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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魚幽跳起來,蹦到秋白身邊,抓起他的袖子喊道。 秋白低頭看著抓著他袖子的小手,想到這似乎是她除了躲避雷電之外第一次拉他,心里生出一絲滿足感,又忽然生出一絲促狹,望著小姑娘道:“帶你去可以,想叫聲師父聽聽?!?/br> 可惜,秋白最后也沒能如愿,反倒小姑娘將臉一拉,甩開他的袖子,自己往林子里走,秋白搖頭失笑,起身跟了上去。 自那夜之后,雖然魚幽沒有叫他師父,但二人之間的關系卻融洽了許多,這份融洽僅是指魚幽不再與他爭鋒相對,而秋白一貫是溫和寬容的,自然也就融洽了。 之前在世俗界時,竹筏還是會在城鎮停落,為的是魚幽吃飯問題。而今入了修真界,竹筏路過之處全是荒山野嶺。 吃了兩月烤rou的魚幽終于忍不住問道:“青竹峰很偏僻嗎?就算偏僻,也不能一路都遇不到坊市城鎮吧?”望著他俊逸的臉,魚幽忽然恍然道,“你莫不是為了躲什么人吧?紅粉知己?” 話剛落,魚幽額上就挨了一下敲,她不滿地捂住額頭,瞪向秋白,后者輕斥她道:“你這小腦瓜你都想的什么?修道者講求守心如一,雖不強求斷情絕欲,但那陷入紅塵糾葛之中的修士,自古以來無一人能修成大能?!?/br> 魚幽本是隨意調侃,誰想聽得他這番說教,心中莫名一堵,脫口就道:“想那魔君后宮三千,誰人敢說他不是大能?這修真界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第108章 紫微門 “他不同,他修的是魔?!?/br> 當日,秋白思索了一會,給出了這個回復。 魚幽其實有許多話可以反駁,比如說,魔道亦是道。既然魔能隨欲隨心亦能登頂,為何正道就只能斷情絕欲方能成就大能? 就算成就大能,也不過是困于九寰界內,永遠不得破界飛升! 上古之時,唯有一人飛升;上古之后,再無一人飛升! 然而,她什么也沒有說,她走到竹筏前端,望著前方壯闊的江河群山,耳邊猶響起一道低沉如呢喃一般的低沉嗓音。 “魚幽,這九寰界,亦是牢籠?!?/br> “魚幽,你可愿與本君一道沖破這牢籠?” …… 魚幽闔上眼,將一切聲音排除腦海。 前世種種隨風去。 今世,她要自己沖破這牢籠,誰也不靠,誰也別想騙她! 凝神靜氣,魚幽很快入定,靈氣環繞在她身周。 數日后,竹筏沒入一片綠色波浪之中,那是萬里樹林,郁郁蔥蔥,不見盡頭。 最終竹筏停落在一座云橋前,云橋下方是懸崖,深不見底,唯有茫茫一片,但聞風嘯獸吼,令人心驚膽寒。 那云橋直通對面,凡眼看不透對面。橋身不過丈余寬,雖足夠二人并行,但既無欄桿,橋面也是一腳踩下去就陷落的云朵,加之風疾橋搖,橋上行走之人驚險萬分,一片尖叫慘嚎刺破天空。 竹筏也是因此而停落下來。 “見過秋師叔祖!” 竹筏剛落,云橋前那十數個身著紫色道袍的修士忙上前揖禮,站在秋白身邊的魚幽并沒有避開,而是極其自然地受了他們一禮。 或許是因為她的神態太過自然,那十數個修士在被秋白免禮之后,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她,一青年弟子好奇地朝秋白問道:“師叔祖,這小姑娘可是您送來過云橋的?” 過云橋,乃是紫微門收徒必過之關卡,今日恰是紫微門從龍嘯城等地挑選了上百孩童“過云橋”之日。是以,這青年弟子才有此問。 至于這女童有可能是師叔祖新收的徒弟……在場的紫微門人根本就沒有想過,因為自師叔祖晉級道君之后,不知有多少人送來天資不凡的孩童要拜在他門下,都被他一一拒絕,就連掌門懇求他收下一名弟子,以免青竹峰傳承斷絕,師叔祖也只回了一句:“青竹峰不會斷絕傳承,我坐化之前,必會收一弟子?!?/br> 得,有了這句,掌門都不敢再開口了,不然這不是詛咒師叔祖早日坐化嗎? 也有這句話后,紫微門中那些年輕和不年輕的弟子,都不再去青竹峰下轉悠了,因為反正沒機會,當然,別人也沒機會,嘿嘿! 秋白沒有料到他隨意打發掌門的一句話,讓門中弟子一致認定他壽元將近之前都不會收弟子。是以,聽到青年弟子問詢,秋白也沒有解釋這是他收回來的弟子,而是俯身朝魚幽解釋道:“這云橋是紫微門弟子必過之橋,魚幽自己走過去可好?” 因為魚幽實在是不喜他一口一個“徒兒”,是以干脆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秋白,讓他稱呼名字,秋白一笑之后也應了下來,是以在眾晚輩之前,他也只是稱她“魚幽”。 但僅是如此,在場之人就驚掉了下巴,因為他們從未見過秋師叔祖如此溫和地跟人說過話,且還一次說這么多,便是面對掌門,秋師叔祖都是言簡意賅。 面對女修,那更是冷如冰山。 但如今,面對這小小女童,師叔祖他,他,他居然面如春風! 這女童到底是何來歷? 綠海之巔,瓊樓玉殿,紫陽殿上,偌大水鏡之前,紫微門掌門問出同樣的疑問:“這女童是何來歷?為何能得秋師弟如此厚待?” 那水鏡之中正映照出云橋四周場景,掌門之位左右兩側,還坐著十數名修為高深的修士,面容或年輕,或白發蒼蒼,皆是紫微門一殿之主。 此刻,他們皆好奇地看向秋白身側的女童,奈何水鏡雖清晰,卻無法感受到女童的氣機,也無法查探她的資質,不過眾人對她資質的看法還是一致的。 “既是秋師叔帶回之人,必然是天資非凡!”一白發殿主雙眼發亮,“或許比橋頭那名地靈根的男童更出眾。只可惜秋師叔不收徒,這女童就入我的子虛殿好了?!?/br> “就算秋師叔不收徒,怎么就入你的子虛殿了?要入也該是我的寅武殿!”一個須發皆張的中年壯漢蹭地起身,摩拳擦掌似要與那白發殿主干一架。 “你那寅武殿都是一個光長肌rou的男人,一個小姑娘怎好與之為伍?還是來我的未靈殿為好?!币蛔巳輯擅赖呐奘┦┤坏仄鹕?,朝上方主位是了一禮,笑問道,“掌門師兄,你說是吧?” 這五年一次的選徒大會,若有天資出眾的孩童出現,多半會來上這么一場唇槍舌劍,動動手之類也算熱身活動,若鬧得不太過火,掌門玄元向來不予理會,但今日陡然被玄君問到頭上,其他人也目光火熱的望過來,他莫名生出一絲壓力,他能說,他也生出了將女童收入門下的念頭嗎? 掌門畢竟是掌門,他一指水鏡,道:“這女童馬上要過云橋,至于她到底要拜入何人門下,等她過了云橋再談?!?/br> 云橋前,魚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