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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著他的手,利落的攀上了煥風地脖子,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煥風一聲慘叫,溪云連忙伸手,想要將纏在一塊兒的兩個人分開,“公…公子!”梁擁用那狼一樣的眼神狠狠瞪了眼溪云,嚇得溪云抓著煥風的手霎時松開了。她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煥風吃痛,抓住他頭發使勁往后拽,卻一時不妨,那把七弦琴“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但他無暇顧及其他,怒道:“你這個…狗崽子!溪云,你愣著做什么,快把他弄走!”“梁擁!”正是焦灼之際,梁敬一聲怒吼,震得溪云抖了抖,心道:“完了?!彼恢涝撏闊L,還是梁擁,又或者是同情同情左右為難的自己。梁敬疾步走過來,一手抓著梁擁的后頸把他拎了起來,煥風脖頸上已經滲出了血絲,他那一身白衣襯的他脖頸處的傷口格外滲人。奶娘也站在他身后,眼角泛紅,“世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br>梁敬看了看煥風,扭過臉厲聲呵斥梁擁:“本侯以為將你和那狼犬隔得遠遠的,你便不會惹事,看來還是本侯小看你了。來人,帶公子進屋休息,傳大夫過來?!?/br>煥風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驚愕,他捂著脖子,一松手,指尖全是血,他哪里見過這么多血,手指微微發顫,險些坐不住從凳子上滑下來。他抬眼看了看梁擁,又看了看怒目而斥的侯爺,心驚不已,委委屈屈的道:“侯爺,您可要為煥風做主啊?!?/br>梁敬見狀冷哼一聲,一甩手把那狗崽子扔在地上,“世子!”梁叔連忙跑去扶起來,抬眼看了看氣的不行的侯爺,又看了看那煥風,扭頭盯著那站著的溪云,“發生了何事?還不快速速道來,世子為何會與煥風公子打作一團?”梁擁傷剛好,猛地被摔在地上,胳膊痛的不行,他抿了抿唇,伸手揉了揉自己胳膊,有些生氣的看著梁敬,梁敬也盯著他瞧,見他一臉不服氣的看著自己,說:“怎么,你不服氣?做錯事還有理了?是不是本侯把你拴起來你才能老實點?”溪云左右為難的看了看煥風,又看了眼梁擁,一個得寵,一個雖不得寵也是世子,她想兩處都不得罪,一瞬竟不知從何說起。天色越來越暗,像是真的要下雨了,忽的一陣涼風吹的樹葉索索作響,一個風箏飄飄悠悠從樹上掉下來。梁擁盯著面色如天色般陰沉的梁敬,冷不丁蓄力從喉嚨里發出一聲犬叫,“嗚…嗷…”是從喉嚨里逼出來的犬叫,像極了那頭城陽獵犬發出的聲音。嚇得梁叔也忍不住后退半步。“世子!”梁敬面色陰沉更甚,一步步走向他。若不是因著這層父子關系,梁擁哪怕學豬叫他也會像看笑話一樣一笑了之。但此時不一樣了,他給他取了名字。取了名字,他就和青目和敕勒一樣,是他的寵物了。寵物不乖的話,他勢必要好好教訓一下的。“啪嗒啪嗒”的雨點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打濕了地面。梁擁卻只是單單要震懾住人一樣,吼完一嗓子,便連滾帶爬跑過去拽住了煥風的衣角,神色有些焦急,“不許…不許!風箏…風箏!”梁敬的腳步頓了頓。六煥風臉色一變,“世子說什么呢,哪里有什么風箏?!?/br>雨水順著檐角流下來,打在庭前留下一圈水痕,那風箏靜靜躺在地上,待派人去撿起來的時候已經臟兮兮的沾滿了泥漿。“侯爺…這…”梁敬擺擺手,有些不虞??粗频溃骸澳阒髯觽弥夭槐阏f話,不如你來給本侯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一句話把煥風想申辯的嘴堵得嚴嚴實實。溪云偷偷抬眼看了眼煥風,被對方警告性的眼神回望過來,不自覺打了個激靈,道:“回…回侯爺,公子…不過與世子開了個玩笑…”煥風兩眼一黑,恨不得親自給溪云一個耳光。梁敬也不傻,看了看煥風臉色這么難看,心里就明白了大半,臉色愈發不好看,“煥風,你可知本侯最痛恨那兩面三刀之人,你平日里的乖巧難不成都是裝的嗎?”煥風也顧不得脖子上的傷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霎時就流了下來,“煥風不敢?!?/br>梁敬沒理他,問溪云:“你倒是給本侯說說,你主子是開的什么玩笑?”溪云只好老老實實從實招了,梁敬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本侯平日里對你太好,讓你覺得你連世子都不必放在眼里了?”煥風垂著頭,低眉不語,手上的血跡沾了滿身,看上去格外可憐,“侯爺,煥風知錯了?!?/br>梁敬一股子怒火攻在心中,一腳“砰”的一下踢歪了石凳,那石頭常年待在一個位置都未曾有人挪動過,這一下嚇得手下人都不敢說話。梁叔默默的閉上眼,他知道侯爺的暴脾氣,此時還是不言不語最好。梁擁不會看他顏色,他只伸手想去默默那沾上了泥污的風箏,手腕卻被人抓住了。他甫一抬頭,看見了梁敬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梁敬捏著他手腕道:“臟了,不要了?!?/br>梁擁太討厭他這股頤指氣使的架勢,是我的東西,為什么你說叫我扔我就要扔掉。他狠狠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興許是碰到了胳膊,痛得他小臉都皺在了一塊兒,他把那風箏抱在懷里,也不顧沾了一身的泥,噔噔噔跑回了自己的瑤臺院。雨勢越來越急,梁擁小小的一個,還沒有一株迎春高,跳動在雨幕中,霍然叫梁敬生出了些想把他拉回來的意味。他輕咳兩聲,問:“梁叔,如今的孩子,都像梁擁這般不聽話嗎?”梁叔沉默了一會兒,道:“世子是世上獨一個?!豹氁粋€不聽話的,獨一個聰明的,也獨一個天真的。隔日梁敬派人買了個風箏,不同于奶娘給他做的那個小巧,發出的聲音也沉悶空洞。這風箏頂頭綁的的竹笛風一吹,真的如古箏一樣清越,梁擁拿到那個風箏眼前一亮,拉著他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梁敬抽空去看了他一眼,遠遠看著他拉著那風箏跑來跑去,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不由得嘟囔了句:“有那么好玩嗎?”他站的遠,但梁擁那狗崽子靈敏,一眼便看到了他,停下來看他,像是在問他,“你怎么在這兒?”梁敬便走過去,“好玩兒嗎?”梁擁皺了皺眉,不太想和他說話。梁敬蹲下來,伸手想摸摸他的頭,被他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手堪堪停在半空。梁擁警覺性的盯著他,梁敬氣的牙癢癢,趁著沒人一把把他攬在懷里,也顧不得這小子跑了一身的汗,表情兇狠的看著他說:“本侯是你爹爹,你不許討厭本侯?!?/br>梁擁掙扎了好半天,沒掙開,一口咬在他臂膀上,梁敬“嘶”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