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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項淵對這個時代族長、里正這些小人物擁有的大權力還沒有很清晰的概念。此時聽趙錦言這么一說,才恍惚記起,這時的族長、里正所說的話,所做的決定,對一族,一村的人來說,很多時候比縣太爺還要有效力得多。就拿項淵他們家地的情況來講,沒有憑證,項淵都不能去告官,而他背著秀才爺的身份,更不可能降低身份親自去參和這些有辱斯文的事兒。這種情況下,族長的作用就非常明顯了。若是能爭取到族長站在他們這一邊,那即便項淵拿不出證據來,只要族長一句話,那兩家族親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土地還回來,除非他們想脫族。而在這個時代,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沒人愿意出族,離開宗族的庇佑。項淵不自覺的摸上趙慎的手,還來回摩挲了下。見趙慎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善,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很自然的收回手,臉上帶著點狡詐,道:“干脆咱做個大的,之前沒那二十畝地的收成,咱家也沒餓死。如今索性就大大方方送出去十畝地,剩下那十畝,不用咱們說,老族長也得上趕著給咱要回來。而且,那十畝地,咱要說好,可不是救濟窮人的,咱就是用來支助族學,供子弟識字用?!?/br>夫夫倆商議好,跟李氏通了氣,把此中利弊掰開揉碎分析給她聽,李氏之前還不樂意白白送出去十畝地,聽完項淵的分析,知道這事做好對小兒子仕途有大大的好處,便趕忙同意了。這之后,項淵帶著趙慎親自回去族里,拜訪項家宗族老族長。如他們所料,老族長對項淵獻出十畝地的做法表現的極其欣慰,連連保證剩下的十畝地待今年秋收后,就會叫族親還回去,且今年秋季收成,會按照之前項父與他們做的口頭約定,上交五百斤糧食。項淵對此不置可否。老族長還是護短些,只說今年收成,卻絕口不提往年沒有上交的收成怎么算。項淵也明白,如今能把地要回來已經算是好的,之前的收成就當喂了白眼狼。在他和趙慎告辭后,老族長當著大兒子的面感嘆:“看來垂柳巷那邊要崛起了?!?/br>老族長的大兒子也些不屑:“難說,之前項二叔是好心,結果卻白便宜了這頭那兩家無賴,等他去了,自家的日子都要過不下去。這項淙子如今瞧著,也是個心軟立不住的,都沒敢提往年該交的收成,縮起頭權當看不見!”老族長搖搖頭,大兒子是他要培養起來將來繼承族長之位的,眼界不能這么窄。“你錯了!你想想,項淙子是什么身份?他是秀才公!那是正經讀書人,今年還要參加鄉試的。若是運氣好,中個舉人回來,再運氣好些,來年春闈中個進士,那垂柳巷項家可就不一般了!讀書人最重什么?名聲!那兩家潑皮無賴能豁出臉去,他項淙子能嗎?不是他不想計較,而是不能計較,與其自個膈應,不如借機做利于自己的事,所以,族里多了十畝良田。你想想,族里讀書識字的小子們,知道項淙子給了有十畝地的收成來供應他們讀書,哪個不感激?將來若是祖墳冒個青煙,再出幾個舉人進士老爺,哪個又能不和項淙子交好?都是同宗族的,擰成一股繩,那可是不容小覷的力量?!?/br>老族長大兒子乖乖受教,不想這里頭還有這么多名堂。“而且,你只看到項淙子,卻沒注意他新娶的夫郎,那可是趙府出來的小哥兒!聽說只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在離中打出名號來,他開的那家什么‘錦霽’在縣太爺那可都能叫出名來。這樣的人物,能是好惹的?”“爹你還關注這個呢?”大兒子失笑。“哼!你以為我老了就該糊涂度日了?咱們項家祖上可是大家族,比起世家來也不差,族里有出息的子弟我作為族長定然要多多關注,不然一個宗族怎么能興旺得起來?你要記住,宗族是靠大家才興旺的,最要不得內部相互斗爭,同心協力,一個宗族才能更好的繁衍下去?!?/br>老族長兒子連連點頭,自家老爹人老成精,老于世故,他說的話絕對沒錯。自個跟老爹一比,不止生嫩,眼界更窄,看來還得跟老爹身邊好好多學學,可不能受自家婆娘的攛掇,急于攬權。第17章收糧食果然,族長出面后,那兩家人再不樂意,也只得答應把地還回來。不過,白占了那么多年的地,突然間要還回來,那兩家人都很不甘心。雖然地契不在手里,可只要地里種了東西,垂柳巷那頭就拿他們沒法子。秀才老爺家,總不能拉下身份做出強奪糧食的事吧?打著這樣的主意,那兩家人只叫自己兒子上門說了一聲,就裝作不知道般,想照往年般秋收,五百斤糧食,根本提都不提。他們想打馬虎眼糊弄過去,趙慎卻不想跟著裝糊涂。項淙子沒辦法拉下身段去交涉,可他不一樣啊。按道理說,他嫁進項家門,這些涉及打理產業的事就歸他管,只不過之前項家根本沒什么產業,他有力也沒地出?,F如今不同了,既然項家有地,憑什么叫外人白占著?一點回報沒有不說,連個好名聲也撈不到。簡直太虧本!又等了幾天,還不見那兩家人上門,趙慎活動活動手腕,決定不等了。占地的兩家項家人,若是按嚴格的輩分算,家里老人算是項淵的叔祖,現如今的當家人,是項淵的七從伯和十從伯,仗著輩分大,自然不把項淵放在眼里。這天,七從伯帶著家里的大兒子項海和小兒子項河,正在地里頭拾掇莊稼。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個個飽滿的苞米穗子,七從伯拈著胡須笑開了眼。“動作快著點,趁著天好,把苞米收回去曬干了好入倉?!?/br>項海項河齊聲答應,更加賣力的干起來。老爹可是說了,今年的收成,他只要一成,其余給他們兄弟倆平分。倆人都成了家,自然希望自己小家的糧食越多越好。一家人正熱火朝天的干活,沒發現從地頭那邊快速走來十幾個人,個個是身高體壯的漢子,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收苞米的工具。到了地頭,也不打招呼,上前就開始收苞米,掰下來的苞米穗直接扔進身上綁著的布袋子里。等七從伯他們回過神來大喊時,這群人已經收了半條壟。“你們,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我項家的地,誰叫你們來收的?”七從伯氣的臉頰通紅,話都要說不利落。項海和項河也跑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七從伯身邊,拿著鐮刀,瞪著眼看向還不停手的壯漢,咽口吐沫,色厲內荏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再不停手,再不停手,小心我們打人啦!小弟,你回去叫人來!”項河應了一聲轉身就跑。那十幾個壯漢也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