長得相當高大威猛,他面相顯得憨厚老實,很容易給人無腦打手的印象,但其實他相當的精明,不少人就是因為忽略他,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