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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簡直要吐了!忙眼巴巴地看向一邊一直靠在墻上雙手抱臂悠哉地看戲的李閑,“乖,給爺一條帕子擦手,這人真是惡心死我了!” “……” 被嫌棄惡心的人破口直罵,那聲音又引來了不少的人。 這時,柯亮帶著文知文硯兩人終于尋著路摸過來了,一見這架勢,便知道自家爺又要磨人了,可憐這回折他手里的是什么人。 很快,他的疑惑就解開了。 一個與百里東珠長相相似的中年男子抹著汗,一路嚷嚷道:“珠兒啊,我的珠兒啊,在哪兒呢?爹來了,看誰敢傷我的珠兒!” 擠開層層人群,終于摸到了圈子中心,還未看清不遠處背對著自己擦著手的人影,就瞧到了被吊起來的自家寶貝兒子。 頓時,一陣哭天嚎地,半個霧州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紛紛往前擠著,想看看究竟誰動了首富老爺的眼珠子! “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敢動我兒!誰!到底是誰,給老子滾出來!”他身短手短,伸著手根本碰不著吊在頭頂的百里東珠,氣得原地打了好幾個轉兒,一邊轉還一邊破口大罵著。 謝珞正要轉身教訓教訓這個沒什么口德的肥碩公豬,被李閑扯住,她暗暗瞪他一眼,低聲道:“別玩出人命了?!?/br> 不怪她如此擔心,實在是出京之前,出了伍氏一事,她到底心里有些陰影。為著這樣的人動手,實在沒有必要,一旦處理不好,反而惹來一身sao。 謝珞拍拍她的手,心下一暖,桃花眼很是撩人地朝她眨了眨眼,安撫道:“為夫自有分寸?!?/br> 李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要是有分寸真是母豬能上樹! 轉過身,百里漣對上一雙不耐煩的眼,他愣了會兒,反應過來,咻地跳起,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是什么東西?!”謝珞手一揮,便將指著自己的百里漣拍滾在地,那胖胖的身子還在地上滾了一圈,圍觀的人紛紛拍手叫好起來。 “你你你你是誰!” “聽好了,本世子安國侯府謝珞,你這小豬崽子竟敢對我指指點點,那就是藐視皇親,本世子將他吊起來以正視聽,你有意見?”謝珞懶洋洋地交疊著手,一副很不爽的模樣,居高臨下望著矮自己一個頭的百里漣。 而后者早已愕然地瞪著他,愣愣地瞪大著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不住地抖著張嘴,顫顫伸著手指頭指著他,半晌吐不出半個字。 他此時是身高沒他有優勢,身份也沒他有優勢,據說他還是京中一霸,看來自家兒子的兇殘度也沒他有優勢啊…… 顫顫巍巍的百里漣抖著身著的rou欲哭無淚地跪了下來,扒拉著想抱謝珞的腿,被他嫌棄地閃了開來。 “我有眼無珠!我竟連謝世子都沒認來……我該死!我瞎了眼,我竟然敢對謝世子不敬!我……” “行了,把你兒子帶回去,沒事別出來丟人現眼,要是被本世子碰上,下回可就不只是綁手腳了!” 百里漣這會兒哪還記得其他,聽到兒子可以下來了,連忙讓人爬上去把自己的寶貝珠子放了下來。 百里東珠被倒吊著,腦袋早已昏昏沉沉一片,根本沒聽到剛才自家老爹和謝珞的一番互動,這會兒清醒過來看到眼前自己的親爹,頓時哭嚎著抱住他,對著謝珞就要大罵,嚇得百里漣一把捂住自家兒子的嘴,一個勁兒地對著謝珞討好地笑著。 “滾回去吧,在本世子這里簡直就是礙眼!” “哎哎,馬上就回馬上就回!”說著,趕緊讓家仆合力抬起百里東珠就往百里家跑。 一陣掌聲傳出,謝珞拉著李閑再次沖出人群,往霧河而去。因著懲辦百里東珠,人群中不少人又塞了不少東西給他們。 再次捧著一懷抱東西的李閑哭笑不得。 取笑他道:“往后你若是不做什么世子爺了,只憑這張臉也能混個飯飽,絕對不可能餓死的?!?/br> 謝珞掃了眼她懷里的東西,蹙起眉毛道:“這些東西太臟了,都扔了都扔了!” 李閑不肯,轉身擋了他伸過來的手,將這些東西跟上來的文知文硯拿好,這才扭頭對他道:“你要好好珍惜人家對你的好,不然往后你想對別人好時,別人可不稀罕了!” “哼,爺才不稀罕別人的好呢!”他嘻嘻一笑,湊上前,“只要媳婦兒對我好就行!” 李閑瞪他一眼,轉身朝霧氣盛的地方走去。 霧氣重的地方正是從京城祁河一路奔騰南下的支流,因著霧州山多樹多,到了這處,便成了霧氣集結之處。溫天的水霧若是剛巧碰上雨天,一米開外的人都看不清楚。 如今正是正午時分,又有日頭曬著,霧氣倒沒這般大。 霧河并不算大,只五六米寬,這邊說話,對岸便可聽見。所以兩岸都是游人,擺攤賣食賣玩的人多不勝數。 李閑和謝珞一邊玩賞一邊尋找用午膳的地方,剛巧找了處還算潔凈整齊的地方,那邊橋頭處便圍了一圈的人。 文硯喜熱鬧,這會兒剛看完謝珞嚴懲百里東珠,還沒看夠味的她便丟下一句“我去瞧瞧”便竄了出去。 ☆、第136章 舊識 第136章舊識 不到半刻,文硯便從那頭竄了回來。 這活潑的性子活脫脫的就跟一只猴子一般,看得一旁的柯亮捂眼不忍真視,心里不停念叨:你是攪亂整個京城的假蕪蘅啊啊啊…… 還沒到跟前,就聽到她倒豆子一般嚷嚷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咱們在杭州遇到的那個什么葉玲絮的在那邊被人欺負著呢!聽說是因為犯了什么事,被扯到這兒來賣,她現在正鬧著要跳河呢!你快過去瞧瞧吧,真是怪可憐的!” 文硯的性子她還是很清楚的,非親非故的人不會這樣著急,那個葉玲絮初時也算是提醒了她,后來交往了一兩次,性子也合得來,只是她不是在杭州嗎? 李閑站了起來,低頭朝謝珞道:“我過去瞧瞧,你在這兒等我?!?/br> 謝珞自然不肯放她一人走,也跟著起身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吧?!?/br> 待幾人擠進圈子一看,只見一個衣衫被扯得凌亂,發髻散了一肩膀的白衣女子緊緊咬著唇,一臉倔強地掰扯著石橋上的石扶手,一個粗壯的莽漢一手抓著她的手,往旁邊拽著,似要將她拉走,嘴里還一直不停地爆著粗話,罵個沒完。 “你個賤表子,老子花了八十兩銀子可不是買個死人的!你要是想死,也得給我把兒子生下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里,你今兒是走也得跟我走,不走也得跟我走!” 他罵得又快又大聲,周圍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紛紛指指點點的,甚至還有人上前勸說道:“這位娘子,你賣身契還捏在人家手里呢,你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