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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男版Saber小姐的騎士不愧是異世界……不對,他是本世界的亞瑟王,Saber才是異世界的另一個“騎士王”。亞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還很是自然地過來,把有些站不穩的紅發少年撫了撫。如此紳士,如此溫柔,仿佛剛才把可憐的衛宮士郎驚嚇得目瞪口呆的壞心眼只是錯覺。“不……Saber,我和她的契約,已經解除了?!?/br>衛宮士郎愣了半晌,才道。如今,那位騎士王的契約應該在他的同伴遠坂凜那里。那兩人要去阻止大圣杯降臨,然而,過了大概挺久了,遠方也沒有明顯的動靜,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成功。“圣杯嗎。那個不祥之物,自然已經解決了?!?/br>男性的亞瑟王單手扶起衛宮士郎,右手卻是轉動手腕,將隱現光芒的誓約勝利之劍豎立在身前。騎士的碧眸凝重,隱隱掠起肅殺之氣。可惜衛宮士郎方才沒有清醒,如果他再早點醒來就會發現,男性亞瑟王過來的方向,恰好是圣杯誕生之地。“我追尋著腐朽污穢的氣息來到這里,時機正好,敵人即將來襲。請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異世界的我——也快要趕來了?!?/br>“什么?”衛宮士郎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可是,也不需要騎士再給他解釋。幾乎是話音落定之時,布滿戰斗痕跡的空曠地像是被濃稠的夜色吞沒……不,是被翻卷的黝黑泥濘所侵蝕。猶如黑色的巨浪,一齊洶涌地向未被海浪覆蓋的空白處襲來。天空中突兀地出現了異象,仿佛類似于召喚陣,在下一刻,黑浪中就躍出了無數道被破爛斗笠籠罩住的骷髏身影。——咭!“……是人?不對,又是骷髏?!”衛宮士郎睜大眼睛,不禁想起幾天前,Caster召喚出來把他追得差點走投無路的骷髏士兵。但在此時出現在眼前的東西,跟骷髏士兵好像不大一樣。斗笠下的面容纏繞著模糊的黑氣,這些骷髏的打扮更像是古時的日本武.士,武器也是明顯的武.士刀。現在,渾身冒黑氣的骷髏武.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仿佛知道有棘手的英靈在此,數量至少上百,甚至還在增多。它們一齊朝著衛宮士郎所在之處咆哮著沖來。衛宮士郎:“???”等等,過去的記憶又有一部分得以解鎖。他看到骷髏武.士,心緒一下子回到十年前,更加確定,十年前的那天,向被壓在廢墟的他和切嗣老爹襲來的攢動黑影,就是這些——“嘩啦啦!”在他愣神之時,亞瑟先生一劍向前橫掃,奔在最前的一片骷髏便被風刃斬斷,哀嚎著化作騰升的黑氣。“小心!它們的目標是你?!?/br>“……明白了!”衛宮士郎咬牙,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招惹上麻煩的,但是,反抗總沒有錯。他們二人被黑影包圍,暫時還能頂得住,但黑影的數量還在增加,能堅持多久是個未知數。衛宮士郎本就受著傷,魔力也嚴重損耗,跟骷髏武士對抗時便顯得有些勉強。若不是亞瑟先生時刻留意著他,他可能早就被武.士刀砍成碎塊了。不能松懈。精神繃緊,比正常狀態要疲憊無數倍。幸好——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士郎!”Saber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了。來自異世界的亞瑟王雖是少女姿態,但氣勢和實力一點也不弱。她趕來之時,就如亞瑟那般清掃掉了一圈的骷髏武.士。黑發的雙馬尾少女氣喘吁吁地落在后面,一眼望見這全是黑的光景,一口氣差點沒咽得下去。兩個相似又不似的亞瑟王的相遇,就是在這焦急而不乏緊張的情景之中。Saber——阿爾托莉雅最先愣了一下。無法割舍也無法忽略的牽引力,似乎連接于兩人的心臟。女性的亞瑟王一見到男性的亞瑟王,便感到強烈的熟悉。他們是來自異世界的同一個人的關系,又是擁有同一顆心臟、等同于繼承了生命的半身。當然了,在這里不方便敘舊,理應先處理緊急之事。所以,亞瑟——阿爾托利斯微笑:“初次見面,另一個世界的我。能請你,先助我們一臂之力嗎?”*****“啪?!?/br>燈開了,頓時照亮了整個寬敞兼裝飾閃亮的大廳。三日月宗近打量了一番王隱藏在凡人之中的臨時居所,稍稍有些驚奇。“喂,你這是什么表情?!?/br>王又開始不滿了。“這個啊,抱歉,我只是很驚訝,您居然——沒有從寶庫中搬出一座宮殿?!?/br>來之前,三日月宗近真的以為會見到如此夸張的一幕。沒想到的是,王并沒有他想的那么講究,還能屈尊住在四周都是凡人的居民區。“本王只是心血來潮,換一種方式來觀賞人類的未來,不是來統治他們的?!奔獱栙っ朗矊Φ鹅`的腦補頗為嫌棄,十分輕易地就知道了,這家伙根本就不了解他。王得到了rou身,可以更加便利地停留在人間。這十年來,吉爾伽美什始終都在冷眼旁觀。只有恰好遇到又一次圣杯戰爭開始,他又一次心血來潮,自己摻和進來,想要給無聊的鬧劇中再增添一點樂趣……“就這么一心血來潮,您就差點翻船了?!?/br>其實已經翻船了。王:“閉嘴?!?/br>三日月宗近(沒有閉嘴):“啊哈哈,不要在意我剛才的話。所以,您的傷……”他對王丟掉的那根胳膊似乎非常在意。然而,王卻露出了警告的眼神。“只是黑泥做成的rou身而已,本王根本不放在心上。在地上滾了一圈的東西,難道還妄想本王把它接上?!”“嗯?”三日月宗近恍然了,感嘆道:“沒變呢,王還是這么講究啊?!?/br>他只多說了這么一句,就很有分寸地停下了,讓吉爾伽美什沒辦法生氣——反正,那么多年,王早該習慣了吧。不把手臂接上,也罷。但是,王目前的尊容太過狼狽,不只是斷不斷臂的問題。“嗯……”三日月宗近開始沉吟。現在這樣的情況,好像不能當做沒看到,安穩地杵在一邊什么也不做。他雖然是一把不會打理自己、更不擅長照顧別人的刀,但見到主人落難,還是不能置之不理。“您先坐一會兒?!背烈髁艘魂噧?,三日月宗近擬好了大致的行動流程。先去打水,找來干凈的帕子和換洗的衣物,把王臉上的污跡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