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月牙，不滿的說道。

凌凡深沉了看了看凌言，復又移開目光，抬起頭靜靜的凝望著虛空之上的月牙，低低的吟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七哥，想要說什么？”察覺到了凌凡的話中有話，凌言不由的詢問道。

“我……”凌凡緊緊的盯著凌言的雙眼，似有什么話想要脫口而出，卻在張口的那一瞬間凝滯了！

“七哥！你怎么了？”凌言慌忙接住凌凡傾倒的身體，惶恐不安的喊到，雖然凌凡沒有回答，他卻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凌凡躺在凌言的懷抱，靜默的閉上了雙眼。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瞬，他的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連痛感都沒有了，死期將至了嗎？不過，能夠死在十一的懷中，也無憾了！

凌言拼命的呼叫著系統，卻仿若石沉大海，沒有一絲響應。凌言氣極，卻無可奈何。抱起凌凡就朝宮外奔去，對于身的呼喊仿若未聞，他只有一個念頭，把凌凡帶回平等王府。

他甚至沒有想過宣太醫，他認為已經被系統判成絕癥的病狀，找來那些所謂的太醫也不會七任何作用。

“系統君，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他？”凌言將凌凡放在床上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詢問系統君。系統君，是他最后的希望。一個自稱神的系統，應該不會被絕癥難倒吧！

【╮(╯_╰)╭沒有，生死由天定，本殿怎么可能會逆天改命！】

“這不可能！”凌言突然嘶吼出聲?！斑@是不是你創造的世界嗎？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而且，若是他死亡了，我的任務也就等于是失敗了吧？”

【原來你還記得任務??？我以為你已經不想完成任務不想離開了呢？】

“……我要付出什么？”凌言頓了頓，帶著一絲痛苦決然問道。

【聰明！有得必有失，你若想得到某種東西，就必須付出某種東西來交換?！?/br>
“我要付出什么？”凌言皺了皺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用你對慕風的記憶來交換凌言的生命！】

“什么？”凌言失聲喊道，一時間無法抉擇。讓他忘記慕風，這等于要了他的命，可是若是不這樣做，凌凡就好身亡。

思慮了良久，凌言突然嘲諷一笑，“系統君，其實你是設計好的吧？讓我做任務去和慕風團聚的是你，而如今這個任務你卻是要讓我以忘記慕風為代價才能完成。你根本就是在玩我，還是，我根本就是你手里任由搓扁的玩偶？”

【呵呵，凌言你是不是誤會了，本殿還沒有這樣的閑工夫做這種無聊的事！更何況，就算這些都是本殿故意的，那本殿是為了什么呢？】

……凌言頓時結舌，的確，根本沒有理由。

系統君很順利的將凌言帶到了坑里。

【命運天定，本殿也不過是遵循天道的指示。想要不勞而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其實你還有另一個選擇，凌凡已經放棄了造反的想法，你只要等到他成親的那一天，就可以結束這個任務。所以，從完成任務這個方面來說，你救不救他，結果都一樣?！?/br>
“救不救他都一樣，都一樣可以完成任務？”

【是的！】

凌言頓時猶疑了，他本就是為了和慕風團聚才做這些坑人的任務，但是若是就這樣看著凌凡去死，他也根本無法做到。

【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三秒鐘，這么短？你不是吧！”凌言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反問道?！斑@么大的抉擇，你就給我三秒鐘？”

【決定，其實根本不用三秒鐘！更何況本殿那么忙，哪有閑心看你考慮！你最好快點，計時現在開始?！?/br>
【三】

“……不是吧！”

【二】

“……”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還是不多，QAQ

☆、【七】這個男主有點拽

【一】

【時間到！快選吧！選完本殿還有忙呢！】

凌言很想把系統踹飛，但是無可奈何，系統君壓根就沒有一個實體，想踹也踹不到。

凌言頓了頓，壓住心中紛飛的煩雜情緒。深深的呼了口氣，掩下眸中的苦痛與不甘，一字一頓的開口，“救凌凡?！辈贿^三個字，他卻仿佛一瞬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若不是扶住了床沿，只怕他已經跌倒在地。

【選擇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好?！?/br>
系統君應了一聲，突兀的，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罩在了凌凡身上。雖未見到有什么奇異的變化，但是凌言篤信系統君不會騙他。

知道了凌凡會痊愈，凌言也沒有留在他身邊照顧他，而是喊了一名侍女守護著。

而他，則是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不點一盞燈火。一個人，默默的坐著。漆黑的房間，充斥著無盡的黑暗，連同他的心也冷了。冷的幾乎凝固了血液，大腦也沒有任何活動。

就這樣做了好久，連身體的僵硬麻木了，他才緩緩的站起神，踉踉蹌蹌的取過一柄刀。在黑暗中，用刀劍劃著自己的手臂。一筆一劃，認真無比。

若是黑暗中能視物，定能看見，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而他的手臂，也被鮮血鋪滿。

他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知道不停的刻畫著。鮮血隨著尖刀的移動而流淌，慢慢地，鮮血染透了他的衣襟，手臂上刻畫的圖案也逐漸成型。

叮，在圖案成型的那一刻，凌言手中的尖刀終于因為無法握住而掉落。而他，也隨著倒了下去。

白色的衣襟，再無一點白色。

系統君從凌言的身體里飄出來，重重的嘆息一聲，揮手止住了凌言的傷痕。只是，他的手突然頓了頓，最終還是落下，沒有抹去他手臂上刻畫的圖案。

【何必呢？】系統君再次長嘆，身體漸漸虛化，直至消失不見。

……

晨曦的第一縷光芒灑在了凌言的臉上，只是一夜，那張帥氣的臉龐竟是蒼白憔悴了好多。若不是熟悉的人，也許都無法認得出他來。

許是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他略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意識漸漸回歸，突然，他掀開被子猛然坐了起來?；琶Φ膿荛_衣襟，顯露出自己的左臂。

上面，刻著兩個字——慕風。

凌言頓時松了口氣，卻又詫異起來。按說用尖刀刻出來的字，就算是愈合也不會一夜之間這么快吧！更何況，這兩個字居然沒有是傷疤的感覺，反而像是被貼上去的兩個漂亮的字體一樣。

這個？

難不成是系統君？

凌言用手輕輕的撫了撫，雖然不像是傷口，卻似傷口那般疼痛。凌言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這樣應該不會忘記他了吧！

【……】簡直是妄想，被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