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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說,你叫什么?柯正輝笑,他笑得人畜無害,喬少揚看著那驚悚人心的笑,他寒毛聳立。喬少揚,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那怎么說是一直和我在一起?那不是撒謊嗎,當著警察的面,胡亂編造事實,作為警察,該知道謊報事實情況,罪加一等吧!喬少揚再倒退一步,他混沌的腦子,好像在頃刻之間,被強行注入了一桶漿糊,他什么想不清楚。方哲翰,好一個方哲翰,他做得,還真夠到位。傳言那么多,至于這么多的是是非非里面,究竟包含多少真假虛實的消息可怕因素,沒有人知道。五歲,失去父母,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即使名義上還有一位和藹可親的爺爺,但是,那位老人家,整天坐在輪椅里,他什么事也主決不了,更別說要為那可憐無助的孫子,一點點的幫助和扶持。喬少揚有一位叔叔,那位叔叔,給他的冷嘲熱諷,多于關懷愛護,所以,在喬少揚的記憶中,除了長年待在輪椅里無法自理的爺爺,他以外沒有任何的親人可依賴。他本以為,爺爺會是自己最后的希望,然而,他今天死了,就在兩個小時前,老人家無聲無息的走了,而且他的離開,讓作為孫子的,蒙上不白之冤。喬家長年來,為了家中財產,沒少內斗,這都斗到害死人了,他們還那么明目張膽的想要置無辜的人于死地。他們把罪名,安在那看起來就不成氣候的所謂警察侄子身上,喬家目前的主宰者,也就是喬少揚的叔叔,他一直說,喬家的財產,已經走的大哥,根本沒立下什么遺囑,那份遺囑,這么多年來,被他們當成是一張白紙。龐大的家族集團,財產過億,要說,其中的人,都沒有一點點心思,那絕對是假,但是那些龐大的數額,對于喬少揚來說,它數目再大,也和他無關,他手上擁有的任何遺囑證據,都是假的,沒有人信他。喬少揚面無血色,方哲翰打來電話時,警察正準備有所動作,他們要給嫌疑犯上手銬,喬少揚說,我也是警察,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他蒼白無力的辯駁和解釋,他越是這樣,卻越說明他心里有鬼!李隊是聞風前來耀武揚威,他對喬少揚,有敵意,其敵意來自于這個不經事的少年,在領導面前,參了他一本。去年,律達律師事務所,張律師處理的一個案子,剛好涉及警務內部問題,他們需要立案,而李隊找的那些證據,有些不合法,為此,李隊險些被扣下帽子,要不是上頭為了息事寧人,極力掩飾,他這個李隊,早就走人了。喬少揚的正義精神,是鋪天蓋地了這座城,他在局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更何況,家中有人,還盼著他出事,他是內外受敵,眼下情況是插翅難逃。李隊掏出了手銬,他哼出鼻孔的氣聲,很是不屑。喬少揚是從特警學校畢業沒錯,但是他是怎么畢業,怎么到單位報道,整一個程序,外人不清楚流程,大家都有不滿和非議,他們說,那是方哲翰的功勞。李隊和方隊,他們算是扛上了,那么,眼前的茬子,肯定少不了其中一人發話。李隊給了手機,他說,想聽聽,對你期望甚高的方隊怎么說嗎?他把手機遞給渾身顫抖的人,怒吼和據理力爭,都是徒勞的掙扎,有些事實,是鐵定的。喬少揚咬緊了嘴唇,他眼里掩藏不住怒火,也掩不住那些慌亂,他伸手粗暴的拿過手機,他說,方哲翰,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你是信我的對不對?他急切慌忙的乞求著信任尋找依賴,他想,即使所有人都認定了是他,只要他方哲翰相信,那么,他還可以解釋清楚,他會冷靜的接受審查。然而,方哲翰是人,他不是神,他沒辦法去查看事實的原委,他說的每一句話,雖說不至于掉腦袋,但端走頭上的帽子,或者是降級處罰,那也是付不起的代價,所以,他終是把壓抑著的情緒,喚成一聲難以理解的嘆息,他說,少揚,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跟喬家要喬夏子集團的控股權,你是警察,你?他沒有說下去,喬少揚覺得周身空氣驟然變冷,他該想到方哲翰會跟蹤調查,喬夏子集團產業,全部是他喬少揚父親辛苦打下的江山,喬少揚一心就想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他沒有錯,他只做了該做的事,爭取屬于自己的東西。喬家是怎么做人,少年從事故發生后就深切明白,來自所謂親人的敵意和惡意,他們都巴不得死了,只可惜,他偏偏頑強的活了下來,并且活得頂天立地。方哲翰,你想說什么?第04章:當逃犯喬少揚不想再沉默下去,可是腦子里一片混亂,連心痛的感覺,都感覺不到。最值得依賴的人,他翻出毫不相關的信息來當說辭,喬少揚感到好笑,原本,他是想有朝一日,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幫助想要往上爬的人一把。他想,如果以后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了,那么,至少自己還有支柱可以撐下去,那么,那個人也不會看不起自己,他也不會為了那總是遙不可及的地位,艱難的邁著步子,說到底,方哲翰那么拼命,想要立功,無非是為了往上升,但是,他總是沒有機會,他背后沒有任何靠山,他要是有機會,他也不會像此刻這么思前想后。少揚,你還是跟他們回來,接受審查吧,等把事情弄清楚了,你方哲翰,到今天,我總算是把一切嘗還給你了。一切的恩惠,一句話足夠抵消。別人不信可以,但是,方哲翰,你不能不信。喬少揚拿下手機,他看向從頭至尾都在看笑話的柯正輝,喬少揚轉眼看向窗戶,他想跑,想去問方哲翰,你什么意思?在他需要的時候,卻這樣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做人是這么做的嗎?柯正輝看出了被圍追堵截的人的意圖,他說,你逃不出去。喬少揚惡狠狠的瞪著多嘴的人,才想到能逃跑的希望被人掐滅,他走向他,你不說話,會死嗎?柯正輝笑,我當然會死,我告訴你,今天帶你來這里,我就是為看貓捉老鼠的游戲。喬少揚毫不客氣的打下一拳,你耍我。柯正輝臉歪向一邊,他嘴角滲出了血,站在一旁的警察,想上去制止,柯正輝卻不緩不慢的擦掉嘴角邊的血,而后,他還給敢向自己發火的人一拳。在這里,有誰不知道他柯正輝,就除了這小毛孩。他柯正輝今天這么做,事實上,就是沖著他來。剛從畢業里出來的能力不足的小警員,也不知道有的人看上他哪一點?全身上下,長得倒還有幾分大學生的氣質,稚氣未脫,可能是男人都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