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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濕漉漉的, 透著涼意,滿院的花草被昨晚的雨打得東倒西歪,蔫蔫地塌在地上。 莫羨穿著睡裙輕輕下樓, 到了門口推開門, 一股涼風撲到身上, 她打了個噴嚏。 她錯誤估計了氣溫。所謂一層秋雨一層涼, 經過昨天那場暴雨后, 看來海城要正式入秋了。 時間不早了,而且他大概還在睡, 去他臥室拿他的外套也不實際,莫羨搓了搓胳膊, 想著速戰速決。 她抱緊了身子跑出屋子, 穿過院子,小雨點打在身上像是冰粒子, 冷得很, 她踢踏著拖鞋跑得一步一絆, 凍得牙齒打顫,終于跑到大門口,剛要伸手去推院子的大門, 冷不防門被拉開了。 關憶北撐著一把傘在門外,手里拎著豆漿跟蔥油餅。 她愣了愣,沒想到他已經起來了,還特意去買了早餐。 關憶北見到她后便把傘跟早餐塞到她手里,迅速把夾克脫下來罩在她身上,拉過兩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個活結,含笑調侃:“撩完就跑我沒意見,不過你至少也得多穿件衣服?!?/br> “我是要到車里拿東西?!彼粷M地說,低頭看看手里的東西。 一直以來莫羨的早餐都得很簡單,不過是面包牛奶或者只是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干凈整潔效率高。油條麻團這類家常的早餐她很少碰,她嫌油氣,怕胖。 不過這蔥油餅的香味卻堪堪地誘人食欲,她皺皺眉頭。 關憶北伸手過來,說:“車鑰匙?!?/br> 她把鑰匙給了他,看著他慢吞吞走到她車邊,開了后備箱。 她留意他的步子,跟昨天比順暢了些,只是走得慢。她看了眼腕表,七點十三分,時間不早了。 他拿了他的行李箱回來,問她:“是這個嗎?” 她抿著唇,點頭,把行李箱還有鑰匙從他手里接過來,把傘豆漿跟蔥油餅又塞回到他手里,轉身快步走回去。 七點二十五分,莫羨換好衣服化好妝,拎著高跟鞋跟行李箱下樓的時候,見關憶北正靠在門口站著。他雙手環胸,在看著院子里。 她便也往外看了眼,雨更小了,牛毛似的細細密密,天還是陰乎乎的。 莫羨朝他走過去,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把行李箱從她手里搶了過去。她想拿回來,他把行李箱往遠處一送,她沒觸到。 她抬眼瞪他,以為他想不讓她走,他笑得坦蕩,說:“我送送你?!?/br> 她眼珠一轉,看他的腰。 她其實擔心他走得太慢,她會遲到。 “只是腰不好,還不至于成了廢物?!标P憶北說。 她便不好拒絕他,沒說什么,彎下腰往腳上套高跟鞋。穿好鞋子,要起身的時候,一件披肩將她裹住了。 莫羨驚訝地低頭看看,是一條暗紅色的流蘇披肩,細羊毛質地,古早的款式。聽他說:“這是我mama的。今天氣溫不到10度,你穿太少。你要是嫌舊,到公司后放起來,上下班的時候披著?!?/br> 她捋了捋披肩上的流蘇,沉吟片刻,低聲說:“你mama的東西,哪兒有不好的,我有什么好嫌棄的?!?/br> 關憶北只是笑,別有意味地說:“要還的?!?/br> 莫羨輕哼一聲。 他們一起走出院子,到了車前,把行李箱重新放回后備箱后,莫羨拉開車門準備上車,關憶北拉住她的胳膊。 莫羨回頭看他,他從夾克口袋里掏一個包得很嚴實的袋子塞到她手里,笑說:“早晨少喝咖啡,對胃不好?!?/br> 袋子熱乎乎的,沒有散發出什么味道,卻能摸出來蔥油餅的形狀,烙在手心里,讓她心中溫暖更甚。 莫羨咬了咬嘴唇,收下了,繼而囑咐他說:“這周你就在家休息,哪兒都別去?!?/br> 關憶北一愣,脫口問:“一周?” “不然呢?還是你想今天就回醫院上班?!”莫羨沉聲反問。 關憶北頓了頓,想爭辯的樣子,看莫羨一臉堅定他便絕了念頭,自己咕噥:“倒是沒有那么急……” 莫羨瞪她一眼,甩開他的手上了車。關門綁安全帶發動汽車,他卻敲敲她的車窗。 她以為他還有事,降下車窗,側過臉看他,他手把著車框伸頭進來,說:“我有東西忘了拿?!?/br> 莫羨疑惑地看他,剛要問一句“什么”,冷不防被他在唇上啄了一口,她躲閃不及。 “路上小心?!彼φf,像只偷腥的貓。 突然傳來聲如洪鐘的笑聲,關憶北受驚抬頭,“嗵”一聲碰到車頂,疼得他咧嘴。莫羨也嚇了一跳,扭臉過去看竟是賣花大爺,他蹬著一輛舊三輪停在她車子旁邊,朝他們這邊哈哈大笑。 “小子,結婚好幾年了還這么膩歪?”大爺說。 關憶北從車里出來,朝大爺說:“您這就不懂了,這叫小別勝新婚?!?/br> “不懂,不懂?!贝鬆斝χ?,搖頭晃腦地蹬著三輪車走了。 關憶北向后退一步,朝莫羨揮揮手。 莫羨沒有回應他什么,開車便走。 下雨車開得慢,路堵,走走停停地非常惱人,莫羨心頭總覺得堵了一團火,見到前面有條小路上車子不多,她干脆把車子了過去,再開了一段發現前面是個早市,只道難怪沒有車過來。她只好靠邊停下來。 她手扶著方向盤,定定地看著前面。 下雨也擋不住早市上熱熱鬧鬧的,有幾處早餐攤位,賣點兒小餛飩生煎豆漿什么的,天氣冷,白色的蒸汽騰空而起,人們在蒸汽中排著隊。 市井的生活顯得生機勃勃,莫羨看著看著發起了呆。 手機響了起來,她瞄了眼來電顯示是小南,拿起手機便接了。 “莫總您怎么還沒來呀?今天你不是打算在晨會上做關于新區域銷售規劃的報告嗎?還有兩分鐘就開始啦!”小南著急地說。 莫羨怔了怔,問:“現在幾點了?” “9點了呀!”小南說,“天哪莫總,您怎么突然沒有時間觀念了?!” 莫羨突然覺得有些累。 “莫總呀,您到底在哪兒???人都到齊了,都在會議室里等你呢!” “跟他們說,會議取消?!蹦w說,“我晚點兒會到?!?/br> 小南“咦”了一聲,問:“您幾點……”電話被莫羨掛斷了。 她看了眼放在副駕駛的那包蔥油餅,把蔥油餅的袋子拿過來,打開來,拿出一個輕輕咬了一口。 有點涼了,但是入口依舊香酥,她慢慢把一整個都吃光了。 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徐婉。 莫羨抽了張紙巾擦擦手,聽徐婉說:“莫羨,晚上有空兒嗎?” “什么事?” “小張想請大家吃個飯,慶祝他手術成功?!?/br> 莫羨“哦”了聲。 “小張說憶北身體不方便,想帶著東西去憶北家,自己做自己吃,搞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