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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分到滋體鍛骨膏,但你們這輩孩子……”簫族主又嘆了一口氣,滿眼傷感,“族中實在沒法供應啊,便是嫡系,也不是人人有份,都只能緊著資質好的孩子?!?/br> 蓉娘聽了這話,心都灰了,不是族中沒有,是根本不想給她,不想給她的孩子! 什么嫡系不是人人有份,她就親眼看到,有那資質差的嫡系子弟不愿受那藥浴的苦楚,將分得滋體鍛骨膏去藥埔出售,如今族主卻在虛言誆騙于她! 蓉娘恨得手指摳進了rou里,百年前,他們一支也是簫家嫡系啊,甚至出了一個修道的先輩,只是那先輩自離家入道門后,就再沒有返家,眾人皆以為他已經死了,最后又因一件小事,他們整支都趕出了主宅,淪為旁支。 到現在,竟連該分給旁支的份例都克扣了! 啃蘿卜的兔子說 三更到,明日見 ☆、第18章 十金之娃 但是,就算心中再恨,此時她都只能忍,咬斷牙根也要忍下去,因為嫡系要碾死不聽話的旁支子弟,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攥緊的拳頭一點點松開,再抬眸,眸中的恨意已被水霧遮住,開口道:“族中艱難,蓉娘明白,但蓉娘的兩個孩子確實很有天分,蓉娘不愿因為自身的窮困耽誤他們,所以懇請族主看著同族的情面上,收下這份釀酒配方,賜予一些錢財于蓉娘,讓蓉娘為他們準備一些滋養之物?!?/br> 她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取出配方,垂首呈上去。 盯著她手上的配方,族主簫復眼底閃過一絲怒色。 最初門房報來的是旁支欲獻釀酒配方,而且要親手獻給他,否則他哪里會來見一個鄉下來的旁支,還是一個沒有半點武力的婦人。 但這婦人見到他之后絕口不提贈送,反倒要售賣,更要討要近三十年來給克扣的份例,等他耐著性子言說了族中之艱難,她還是不依不饒,居然還要拿那不值錢的釀酒方子索要財物,真是不知好歹! 簫復正要發作,廳中忽然闖入一人,急匆匆對他道:“阿爹,兒有一事與你說?!蹦抗鈪s掃向一旁的蓉娘。 簫復此刻正心情不好,閑閑地掃了自家小兒子一眼:“有事,你就說?!?/br> “阿爹,是要事,”來人面有急色,又湊近一步道,“阿爹,您且隨我去里面分說?!?/br> 廳側有一屋子,簫復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抬腿朝側屋而去,來人也不敢表達絲毫不滿,趕忙跟了上去,進屋關上房門,只將蓉娘一人晾在廳中。 蓉娘緩緩直起腰,桃花眼中水霧已然消失,眸中透著譏諷,她見過剛剛這青年,他便是忍受不住藥浴的苦楚,將滋體鍛骨膏低價售賣給店鋪的簫家嫡系子弟。 原來,他還是族主的兒子,看其年紀,應是族主最小的兒子簫冕。 嘎吱—— 側屋房門忽地打開,蓉娘斂下眼底的譏諷,就見一人跨了出來,卻是那青年人簫冕,族主并沒有出現。 對上蓉娘的桃花眼,簫冕眼底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但他總算記著正事,微笑著朝她頷首:“族主剛剛有急事,先行離開了,臨行前將你的事交代給我?!彼贿呎f,一邊從袖中取出一些金燦燦之物遞向她,“喏,這是十金?!?/br> 蓉娘面露訝然,她原以為青年的到來是族主金蟬脫殼之計,畢竟族主身為簫家之主,總是顧及臉面,不好拒絕之事就由旁人出面,這也是常有之事。但誰想他竟真的同意購買釀酒配方,價格還不低。 雖然距離百金尚遠,但總比毫無所獲要強。 蓉娘眼底閃過喜色,伸手就要去接,但對方卻忽地抬手避開她的手,對上她愕然的眼神,簫冕搖頭笑道:“蓉娘,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十金可不是買你那不值錢的釀酒配方,而是要托付你一件事,你若答應,這十金就是你的?!?/br> 說著,他又將那十金送到蓉娘眼前,但這次蓉娘卻沒有伸手,桃花眼微微瞇起,目光從金子移到簫冕臉上,看著他篤定的神情,蓉娘忽然往后一退,垂眸恭謙地道:“蓉娘只是一個不會武的婦人,族主公子的托付,蓉娘怕是有心無力?!?/br>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京城旁支送來一個孩子,父母皆……”說到這,簫冕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最后干脆掠過這一段,直接道,“我剛剛知道,你家中有倆孩子,正好這孩子送你,與你倆孩子也好作伴,這十金就是那孩子的代養費?!?/br> 族中愿拿十金找人養一個旁支的孩子? 這事怎么聽著都不像族中能辦出的事情,要知道之前有遠地旁支窮得討上門來,主宅也只是當做打發叫花子一般將之打發走了。 桃花眼中閃過異光,蓉娘沒有直接拒絕,只道:“我雖養了兩個孩子,但他們都是粗養,嘴里嚼的不過粗茶淡飯,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這個十金孩子,我還真不知如何伺候……” 簫冕卻一臉喜色的打斷她:“你按照那倆孩子的養法,只要不餓著,不凍著就好了,喏,這十金是你的了?!?/br> 他說著就迫不及待地將金子塞到她的手中,蓉娘雙眼一瞇,將金子推回去,搖頭道:“這金子我不能收,孩子也不能養?!?/br> “你是何意?耍著本公子玩嗎?”簫冕驟然變色。 …… 魚幽并不知道自家阿娘在主宅的遭遇,就算知道,此刻也自顧不暇。 她與蕭寶還沒找到人參的半片葉子,就碰到一只眼神懵懂的大貓,蕭寶見它可愛,猝然拔出腰上木劍敲擊大貓的腦袋。 蕭寶這表達喜愛的方式……魚幽只想將蕭寶一腳踹飛,林中哪有什么大貓,分明是一只幼虎! 更糟糕的是,幼虎通常不會單獨出來覓食,其不遠處必有一頭母虎! “跑!”魚幽抓起蕭寶夾在胳膊下,拔腿就跑,身后是幼虎惱怒的吼叫,緊接著一聲更大的吼叫震動山林,魚幽都感覺到腦后生寒。 等逃過這一劫,她一定要將蕭寶的屁·股打爛! 魚幽將憤怒化為力量,帶著蕭寶這個包袱,按照天魔舞的步伐繞開擋道的樹木和巨石,朝著山下奔去。 蕭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難得在被夾得倒懸的姿勢下都沒有吭一聲,生怕讓魚幽分神,只一張小臉紫得發脹。 老虎的嘶吼越來越近,伴隨著飛沙走石的聲音,腥風逼近,魚幽一咬牙,猛地將蕭寶丟向遠處,大喊:“快跑,去找肖俊雄來救我!” 喊完,魚幽轉身奔至一塊巖石下方,手中拿著的一把三寸長匕首,但于那龐然母虎而言,都沒有它的一根爪子長,也不及其鋒利。 “吼——”母虎一聲大吼,縱身跨越巨石,朝她直撲而來。 腥風撲面,暗影籠罩了魚幽的小身板,但她的手沒有半點顫抖,眼神沒有半點懼意,而是狠意!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