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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去遞話,那小子嚷著滿軍營都知曉了?!?/br> “那你咋還這樣沒心沒肺?!狈妒蠚獾臄Q了他一把。 秦忠抬頭,把最后一口餅子咽了下去,說道:“王妃來了和咱們也不相干,咱們管那么多干啥,不過我瞧著王爺挺高興的?!?/br> 范氏嘆了一聲:“我怎么嫁了你這么個二貨,你說王爺讓我幫著打理別院,如今王妃來了,自然是用不著我了,那明兒個我還去不去別院?” “為啥不去?”秦忠一臉不解,他是個直爽性子,笑道:“王爺吩咐的事咱們直管聽令就是了,王妃來了你更該過去瞧瞧能不能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要是沒有,你再回來被,先聽聽王妃怎么說?!闭f完,他看范氏一臉的愁容,問道:“剛剛王妃說你了?” 范氏連連搖頭,眼底帶了笑:“哪能,王妃別提多客氣了,還留了我在那用晚飯呢!” “王妃啥也沒說,明個兒一早你還照舊過去,我聽說王妃是騎馬來的,身邊也沒帶什么人,你正好還能服侍一下?!鼻刂艺f道,又拿餅子蘸了菜湯吃了起來。 范氏琢磨了一下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又見秦忠吃的香,勾得她饞蟲都出來了,索性也不合計那么多了,又捏了塊白糖糕來吃。 孫員留了一半的侍衛在別院,守在范氏幫著收拾出來的正房院內,另一半則讓他安排去了驛站,那四個送范氏回家的侍衛一回來,他便把人叫了來,一問,才知那范氏早就嫁了人,不是錦川王在蜀地納的私寵,頓時放下了心來。 裴蓁倒不知孫員還有這樣心細的一面,把他叫進來,知范氏已到了家,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指著下首的寬倚,說道:“孫大人坐下說話?!?/br> 孫員連聲道“不敢”,身姿筆挺的站在那里,說道:“王妃有話直接交代便是?!?/br> 裴蓁笑了一聲:“孫大人還是坐下說吧!你是外祖母信重的人,我自也是倚重大人,若你一直與我這般客氣說話,反倒是讓我疑心可是我有哪處待大人不周了?!?/br> 孫員猶豫了一下,坐在了裴蓁所指的那把椅子上,剛一落座,便聽裴蓁開口道:“孫大人不必讓這么多人都守在別院,大家伙趕了這么久的路,風餐露宿的,都該好好休息休息了?!?/br> “王妃不必擔心,臣已把人分作兩批,分別去休息,您這里還是得留了人守衛才能讓臣放心?!睂O員恭聲回道,他對裴蓁多少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他不曾想到裴蓁這樣嬌生慣養的女娘竟能與他們一起趕了這么久的路也不曾見過一聲苦。 裴蓁知他一板一眼的性子,便不再與他分辨,只說起另一樁事:“不知孫大人派回京城的人可有了回信?” “還不曾,不過想來也該到了京里,王妃還請放心,這件事絕不會出了意外?!睂O員沉聲說道。 裴蓁點了下頭,笑道:“孫大人差遣的人我再放心不過了,其實我尚有另一件事要與你說,等李復將軍到了,不知孫大人是準備與他一道回京,還是想留在蜀地?” 孫員抱拳道:“臣受殿下之命,讓臣護您周全,自是要留在蜀地?!?/br> 裴蓁微微一笑:“我這里倒用不到這么多人護著,我為孫大人另派一件差事,你帶了人去軍營,隨護在王爺身邊,不可讓他有性命之憂?!?/br> 孫員注意到裴蓁言語間頗為客氣,可卻用了一個“派”字,知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王爺身邊自有護衛,未必能用得著臣?!睂O員沒有直言,其意卻很明顯,他畢竟是德宗大長公主身邊的人,嚴之渙未必肯留了他在身邊。 裴蓁眼底笑意一閃,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讓人打從心底舒坦。 “我會與王爺說的?!迸彷栉⑽⒁恍?,意有所指的說道:“王爺的安全我就交到你的手中了,只要王爺無憂,日后孫大人自是有錦繡前程?!?/br> 孫員卻是抱拳道:“王妃放心,臣拼死也會護王爺無憂?!?/br> 裴蓁嘴角勾了勾,端起蓋碗,呷了一口茶,秀眉微微一蹙,隨后便把蓋碗放在了小幾上,口中道:“有孫大人這句話,我就再放心不過了,眼下夜已深了,孫大人也早些去休息吧!” 孫員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身邊少了熟悉的人服侍,裴蓁也有幾分不習慣,身下躺的,身上鋪的都不是她常用的錦衾,這一覺睡的便不夠踏實,迷迷糊糊間,她覺得一塊石頭壓在胸口上,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掙扎的一番,總算舒出了一口氣來,卻驚覺不對,雙目猛的一睜,眼底尚帶朦朧之色,借著月光瞧見一高壯之人站在床頭,下一瞬便要驚叫出聲,那人似乎也知自己嚇到了佳人,忙出了聲:“嬌嬌,是我?!?/br> 裴蓁頓時又驚又怒,等桌上的油燈被點亮,她忍不住踩著繡鞋上前被捶了嚴之渙一頓,口中罵道:“做賊一樣,你是小人不成,讓你嚇我?!?/br> 嚴之渙“哈哈”大笑,一個打橫便把裴蓁抱了起來,口中溫聲道:“是我不對,原想明個兒一早回來的,不過知你來了便等不及想見你一面,可是真嚇到了?” “你說呢!”裴蓁沒好氣的說道,抬頭一瞧,才注意到嚴之渙亦是一臉憔悴之色,滿臉的胡茬,與那話本子里描述的野人無異,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揪了一把他的胡子,道:“這才多久沒見,怎么瞧著就像變了個人一般,走出去說你是我二叔都是有人信的?!?/br> 嚴之渙被裴蓁打趣了一頓,低笑出聲,一口啃在她細嫩的脖頸上,吐著灼熱的氣,嘀咕道:“可想死我了?!?/br> 裴蓁躺在榻上,把腳丫一縮,推了他一般,道:“如今蜀地究竟是如何情況?你且與我說句實話,若不然我這可高懸著放不下來?!?/br> 嚴之渙已連著兩個夜里不曾闔過眼,如今一躺在香軟的榻上睡意頓時襲來,只是眼下他時間不多,能抽空回來這一趟已是不易,哪里又敢瞇上一覺,只揀了緊要的話說與裴蓁聽。 裴蓁越聽臉色越沉,待嚴之渙把話說完,抬起一條腿便蹬向他,口中罵道:“你個殺天刀的,既無大事,你信里還說那樣嚴重做甚?!?/br> 嚴之渙把那腿抱在懷里,嘿嘿一笑:“我是怕信讓別人先瞧了,到時候可不就穿幫了?!?/br> 裴蓁冷笑一聲:“再過些日子李復可就要到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裴蓁越想越氣,如何也想不到嚴之渙膽子竟這樣大,回紇來襲不假,不過戰事卻不像他信中所說那樣嚴峻,反倒是這廝,借此大肆招兵買馬,占了好大的便宜。 嚴之渙拉著裴蓁那條腿把人拽進了懷里,低聲道:“其實信里說的也不全然是假,若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回京,回紇雖不足為懼,可要把戰事拖長也不是一件易事?!闭f道這,嚴之渙冷笑一聲:“至于李復,他既來了便留在蜀地就是了,等咱們回京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