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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看著任云真:“別這樣,你那個尹持學長的工作室損失了多少錢?我轉給他?!?/br>“……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比卧普姘咽种覆暹M卷發里,費勁地跟許向星解釋:“這事關系到我的個人聲譽,也關系到尹持那個工作室的未來,不能讓莫久嵐這種小人屢屢得逞,否則劣幣驅逐良幣,以后沒人會再做研發了……”許向星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剛才逗你呢?!痹S向星正色道:“我先幫你打聽打聽,這個莫久嵐究竟是怎么把核心算法模型弄到手的?!?/br>任云真點點頭,正要說話,手機響了,是莫久嵐發來的微信語音通話。許向星看了,抬起下巴示意任云真趕緊接,眼中一抹躍躍欲試的興奮。任云真接了,直截了當地問道:“有事嗎?”那邊輕笑了兩聲,背景音嘈雜,還能聽見男男女女的歡呼嘶吼聲。莫久嵐應該是移動了兩步,聲音小了一點。他開口道:“學弟,我沒別的事,就來問問你,改主意了沒有?你現在改變主意的話……”他話還沒說完,許向星伸長胳膊撈過任云真的脖子,貼著他的臉嚷嚷道:“喂?聽說你想挖本少爺的人???”任云真被他這玩世不恭的語氣小小震驚了一下,剛想問誰是你的人,就被許向星捂住了嘴巴。手機里傳來莫久嵐遲疑的聲音:“你是……”“你不是還跟許成業吃過飯,連他祖宗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莫久嵐很快反應過來:“喲,許公子。不好意思,鄙人耳拙。我學弟現在和你在一起?”許向星哼了一聲:“他是我的人,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奇怪。倒是你,敢陰我的人,你想好了后果沒有?”莫久嵐尷尬地笑了一下:“云真是我學弟,我怎么會陰他,一定是有什么誤會?!?/br>許向星嘿嘿冷笑了兩聲,丟下一句好自為之,掛了電話。任云真收回手機,問許向星:“就這樣嗎?”“嚇唬嚇唬他,不過對他這種不要臉的人,光嚇唬也沒用?!痹S向星掏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沉吟片刻,對任云真說:“我找人打聽一下,過幾天給你答復?!?/br>兩個人把菜吃完,已經挺晚了,任云真喝了啤酒,有點醉,索性留在許向星那里睡了。第二天他睡到上午十點鐘才醒,索性午飯也在許向星家里吃了。他已經跟尹持說好,這段時間就不去給他們送飯了,避免再引發沖突。到了下午兩點多,他正準備回去,忽然接到了尹持的電話,尹持開門見山地問他:“你現在在哪兒?”“我在許向星家里,怎么了?”尹持頓了一下:“……我在家門口,忘了帶鑰匙?!?/br>“我現在回去?!比卧普鎾炝穗娫?,跟許向星招呼一聲,騎上小電驢就出門了。他一路風馳電掣,十分鐘內就回到了出租屋那兒。尹持就等在門口,見他來了,默默地凝視著他。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不要三更?☆、同人大手子任云真有點莫名,走上前掏出鑰匙開了門,一邊進去一邊問道:“學長,你要搬回來住了嗎?”尹持反手關上門,四處看看,問道:“許向星把沙發搬走了?”“嗯,是啊?!比卧普孀叩讲妥肋叺沽艘槐?,他緊趕慢趕,有些口渴。尹持在他身后,聲音有些干澀地問道:“你也要搬到他那里去?”任云真:“???”他有些莫名其妙,放下水杯看著尹持。尹持也站在客廳中央看著他,眼神有些孤獨。任云真不解地走近兩步,看著尹持,問道:“學長,你為什么這么問?”“你和許向星關系倒是挺好,任云真,你是gay嗎?”尹持語氣中沒有任何嘲諷和偏見,仿佛僅僅是發問。任云真的心卻在一瞬間揪緊了。如果他回答是,學長會怎么說?他會厭惡嗎?還是會有別的反應?任云真一顆心砰砰亂跳,等到他理智回籠的時候,發現已經把話說出口了。“應該是?!?/br>尹持的眼神中卻沒有厭惡,只是專注地看著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br>任云真嗓子有些抖:“感情又不是布爾運算,非0則1。我覺得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剛好是同性,至于我是不是gay,不知道?!?/br>尹持深吸一口氣,看著任云真:“是誰?”任云真剛要開口,尹持忽然擺擺手,逃避一般:“不要說了?!?/br>他轉身走了,那背影有些急促,竟透露出幾分倉惶。任云真原本已經打定主意,是死是活暫且不論,至少要先向尹持表明心跡。哪知道他話都到了嘴邊,尹持竟然不想聽?難道是他猜到,自己喜歡的人是他,不想聽到這個答案,所以干脆跑路了?這簡直比當面拒絕還要令人難受,任云真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想跟尹持解釋剛才都是在開玩笑,手機屏幕卻先一步被淚水打濕了。尹持走在路上,有些迷茫。他怕從任云真的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卻已經認定了,任云真喜歡的是別人。所以他只能鴕鳥一般,當一個逃兵。換做以前,他怎么也無法想象,自己會是一個遇到事情就逃避的人,但是現在他知道,在面臨感情問題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感情,他早已失了面對數學時的游刃有余,勝券在握,任云真只要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就能讓他潰不成軍。尹持拼命地喘氣,心臟那被收緊的感覺卻揮之不去,令得他呼吸都分外困難。他坐到路邊,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勉強讓心緒平靜下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尹持下意識地想要掛斷,看見手機屏幕上尹照兩個字,還是接了。“莫久嵐的事我聽說了,他太卑鄙了。你那個工作室的人都跟著你干了幾年,我知道他們都絕對信得過,你那里還有我和暈針去過,你是不是懷疑暈針?”尹持聽見任云真的名字,呼吸又是一滯。尹照沒有得到回答,還當他是默認,語氣有些著急:“絕對不會是暈針!我絕對相信他?!?/br>尹持忽然開口,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他可能是gay,你知道這件事嗎?”尹照噎了一下,有些驚訝地問:“這……你怎么知道?他親口告訴你的么?”“聽見你男朋友是gay,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他不是我男朋友?!币盏穆曇魪氖謾C那端傳來,如果不是尹持現在已經焦頭爛額,她還真想取笑一下這個弟弟:“是你一直一廂情愿吧,你都沒有來問過我,就單方面地認為暈針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