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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就是沈相家的嫡子沈珂?!彼偷洼p訴道, “我今年十四了,母親看中了沈珂。我不愿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就想見他一面,瞧瞧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前些天我打聽到沈珂與朋友約好去湖畔郊游,我想了法子,趁母親不在家便偷溜了出去。沈珂長相的確很好……” 她頓了一頓,似在猶豫什么,“只是我總覺得缺些什么,直到后來看到那個人……” ……該不會被她聽到一個狗血劇情了吧! “那個人你應該認識,就是后來與你一起獵殺擊退野豬的侍衛衛參?!?/br> “……” 李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呆呆地瞪著竹屋屋梁,做個稱職的樹洞,想必她也不希望自己回答她吧。 云子蓉干脆伏在椅子上,下巴枕著手背,低落地說, “可是那個衛參,沒了爹爹,自己好像也沒當個什么官,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再有能力,母親也定然不會同意的?!?/br> 她低低嘆了口氣,那幽怨的氣息直到云子蓉離開,她也能感受到。 李閑翻身坐起,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心里狂亂,她攤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兒??! 她毫不懷疑那個從宮里出來的長公主會發覺她寶貝女兒的心事,萬一泄露,找上門來,她要怎么說? 說自己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唉,真是個麻煩精! ☆、第97章 啪啪打臉 第97章啪啪打臉 第二天,李宅再次熱鬧起來,來人并非長公主,而是宣州李家李閑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李海。 她不得不承認李海有風.流的資本,國字臉端端正正,一派正氣,下巴上留的長須不僅不顯老,看上去反而更儒雅,寬袖長襦羽飄綸帶,別具一種歲月沉淀下來的男性魅力。 李閑腳步在門口掃了眼花廳里的人,一個 她打量了幾眼這個親爹。中年留長須的人坐在左首位置,旁邊是之前來過的李兆賓。 李海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一個淺青流紗長裙的秀色女子盈盈立在門邊,雙眼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他頓時雙眼一亮,激動得顫顫站起,嘴唇瑟縮著,喃喃念叨。 “你、你是嫻兒,你果然是玉娘的孩子!你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這些年……你們兩姐弟……真是受苦了……” 聽了這話,好一會兒她才緩步邁進來,停在他們幾步開外 “你就是李海?我的親爹?”李閑挑眉望著他,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地說, “好久不見,我聽說八年前離開時,我和宇兒都只剩一口氣了,醒來之后,我們對八歲以前的記憶竟全然不記得。大夫說,那是因為受的傷害太大,身體強制忘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br> “所以很抱歉,我現在真的不記得你,也不認得你?!?/br> 她說話時,不急不徐,那樣陌生而疏離,別說遇到親人的激動與歡喜,連一絲的波瀾竟也未能從她神情中找出。 若仔細聽,似乎還能從那話語里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這一切猶如一把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胸口。李海失態地倒吸一口氣,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她。 李兆賓看不過去,站起身說:“五妹,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爹可傷心了。自從得知你和六弟的消息,爹每天都在念著你們,如今也是風塵仆仆地從宣州趕來,你竟如此對待爹……” 他說得溜口,一口氣竟沒喘一下。見他還要再說,李海揮手打斷了他,略顯蒼老的聲音低緩著對她說: “我知道你對我有恨,也知道你們這八年來受了很多苦,可是我可以補償給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家……” 回家? 李閑心底暗嗤一聲,這個李海還真是以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嗎?就算他是救世主,那也要看她和宇兒需不需要他救! 她心里雖嘲諷他,臉上卻依舊淺淡如水。 “您這話好像說得不大妥當?!彼ь^直視著李海,“這八年,我們過得如何畢竟都已過去了。剛才您提到我娘……” “呵,如果您真想補償我和宇兒,不妨回去好好查一查當年之事,給我個交代,就算作是補償了罷!” 李海皺著眉,望著她:“你娘的事,我自然會去查清楚,可是你是我女兒,也必須跟我回去?!?/br> 聞言,李閑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是嗎?不知道我以什么身份回去?” 說完,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很是真摯地說, “聽說,八年前我和宇兒被趕出李府時,被您老從族譜中劃了名。唉,如今我與宇兒過得很好,您老若真是為了我們姐弟好,往后就別再提回去這兩字,我與宇兒自當記著您老的好,待我們手頭寬裕了再送些俗物去宣州,以表心意。當然,再多,我們也沒有?!?/br> 她這把他們當作上門打秋風的親戚呢! 這臉打得含蓄,但李海依舊聽懂了,頓時羞紅了那張白皙的臉。 李兆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把我們當乞丐打發呢!” 李閑攤攤手:“我可沒這意思,我說這番話是很誠懇的,對無理取鬧的乞丐我們一般直接打出門?!?/br> 意思是,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李海搖搖頭:“嫻兒,你不必如此。此次你隨我回宣州,馬上就上族譜!” 她訝異地望了他一眼,神情頗為奇怪:“原來宣州李家的族譜如此兒戲么?竟是隨意可劃隨意可入?” 旁邊的李兆賓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跳起斥喝:“五妹,你可知爹為了你入族譜之事前后奔忙了多久?又付出了多少?怎么可能是隨意!” 李閑看也不看他一眼,她怕自己看一眼這只不停叫喚的跳蚤,忍不住一只手捏死他!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閑兒,聽說你親生父親來了,以前怎么沒聽說你竟還有生父在世???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小心我罰你跟著學女紅!” 李閑欣喜叫道:“干娘!” 李海兩人回頭看去,一位貴夫人頭戴步搖身穿繡著牡丹花的交領大袖錦羅正裝,身姿款款,氣度雍容地帶著六個丫環緩緩踏進花廳。 牡丹夫人的微挑的眼打量著李海,笑道,“這位就是宣州李家的李海老爺子?唔……閑兒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家里來了客人,如何連茶水點心也不備上?雖說他是你生父,可是你也不該如此待慢呀!” 說著,她略帶歉意地朝李海笑笑, “這孩子平日里就喜歡四處瘋玩兒,我雖有心教導,可又不舍得太拘著她,長這么大,都快成親的人了,還這般孩子心性,李老爺可別放在心上??!” 明知他是李閑的生父,她卻左一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