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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祟最快的方法,就是破壞它附身的軀體……魔祟沒有依附之物,就像被封存在畫中那時一樣,最多影響人的心神,沒有實質的傷害力。——可是破壞吳阿姨的軀體,無異于殺人。“快去拿你那把仿.真.槍!”林蔚輕趕緊催商振。槍.支在C國是被嚴格管控的,即便低度仿.真.槍也很難找到??稍贙國不是,即便是殺傷力相對較高的仿.真.槍,在K國也是當成玩具在賣。仿.真.槍再真,威力也只能在二十米開外打碎玻璃瓶。當初商振去K國探望林蔚輕,就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想辦法從境外運了兩把進來,當做玩具在家打靶玩。商振找來這兩把主要是瞄準精度高,子彈用的是實心的小鋼珠,對人體殺傷力不大。比起刀具,仿.真.槍只要不擊中要害,吳阿姨的軀體就不會受到重創。“給!”商振動作很快,竄進娛樂室翻找出那兩把手.槍.模樣的仿.真.槍,來不及走樓梯,直接從二樓跳下來落在客廳。穩住身形,商振忙舉槍對著在一樓緊追著林蔚輕的吳阿姨。“你別開槍!接住畫!”林蔚輕尋著空檔,將手里兩幅卷軸扔給商振,開了保險抬手對著吳阿姨的左腿就是一槍。——那出膛的小鋼彈帶著極大的靈力,穿過吳阿姨的大腿肌rou。附著的靈力散開,林蔚輕看見她左腿的魔祟已經被靈力擊散,而后兩股力量相互抵消。吳阿姨的軀體傷口不大,但左腿失去支配,已然動彈不得。可是魔祟的攻勢依舊猛烈,商振只見吳阿姨拖著一條殘腿,剩余三肢依舊張牙舞爪地朝他這邊跳躍挪動。即便是野獸也知道,再美味的獵物,如果太過強大,也不會是好選擇。于是商振成了第二個獵物。“你千萬別開槍!我來!”林蔚輕知道商振不可能會使用靈力,用槍只能傷到吳阿姨的軀體,驅不散魔祟。又怕商振沖動打著她要害,林蔚輕絕對不希望他背上刑事罪名。商振應了聲,抱著卷軸繼續周旋,他此時只能相信林蔚輕。少了條腿,魔祟的速度畢竟還是慢了一些,商振躲閃起來沒有剛才那么吃力。剛才消耗實在太大,林蔚輕再凝聚靈力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很多,饒是如此,他依舊穩住心思,抬手連開三槍。三槍全中吳阿姨的肢體,穿過皮rou,不傷筋骨。此時吳阿姨的四肢都已經動彈不得,面朝下趴在地上,軀干部分還在掙扎。那張年邁的臉上全然沒有平日的溫和慈祥,一張淌血的嘴咧到最大,連嘴角都撕裂了,長時間的撲咬讓她也受了些碰撞傷害,牙齒都落了幾顆,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地獄里掙扎著攀爬到地面上的惡鬼,顯得格外猙獰而可怖。商振已經完全脫力,臉上的血道子糊了半邊臉,淺色的衣衫上映透了血跡與汗水,攤在墻角喘著粗氣。他望著吳阿姨在地上蠕動掙扎的身體,此時已經完全失了思考能力。“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瘋了?”商振心有余悸。林蔚輕損失的靈力實在太多,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頭發都被汗濕透了,嘴唇卻蒼白,連握槍的力氣都快沒了。林蔚輕搖搖頭,來不及多解釋,拖著虛浮的步子走向地上那魔祟。“你別過去??!當心被咬!”商振很擔心,吳阿姨四肢流出的血跡不算多,他怕她還有力氣撕咬林蔚輕。林蔚輕無力地笑笑,將槍輕放在一邊,在吳阿姨背后方向蹲下,沖商振道:“待會跟你解釋,先過來幫我按住她?!?/br>商振損的是體力,比林蔚輕還是要好些的,聞言將那兩幅破卷軸扔出老遠,走過去幫忙。“按住她肩膀,小心別碰到牙齒?!?/br>交待完畢,林蔚輕抬手按住吳阿姨后腦,閉眼開始凝神。他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自己的靈魄也淡到幾乎看不見,花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足夠的靈力,緩緩輸進吳阿姨頭部,驅散了她體內剩余的魔祟。吳阿姨的身體起初還在掙扎,漸漸地似是平復了許多,最后直接趴在地上閉上眼,一動不動。“好了?!?/br>林蔚輕已經像是快要死過去了,面上一絲血色都沒有,渾身的冷汗將他一身衣服都完全浸透了,像是從水里撈上來的。他現在連開口說話都是用氣聲。“還有氣兒?!?/br>商振探了探吳阿姨的脈搏,這許久的沉默已經讓他清醒了許多。林蔚輕虛弱地點點頭,好在吳阿姨被魔祟附體的時間不算長,他又及時清理了殘余的邪力,此時吳阿姨的身體里,還有一些微弱的人類魂魄。“……送醫院?”商振很糾結,他們正當防衛傷人應該問題不大吧?“不用,她身體受傷不嚴重,鋼彈都穿過肌rou了,沒傷到骨頭。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br>林蔚輕指的是身體和靈魂兩方面。魂魄與靈力如同rou體的血液,只要損失的程度不是太大,就能靠休養或靈脈的補足來逐漸恢復。雖然人類魂魄天生在性質和力量上有所差別,但自行恢復的能力每個人都有,恢復到完滿狀態不過是時間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PS.文中靈魄指靈力魂魄,靈族的內核統稱靈魄,普通人的稱為魂魄,而林蔚輕這一世覺醒之后也改稱靈魄。☆、古畫“那你呢?跑得半死不活的?!?/br>商振將林蔚輕扶到沙發上躺下,這人此時的樣子近乎奄奄一息。商振不明就里又看不見林蔚輕使了靈力,只以為他是運動過量有些緩不上勁兒。又拿來兩條干凈的毛巾,還沒顧上自己,先幫林蔚輕一點一點擦干凈汗水,又關了冷氣怕他感冒。“我得,休息,休息……”林蔚輕上氣不接下氣,好在靈力恢復速度還不錯,這會兒腦子已經清楚了很多,也不再冒冷汗了。“沒想到你還挺能打,她這是怎么回事?中邪了?”商振見他恢復了些精神,才開始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跡。他看了眼落在墻角的古畫,今晚這事兒太驚悚,他心里也能猜測到這不是科學能解釋的問題。“差不多吧?!绷治递p很難解釋太多,“那畫上是什么?”商振見他問起,走到墻角撿起那幅已經打開的古畫,展開給林蔚輕看。已經放出魔祟的卷軸此時只是尋常的紙張,方才未擊中魔祟的靈力球也將這屋里的邪氣清得七七八八了。“當初我只覺得沒見過這玩意兒,有點意思……”商振指著古畫,“這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