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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臉轉過來對著自己,“看著我,荊汛,我喜歡你,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我不……”荊汛的“不”字剛出口,他就看到常稅的眼淚順著眼角滾了下來。荊汛的拒絕戛然而止。“我喜歡你九年了,”常稅眼淚仍然在往下滾,他帶著哭腔的小聲說,“我從來沒有指望過會有一天被你知道,也從來沒有想象過我們會有像此時此刻這樣的時候,我這個人最他媽討厭別人給我空歡喜了,如果希望是假的,那一開始我寧可就不要有,你為什么要答應我約你出來呢……為什么呢……”荊汛不明白這事兒和他答應常稅約他出來有半毛錢關系嗎?但他看著常稅,看他泛紅的眼角,淚眼朦朧的樣子,卻不經一陣心顫。這世上,竟然有一個人,默默的喜歡了他這么久。久達漫長的九年時光。“常稅,”荊汛把住他的胳膊,“我必須和你說……嗯?你睡了?”常稅眼睛已經微微閉上了,呼吸綿長,竟然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副睡熟了的樣子。是因為喝醉了,所以才能把藏了這么久的秘密說出來的吧,如果今天常稅沒喝酒,按正常的事情發展,一定只是他們倆一起吃了飯,禮貌的互道晚安,然后就各回各家,從此再無瓜葛。他可能就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個男生喜歡著他,喜歡了這么久。荊汛此時和常稅的姿勢實在是尷尬,幸虧常稅的車窗是從外面不可見的,不然這個樣子讓人看了,當真一出好戲。常稅不矮,起碼有一米八,他這么趴在荊汛身上,狹小的空間里兩人相貼的皮膚溫度都驚人的高,荊汛打開車門,艱難的把常稅抱下了車,路上還有許多來往的行人,荊汛也顧不上了,他扶著常稅,讓他站直了,然后把后座的門打開了。觸目一身凌亂的西裝,還有一個某品牌睡衣店的紙袋。荊汛驀然間明白了什么,他把那一身西裝和紙袋扔到副駕,抱著常稅把他放倒在了后座。常稅人高,這么直直的躺下,修長的小腿都露在車外,荊汛撐著車頂看著他,思考著怎么讓這人自己蜷起來。常稅像能想到他心中所想的事一樣,他吸了吸鼻子,整個人很乖的蜷縮了起來,荊汛松了口氣,把車門關上了。他走到車前,把手機拿了出來想看一下幾點了,剛打開屏幕,他突然間就想起來剛剛常稅哭著說的那句“你為什么要答應我出來呢”,他點進微信,常稅沒給他發什么消息,只有同學群里的消息一直亮著紅點,荊汛想了想點了進去。——啊啊啊啊沒人去約荊汛嗎?——真的沒人去嗎?——你們難道就不好奇你們中會不會有人是荊汛的白月光?——去約一下唄,說不定就被拒絕了呢。——呸!說不定荊汛就答應了呢。——劉姐,你收了神通吧。——誰敢去約荊汛。——一般真沒人這么沒自知之明。——是啊。——我還忙著帶孩子呢。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荊汛皺著眉頭靠到了車門上,手往上劃著。三分鐘后,荊汛終于瀏覽完了夾雜在一堆沙雕圖中的劉微發出的賭約,也明白了常稅的那一句,為什么要給他希望呢。所有的人都在說來約自己是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那常稅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向自己發出了邀請呢。荊汛按了按額角,把車門拉開,坐了進去。荊汛車技很好,一路飛馳到家,路上常稅一直很平靜,沒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像一般喝醉酒的人一樣會吐。這人醉了酒的表現竟然就只是酒后吐真言和做平時絕對不敢做的事,但這種強勢又軟弱的常稅,荊汛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招架。甚至他連對常稅的表白都不知道如何回應。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男生,也只談過女朋友,還是純精神戀愛的那種,雖然表面上看著荊汛是那種看得開的人,其實他骨子里古板得不行,他固執的堅持著,如果不是要共度余生的人,就不要和她肌膚相親,那種上了床最后又分了手的,他會覺得是對女生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荊汛這輩子打死也沒有想過,他談了那么多的柏拉圖戀愛,留給那個與自己共度余生的人的初吻,竟然就這么交待出去了。交待給了他的大學男同學。不過常稅親了他,他沒有任何惡心討厭的感覺,反而還起了反應,這真的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是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頭回兒這樣,所以有反應也正常,還是自己說不定是隱藏的深柜?這不畢竟這么多年,他也并沒有對他哪個美若天仙的女朋友起過反應。知道常稅的心意后他現在心里還賊心疼常稅。怕是真的深柜了吧。荊汛頂著一腦袋亂七八糟的想法打開了車門,到后座把常稅扶了出來。常稅是真的睡得熟,整個人身子都是個軟的,荊汛要是不摟著他的腰,準保他能出溜到地上去。“先去我家將就一晚?”荊汛把車門關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將就一晚吧?!?/br>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宗旨:速度發展!速度發展!沖??!常稅:親愛的你別想太多了,我是鬼使神差才給你發消息的,真的!荊汛下章就刮胡子了!講真我本人是非常接受不了主角一路胡子拉碴到完結的!就算我們真的是沙雕小甜餅!我們也要走沙雕帥氣風!☆、直球常稅睜開了眼睛,入眼一片朦朧,他又閉上了眼睛然后抬起手揉了一把眼睛,再次睜開了眼睛。入眼一張英俊的面孔,還是他白月光的臉,不是胡子拉碴的樣子,下巴刮得很干凈,身上還透著櫻花味的浴液香味兒。原來還在做夢啊,常稅又再次閉上了眼睛。“你怎么回事???”荊汛被無視了之后很不爽,他戳了戳常稅的臉,“醒了就起來,裝死逃避不了問題的?!?/br>這個聲音!這個觸覺!常稅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蹦了起來,但……沒成功,因為蹦的那一瞬間被還弓著身子的荊汛給擋住了,他撞到荊汛的胸膛上,把整個腦子給撞清醒了。常稅,大學四年除了畢業的時候,在所有的人出去畢業聚會了之后一個人在宿舍默默的灌了半罐啤酒,來感傷一下這四年來居然和荊汛并沒有任何深入的交流就這么過去了,他就再也沒有喝過酒,哪怕是平時在公司里的聚會,他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他也推,實在推不了就直接甩臉子。不會喝酒半罐啤酒就抽風的人就是這么抗拒喝酒!常稅至今還記得畢業那次喝完酒,他丫就直接在荊汛床上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