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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猶豫少頃,最終,還是伸手撩起簾子,大步出了門。項安玖咬著嘴唇從藏身的門廊后轉出來,望著項禮離開的方向,眼底全是憤恨。*馬車踏上離中縣的土地時,正是落日時分,像個橘色大圓球的日頭,墜在西天邊,似乎一下子就要沉下去,實際卻半晌都沒挪動一分。天色已晚,寒風四起。馬車內,項淵倚在小幾上,就著微弱的燭火,神情嚴肅的拆閱信件。趙慎喝完一盅熱乎乎的rou粥,此刻正端著青花瓷碗打算喂項壯壯。“阿爹,不要喂,我自己吃?!?/br>項壯壯不領情,他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能還叫人喂呢?傳出去,面子都丟光了。趙慎頗為遺憾的放下瓷碗,暗道:孩子大了啊,都不喜歡和他親密了。見項壯壯吃得又文雅又速度,趙慎扭頭去瞧項淵,卻見之前還滿面輕松之色的淙子,此刻眉頭緊鎖,目光沉沉,臉孔繃得緊緊的。趙慎心底咯噔一聲。“淙子,出事了?”向來項淵能感覺出要出何事,都會事先與趙慎通個氣,一來叫媳婦心里有所準備,二來也是增進夫夫感情。所以,前幾日猜出林公的意思后,項淵便一點不差的講給趙慎聽過。事關自家夫君的前程命運,趙慎自然萬分重視,也一直提著心,此刻見項淵神情肅穆,一下子就聯想到林公身上。項淵放下信,遞給趙慎,道:“嗯,老師告老還鄉了?!?/br>“這么快!”雖項淵和他分析過,可臨到頭,趙慎還是覺得此事未免發生得太快,似乎有種被人步步緊逼的感覺。“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據說張師兄也要調離京城,外放到汾水一帶。而另外三位師兄,除卻一開始就在任地的,其余二人,本計劃今年調回京城,怕是也不成了?!?/br>趙慎一目十行看完信,皺眉道:“林公怎么會卷入王、顧兩家的爭斗中?這根本不是林公的處事風格!”項淵微微閉目。的確,卷入兩個世家的爭斗,根本不是林公這樣的內閣首輔會做出的事??蛇@件事卻偏偏發生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故意叫林公卷進去。不出意外,在河間府,他應還有兩年任期。若屆時任職期滿調往京城,怕是他在京城里一個熟識的人都沒有,待到那時,能作為后盾的,除了圣人,便是太子,而一旦他選擇這么做,那他今后的仕途,便只有一個選擇:純臣。這,也是圣人對他的要求。林公八成已經猜出圣人的意思,所以這次進京述職,若無大事,林公基本不與他接觸。師兄張驥也是如此,除卻最開始接風洗塵,之后的日子,張驥仿佛忘記他這個師弟般,再也沒遞消息來。純臣嗎?似乎也不錯。項淵微微勾起嘴角,對上趙慎擔憂的目光,伸手捏捏他的手指,之后撓了撓媳婦手心,輕聲道:“放心,無大事?!?/br>手心被撓,趙慎忍不住打個激靈,感覺半個手臂都是麻麻的。扔個眼刀過去,趙慎抽回自個手臂。既然淙子說無事,那便不用擔心。“老爺,正君,到家了?!?/br>說話間,牛二隔著馬車門,在外頭道了一句。項淵聞言,打開門一瞧,果然馬車已經??吭诖沽镯椉艺娱T前。項禮帶著下仆提著燈籠站在大門前等著,見項淵露面,便幾步下了臺階,笑道:“可算是到了,淙子若是再遲一日,娘怕是要擔心的去廟里燒香呢?!?/br>幾年未見,項禮略微胖了些,不過整齊氣質還算儒雅。項淵微微笑了下:“大哥?!?/br>項禮應了一聲,又急忙招呼下仆幫忙牽馬抬行禮。項淵冷眼瞧著,總感覺項禮似乎透著股心虛呢?項禮還真是有那么點子心虛。他也不知為何。若說春梅的事,是他不對,可他之后不也是攆了春梅,打算和鳳娘好生過日子嗎?誰知鳳娘卻像吃了秤砣般,居然鐵了心要和他分居!平日里衣食住行,一概不管,樣樣都要他自己打理,更可氣的是,因著春梅的事,兩個兒子也對他心有埋怨,跟鳳娘一個鼻孔出氣,百般不待見他這個親爹。一年兩年下來,項禮也冷了心,見鳳娘還是不為所動,索性又抬了門妾室進來。這次他可是千挑萬選,特特選的毫無背景的小門小戶之家的良家女。這個妾室也是爭氣,一進門,就給他生了個姑娘,可把他高興壞了。一高興,就答應妾室半場滿月酒。他本也沒想辦那么大的,只是如今項家因項淵的關系,水漲船高,請的沒請的,全都攜著禮品上門,項禮見此,還不得不緊急派下仆去酒店訂了席面回來,這才沒叫這場滿月酒出了岔子。項淵一行進入內宅,到李氏的院子,鳳娘早早就候在門廊下,見他們過來,幾步下了臺階,高高興興道:“淙子,錦言,你們可算到了,快進來,娘可是等得心焦的不得了?!?/br>趙慎自打進門就發現,項禮和鳳娘似乎還沒有和好,這次二人便是當著眾人面,也沒有表現得多熱絡。項禮一言不發,鳳娘更是當項禮不存在似的。不過,鳳娘此刻對著他們,面上的笑意,倒是十分真誠。“小叔,小嬸,歡迎你們回來?!?/br>項安玖牽著項安瑋站在鳳娘身邊,也是笑容滿面。打完招呼,又一眼瞧見站在趙慎身邊的項壯壯,項安玖便上前牽住項壯壯的手,樂呵呵道:“壯壯,走,哥哥帶你進去給祖母請安去!”項壯壯還記得項安玖,樂滋滋的跟著項安玖朝屋內走。三個小的歡歡快快的進了屋,沒一會,李氏的大嗓門就傳了出來。“哎呦,祖母的乖孫孫哦,可想死祖母了?!?/br>項淵彎唇笑了笑。側頭瞧項禮,見他木著一張臉,目光落在別處,眼角余光,卻時不時朝鳳娘掃去。進了屋,項禮發現,屋內不僅有李氏,項大姐居然也在。“大姐?”項大姐表情訕訕,支吾道:“我,我回來看看?!?/br>項淵看向李氏,李氏瞧了眼趙慎,含糊道:“嗯,她回來呆幾日,瞧瞧我這個老婆子,也快回去了?!?/br>項禮看著項大姐,明顯有些生氣。嘴巴動了動,瞧瞧剛到家的項淵幾人,到底沒說什么,只是一迭聲吩咐叫人送熱水和飯菜上來。洗漱后,又用了熱乎乎的飯食,一路的旅途勞頓,似乎也消散不少。項淵和趙慎的房間,還是原來那一個。只不過隨著項禮生意越做越大,把左右靠著的幾家全都買了下來,項家宅子已然擴建幾倍。所以,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只不過卻變成了獨屬于他和趙慎院子的正房一間。趙慎身子沉重,一路風餐露宿,好不容易回到項家宅子,吃飽喝足后,此刻躺在床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