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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 “唔……”東太后眼神微轉,輕輕點著頭,“如此說來,倒是能趕上年后的大婚了?!?/br> “大婚?”李音白一怔。 “怎么,你要立后就不許他成親?”東太后笑瞇瞇道,“他和閑兒都定親一年了!” 李音白臉色一沉,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br> 東太后斜眼仔細瞧了會兒,不動聲色地低下頭抿了口茶:“還有德妃,哀家聽說,自你登基以來便沒再召她。就算你不召見她,也該偶爾過去坐上一回兩回的,再怎么說,她也算是跟著你最久的人了?!?/br> 李音白頓時厭倦地站了起來,只是他向來自制力不錯,縱然此時煩悶,也沒對眼前這個一心一意為著自己的生母如何,只是臉色愈發地不好看。 “母后,此事朕心里有數,母后若是無事便去后花園賞賞花便好,就不要cao心這些瑣事了?!?/br> 這話也算是說得比較重的了,然而東太后明白,照這般繼續談下去,那可就是老虎跟前擼毛了,便也不再多說,反正她想知道的,她想確定的,都已得到。 也就長嘆了一聲,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兒子,無奈道:“你啊,真不知道該怎么講你!” 李音白挑眼看了看東太后,見她不過片刻而已,神情便疲憊不堪,不禁又心疼地勸道:“這些都是瑣事,不值得母后去憂心,一切自有朕在,您只管享清福便是了?!?/br> “罷罷罷,不cao心不cao心,你忙你的去吧!”說著,揮開他扶著自己的手,緩緩離開了。 “太后,”正拐出轉角,一個微低著頭的宮女急步上前,低聲在東太后耳旁道,“有消息到了?!?/br> 東太后雙眼微瞇,仰頭望了望碧藍的天,輕輕點了點頭。 幾日后,李閑被召入皇宮。 肅穆的皇宮,端莊而寂寞。宮門前的地板上,鮮血早已被洗盡,然而從這兒踏過,她似乎依然能聞到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東太后一直住在紫蕘宮里,并未搬至其他地方。李閑一路沉默著跟在內侍身后,對兩旁雖入深秋卻依舊花團錦簇的景色看也未看。 還未走出去,迎面便碰上一道淺色的身影。 帶路的內侍連忙行禮問候:“奴才叩見德妃娘娘?!?/br> 只一眼,她便認出那道淺色身影正是如今李音白后宮里唯一的一位妃子廖桐。 依照宮禮,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見禮:“李閑拜見德妃娘娘?!?/br> 她現在的身份是金枝公主,但德妃娘娘并非皇后,所以她只喚她德妃,而非皇嫂。 只一會兒,她便聽到了免禮的話。 偶后,再無其他。 錯身讓步后,李閑這才繼續隨著內侍往前走。 東太后正拿著把小剪修花瓶里的枝條,還未行禮,她便抬起了手招呼了她過去。 “早就想讓你進來陪陪哀家了,不過近日宮中事忙,直等到今天才來得及。你近日都忙著什么呢?” 李閑一邊幫著她擺弄著枝條一邊回道:“回太后,都在府里頭看賬本,并無其他?!?/br> 東太后瞧也未瞧她,反問一句:“是嗎?琪兒呢?可有去找你?”說著,卻不等她回答,徑直道,“那丫頭自打出宮后,就像換了個性子似的,以往可從沒見過她這樣的?!?/br> “她……近日的確來府里來得頻繁些?!?/br> 這時,東太后才停了停手里頭的事務,眼睛里似笑非笑:“只怕是珞兒那小子囑咐了她什么罷?” 李閑的臉難得一紅,固作鎮定道:“平安郡主不過是缺個玩伴,正巧拉上我作陪,如此而已?!?/br> “呵呵,好個如此而已?!?/br> 東太后失笑地搖搖頭:“你們年輕人的事,還能瞞過哀家的眼睛?” 李閑只得傻笑。 閑扯了幾句后,東太后忽然道:“你和珞兒定親也快一年了,日子是哪天來著?” 李閑一怔,隨即說道:“定親時議定的出嫁日子在二月十六?!?/br> 東太后點點頭,滿意道:“還有三個多月,嫁妝什么的,若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和禮部提!” “謝太后!” 既然提到禮部,那么就算她并非正經的公主,出嫁的格局也必定是走官方流程了。想到那繁瑣的禮節,李閑的頭頓時大了…… “好了,你啊,就回去好好做個備嫁女,其他的事,自有人替你去cao辦?!?/br> “是,李閑記下了?!?/br> ☆、第197章 為后? 第197章為后? 李閑踏出宮門的同一時刻,一道白色身影正站在乾和宮御座跟前。 “禮部?”李音白手勢一頓,如鷹般銳利的眼瞬間瞇成一條線,里面閃現的光芒透露一絲陰戾。 白色身影瘦削而柔弱,那高挽的發髻更襯得她溫良純美,她正是李閑在花園里碰見的德妃廖桐。 “回皇上,太后的確如此對臣妾囑咐的?!?/br> 德妃神情不變,臉上依舊帶著淡如煙的笑容,那雙眼神也一如既往地溫情脈脈。 李音白瞇眼盯著她許久,這才若無其事地開口:“朕知道了,愛妃請回吧,朕還要看折子?!?/br> “是,臣妾告退!” 德妃還未走出多遠,便聽得乾和宮里頭傳來物件落地的聲音,她腳步未停,仿若未聽見,只是那微勾的嘴角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當天下午,牡丹夫人便搬到了李閑的公主府。 看著優雅地品著茗的干娘,李閑有些傻眼。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偏偏這時候搬進來? “看什么看?這么不歡迎干娘???”牡丹夫人瞪了發呆神游的李閑,不滿地指著她鼻子罵道,“你這小白眼兒狼,干娘我現在可是在救你!” 李閑聞言,滿臉疑惑:“救我?我又沒怎么著,救我什么?” “我看你最近是鉆錢眼兒里不知山外事吧!”牡丹夫人無奈地撇下手中茶盞,咻地站起,伸出手指便毫不猶豫地戳著她的額頭罵道,“你難道都不知道外頭在說傳什么嗎?” “傳什么?”看她神色這般認真,她更是一頭霧水。 想到最近自己做的事,她心里頓時一咯噔,該不會是因為最近自己和謝琪老是找葉淵,孤男寡女的情景被傳出去了吧?? 想到這兒,她頓時臉色一黑,謝琪也在,這個……沒什么要緊的吧…… “你啊你!”牡丹夫人見她依舊不開竅氣得連連嘆氣,想來想去,便抬起頭屋里的其他人投去一個眼神,頓時屋里便只剩兩母女。 “也不怪你不知道,這事若不是我無意間聽到的,也許我也還蒙在鼓里呢!” “到底是什么???”李閑掃了眼空蕩蕩的廳子,莫名其妙道,“您就別再賣關子,快說吧!” “得,我說我說!”牡丹夫人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