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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晚窩里面也不讓咱們過去陪她,要上去還得劃船,也不嫌麻煩!” 文知無奈地放下手里的大剪刀,伸出手指戳著她的額頭氣道:“就你這聒噪的嘴在一邊兒,還怎么養身子?” 文硯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聒噪呢……” 文知嘆了口氣,沒理會她,繼續cao起手中大剪修理著面前的草木。 六年前唯一的一顆引魂丹給了少爺,而小姐就算得到了及時的醫治,身體卻體弱氣虛一直不見好轉。 萬幸遇上了炎老先生,聽他建議又在這西湖之上建個水榭,每日在里頭閉關調養身子,即使炎老不在這里,小姐也可以自行休養。 “小姐身體不好你可別到處亂說,如今咱們的店被人盯著呢,雖說他們并不知道小姐才是背后的東家,可難保不被人發現。少爺又不在,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姑娘,到時候若被人利用,只怕咱們就麻煩了?!?/br> 文硯連連點頭保證道:“這我懂!放心吧,我又不傻!”她晶亮的眼眸咕嚕咕嚕轉了轉,曖昧一笑,“文知姐,你現在和我哥可真是越來越像了,說的話也相差不離呢……” 想起文墨那張俊逸的臉,文知羞紅一片,故作鎮定道:“你胡說什么?!” “嘿嘿!”文硯一臉壞笑地打趣。 正當文知無措之際,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說什么?” 文知文硯一喜,忙回頭看去:“主子(小姐)你出來了!” 李閑棄船踏上岸,十四歲略顯身姿的她被青色的紗羅大袖衫包裹著,衣衫下擺輕盈滑過地面。腳下蹬著雙白色軟鞋若隱若現,身后那一頭及膝的烏黑發絲松松束起。正是豆蔻好年華! “怎么不說話了?剛剛我在水榭都能聽到文硯咋咋乎乎吵吵嚷嚷的聲音,這會兒啞巴了?”見文知和文硯有些呆愣,李閑不禁揚了揚眉。 文硯回神迅速竄了過去,高興地抱著李閑的手臂嘟著嘴道:“主子,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吵,我不過是太久沒見你,想你了嘛!” 李閑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偏著頭,眼神定定地望著文知。 文知扶著她,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臉瞧:“小姐身子瞧著倒是大好了!” 聞言,文硯圓瞪著雙眼,后知后覺地打量起來:“主子,你身子好了?” 前幾天回水榭閉關時,她還記得主子的臉色發白著,不曾想,她只在水榭里呆上那么一段時間臉色竟白里透紅,健康著呢!就是太瘦,握在手里的手腕丁點兒rou感都沒。 李閑抬手使了使力,很是認真地點頭道:“應該好了?!?/br> 一年前水榭落成之后,她便隔兩日進了里頭閉關一個月,一直到現在才真正結束。一年前她的身子動不動就出問題,這幾個月來,倒是完全沒出現任何異狀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了。 文知溫柔道:“小姐,炎老還未回來,我們請其他大夫來看看吧?!?/br> “對對對,一個大夫不行,咱們就把城里的大夫全請來!正好,我去找我哥,他最能干了!” 李閑皺了皺眉:“不必如此大張旗鼓?!?/br> 平日溫柔的文知此時卻和文硯同一陣地:“小姐” 李閑無奈:“罷了,隨你們吧!” 她歪頭掃了眼興奮的文硯,“你來這兒難道就是為了討論給我請幾個大夫?” 文硯一拍腦門,跳了起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主子,安叔正在四下尋我哥,看樣子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李閑應了聲,抬腳便向前院走去。 柳安為了不引人注意,又換回之前的姓名許安,蓮芝則改為文知。 六年前從宣州出來后,偶然救下奄奄一息的文墨文硯兩兄妹,后來幾人一直住在西子湖畔。炎老一邊幫李閑調養身體,一邊教導她和李宇學文習武。 一年前炎老覺得時機成熟便帶著李宇出外游學,而李閑則著手創辦玉妝樓。 外人只知道安叔是玉妝樓的大掌柜,文墨才是他背后的東家,否則誰肯相信其實真正的東家只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呢? 當安叔正眉頭緊皺一臉沉重時,還沒見著人便聽到文硯的嚷嚷聲。 “安叔安叔你看看誰來了!” “姑娘,你怎么出來了?身子好了?” “剛出水榭。聽說您回來了,就過來瞧瞧?!崩铋e見他起身,忙安撫他坐著,“這一次出關,以后應該不用再進去了?!?/br> 安叔驚喜地看向李閑,才發現全然不見她以往的疲倦。那張小臉嫣然,透著健康的紅潤,帶著一絲嬌衿。 “小姐的氣色當真是大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br> “對啊對啊,安叔,自從主子住進水榭,就沒再發過病了,臉上也有點血色,不像以前,白得跟紙一樣!” “文硯,”李閑打斷她的話,“你去找找你哥現在在哪?!?/br> 文硯嘴一撇,咕噥了聲,嘟著小嘴朝安叔做了個鬼臉便竄了出去。她現在是越來越怕小姐了,明明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嘛…… “呵呵,這丫頭這么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br> 李閑暖暖一笑,身邊的這些人名義上是她的仆人,卻一個個的比親人更關心她。 她提起茶壺倒了杯遞給安叔,這才不急不徐地問。 “有他們的消息嗎?” “昨天收到的信,說是剛到京城?!?/br> 李閑唔了一聲,炎老頭雖然有時不大靠譜,但對她和宇兒都是真心以待,有他的話,她可以完全放心。 “那么,您回來是因為店里出事了?” 安叔放下杯盞,神情肅穆:“咱們的圖樣泄露了!” “嗯?怎么了?” 安叔沒有立即回答,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她:“店里出了內女干,如今這圖樣已不再是秘密?!?/br> “查出是什么人哪一家派的嗎?” “店里的人就那么幾個,是誰我都了如指掌,只是沒想到他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至于他背后的人……哼,是柳興路的魏家!” 李閑雙眼微瞇,冷哼一聲:“真是好手段!” “現在離玉面賽只有二十天,就算晚上設計出來,也難以打造出太過復雜的飾品了?!?/br> 李閑沉默半晌,忽然勾了勾嘴角:“誰說要重新設計重新打造?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吧!” ☆、第3章 私闖民宅 李宅左手邊是座大宅院,臨湖也建了座水榭,只不過是回廊百轉折向湖上的,站在樓上,只能看到一片湖光粼粼。 樓上有兩個錦服男子。 斜斜靠臥在紅木柱上的人,桃花眼瀲滟傳情,妖冶惑人,那雙修長潔凈的手里玩轉著一只瓷白玉杯,一派恣意不拘。 “再過三天就是玉面大賽了,也不知道今年的魁首花落哪家?!?/br> 站在旁邊的李音白寬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