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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暗。轉身牽著曦月朝門口走去,薛亦泊悄聲離開了宴會廳。“不等航航和玉清了?”緊跟著薛亦泊,眼看就要出酒店,曦月搜尋薛航跟玉清的身影,兩人像是事先約好的,遲遲不現身。剛這么想著,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曦月回頭一瞧,赫然就是他們倆。“只管放心,今晚收獲大得很!”跟薛亦泊并排走在前面,看出到某人臉色難看,玉清忙出聲解釋,一臉的神秘和驚喜。見慣了對方故弄玄虛的把戲,為顧全大局,薛亦泊一再隱忍,一直也沒說什么。不過今日不同,在酒會接連碰見危險人物,關于黎愁的試探無疾而終,對曦月的擔心只增不減,疑點重重又思緒紛亂。受諸多因素影響,薛亦泊現在的心情很糟糕,煩悶、憂慮、緊迫,種種負面情緒紛至沓來。聽完玉清吊兒郎當的言語,他的臉色更是陰郁,直接諷刺了兩句??蓪Ψ接迫蛔匀?,具體如何治愈曦月,卻絕口不提,鐵了心要保持神秘到底。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薛亦泊在車上當著玉清的面,吩咐薛航著手調查黎愁和黎陽的關系,又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心里的顧慮。“惠山最近靈氣失衡的現象嚴重,我懷疑有人惡意吸收靈氣據為己用,你去查一查黎陽的身份,密切關注黎愁的動靜?!?/br>“黎陽?這名字挺耳熟,我聽黎愁說他十歲被養父收養,跟著對方在惠山定居,你口中的黎陽該不會就是黎愁的養父吧?兩個都姓黎,應該沒錯?!?/br>薛航一邊開車,一邊加入到討論中,時不時瞅幾眼身旁老神在在的玉清,還得咬牙忍著火氣?!澳銈冊诰茣弦娺^他了?說起來,我倒是看見黎愁跟個男在談話,看他畢恭畢敬的,好像還挺怵對方。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父親,兩人年紀差不多?!?/br>聽著薛航的疑惑,曦月立馬出聲解釋:“我在江邊見過黎陽,那個時候他還是個老爺爺,但是今天變年輕了。如果他是黎愁的父親,那這么說我們去的‘無亡’酒……酒館是他開的?”“無亡?”捕捉到曦月口中熟悉的名字,薛亦泊虛瞇起眼睛,眼神變得凌厲?!懊秩〉玫故呛?,這個黎陽不簡單!”“誒,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可疑。那天我們在酒吧喝酒,本來氣氛不錯的,誰知道換了音樂,那兩人就像吃了□□,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勸都勸不住,還拿著啤酒瓶往曦月頭上招呼?!?/br>停下等紅綠燈時,薛航想起在酒吧的遭遇,像是發現不得了的事,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斑€是黎愁提醒,我才知道曦月出事了,然后他就急匆匆把我們帶了出去,說是要找診所包扎?,F在想想,感覺不對勁,看他慌慌張張的,好像在躲什么人?!?/br>薛航分析之后,車里就陷入了沉默,誰都沒說話。正當薛亦泊凝神思索時,曦月突然啊了一聲,側過頭緊張地盯著薛亦泊,半是驚喜半是期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他的酒吧叫無亡。無亡,無妄!南星,我在黎陽身上感覺到熟悉的靈力,我覺得他好像知道我來自哪里。你說,他會不會是我的族人?”相比較興奮的曦月,車里其他三個人冷靜得多,尤其薛亦泊,眉頭微擰,眸光隱透冷寒。顯然對于曦月的猜測頗為警惕,絲毫看不出高興的情緒,反而顯得憂心忡忡。看著薛亦泊臉色暗沉,再聯想起前面的談話,曦月明白過來,立馬收起了笑容,語氣難免有些失望和難過。“你們不止懷疑黎愁,是不是也懷疑黎陽?我知道,蘇晴和姜偉,穆御景和東方宇,他們的死都不是意外,是有人利用了他們,然后殺人滅口。黎陽會是躲在背后cao作的那個人?”對于曦月提出的疑問,大家無法肯定,誰也不能現在做出判斷。至于黎陽的身份,也是一定要查清楚的。同樣的,就黎愁的所作所為來看,當然也不能擺脫嫌疑。這對父子,處處值得懷疑,不得不提防!一回到薛宅,薛亦泊跟薛航、玉清去了書房,估計在商量接下來的行動。曦月很想加入進去,跟眾人一起分析討論。除了想幫上薛亦泊,他內心深處其實不愿相信,可能來自無妄島,可能是曦氏一族的黎陽,會是那個濫殺無辜,功于心計的兇手。他聽族里的長老提過,許多年前曾有族人擅自離島,從那以后就沒了消息。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黎陽確實來自無妄島,那他為何變成如今這樣?他會不會是南星口中那個偷取天地靈氣的人?難道他做這些就是為了活下去?如果黎陽真是族中之人,他身為族長,當然不能放任族人殘害生靈,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決不能再有無辜的人喪命,他該怎么做,才能必阻止這一切……許多疑惑,許多困擾,在曦月腦海里盤旋不去,雖然已有決心,可他還是不知如何行動。如今的局面是他沒想到的,先前經歷的那些死亡,或許都與無妄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心情低落沮喪,曦月獨自回了房間,結果沒過半小時,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了。這種饑餓的感覺,對曦月來說十分陌生。從出生起,為了修煉靈力,他便飲靈泉,食靈草,但從未體驗過什么是餓什么是渴?,F在卻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原來肚子餓是這種滋味。他想吃東西,特別特別想把食物塞進胃里,想馬上恢復力氣。拖著沉重的身軀,曦月一路扶著墻,跌跌撞撞鉆進了后院的廚房。腦袋昏沉沉的,顫巍巍地把鍋碗瓢盆都翻了個遍,曦月總算在櫥柜里找到碗剩飯。眼睛死死盯著眼前涼颼颼的白米飯,他蹲在地上,想也沒想,直接用手抓著放進嘴里,埋頭狼吞虎咽起來。直到吃了大半碗,他胃里那股疼痛的饑餓感才稍稍散去。米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剩下的,嚼在嘴里硬邦邦的,還有股怪味,難吃的要命,但是他太餓了,除了趕緊填飽肚子,其他什么都顧不得了。只不過,吃著吃著,曦月心里忽然堵得慌,非常難受。他想到了此時在書房的薛亦泊,頓時覺得那咽下去的米飯像是著了火,不僅灼燒著他的喉嚨,更刺激著他的心臟。怎么能讓南星知道,怎么能讓南星看見狼狽不堪的模樣。使勁揉著泛紅的眼眶,他拼命扒著碗里的米飯,用盡力氣狠狠吞咽著,仿佛吃進去的每一口,都是能救命的,仿佛只要吃飽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也不會再害怕了,就好像他還是以前的曦月。“你在干什么?”門口熟悉的聲音響起,曦月驚得呆住,手里的碗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廚房里格外刺耳。地上除了零星散落的碎瓷片,還有一攤飯粒黏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