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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也是不得以為之。兄弟比鄰而居,本就容易惹人閑話。世上不怕明白人,就怕糊涂鬼,不管不顧做下糊涂事。太上皇,您說是不是?” 她意有所指,太上皇也聽明白了??匆谎凵磉叺某捎駟?,重重地冷哼一聲。 “太上皇好生養病,但凡需要什么,只管派人去取。本宮就不多打擾,先行告辭?!?/br> 說完,她就離開了。屋子里的那股子味,半點不想多聞。 離開太上皇的屋子,芳年問道:“太上皇身邊現在都有誰在侍候著?” 萬嬤嬤小聲地道:“皇后娘娘,太上皇現在身邊只有成嬤嬤在服侍著。聽說,太上皇與她日久生情,臨幸了她?!?/br> 芳年訝然,看著萬嬤嬤。 隨即浮起笑意,“太上皇倒是胃口好,什么都敢吃,也不怕酸了牙?!?/br> 這話萬嬤嬤可不敢接,她又低聲道:“西宮的娘娘們無人愿意近太上皇的身,太上皇一應事宜皆是成嬤嬤經手的?!?/br> 芳年輕笑,這就難怪了。太上皇沒得選,想找女人,可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意所欲。他面前僅有成玉喬一人,不找成玉喬,也沒有其它的選擇。 或許,是他的報應。 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咽。 “公主們的學堂在哪里,本宮過去看看?!?/br> 跟在后面的胡太嬪忙自行帶路,將她帶到公主們的學堂。說是學堂,自然不會是新蓋的,而是選中一間大屋子,修葺裝飾一翻,充做學堂。 女夫子還沒有請到,芳年今日正是為此事而來。 到了學堂,看著樣子,還算不錯。 她望著太妃太嬪們,含笑道:“今日本宮是來為學堂選女夫子的,各位太妃太嬪們若有什么精通的,不拘琴棋書畫,針線女紅,皆可報上名來。若能錄用,則按月發放銀錢,以作束脩?!?/br> 太妃太嬪們先是愣住,爾后歡喜起來。 “敢問皇后娘娘,臣妾只會女紅,可以報名嗎?”問話的是葉太嬪。 “當然可以,想要報名的現在就可以來登記?!狈寄晷χ?,對惠太妃道:“勞煩惠太妃將名字及所報類別一一記下?!?/br> 惠太妃哪有不從的,皇后點名讓她登記,說明在皇后的心中,是高看她一眼的。她忙命宮女備好筆墨紙硯,準備著手。 葉太嬪報過名后,很快就有其他人躍躍欲試。不大一會兒,惠太妃就被人擠得嚴嚴實實的。 芳年看著她們,心生感慨。 但愿她們有事可做,能安分一些,至少不要被有心人利用,徒生事端。 人群之中,沒有淑太妃。 芳年朝萬嬤嬤使個眼色,萬嬤嬤會意,伸出手。芳年把手搭上去,一路朝淑太妃的屋子走去。 淑太妃住的確實較偏,遠離太上皇的宮殿,與其他的太妃太嬪們拉開距離。離她最近的就是惠太妃與賢太妃的屋子,但也有段路。 走得近了,就能聞到一股檀香。 佛堂的門開著,正中的蒲團上,跪著一位素衣女子,正是淑太妃無疑。她似乎入定一般,連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芳年看向佛龕,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佛堂的布置,看來都用了心。最后視線落到淑太妃身上,神色難辯。 淑太妃的宮女輕聲地在自家主子耳邊說了什么,她才一臉請求恕罪的模樣,起身與芳年行禮。 “娘娘恕罪,臣妾不知娘娘大駕,有失遠迎,實在是該死?!?/br> “太妃果然虔誠,連本宮進來都未發覺。這或許就是佛家說的忘我境界,著實令本宮佩服?!?/br> “娘娘過獎,臣妾慚愧?!?/br> “本宮并非虛言,太妃無論心智性情都是極為難得。前幾日陛下還與本宮提起,多前以來太妃極力平衡太上皇的后宮,可謂勞苦功高?,F在天下太平,太妃應該享享清福?!?/br> 淑太妃臉帶微笑,連眉頭都未動一下,“臣妾多謝陛下體恤?!?/br> 芳年心中替她叫好,這鎮定自若的樣子,就是重活了一世的自己都做不到。難怪她出身不高,進宮后還能很快凌駕于眾妃之上。 “既然太妃還要念經,本宮就不打攪太妃清修?!?/br> “臣妾恭送娘娘?!?/br> 芳年制止她要相送的腳步,走出佛堂,高聲道:“西宮眾人聽著,若無要事,不許來佛堂擾了淑太妃的清靜。成嬤嬤,為防有人陽奉陰違,你派兩個人替太妃守門,以免有人不長眼色?!?/br> “是,娘娘?!?/br> 主仆的話悉數入了淑太妃的耳,她的目光閃過一絲厲色,還有一絲鄙夷。姓傅的手段拙劣,行事粗鄙。她就不信,這樣的女人,能得陛下的看重。陛下忙于朝政,被姓傅的蒙了眼,等陛下回過頭來,必會發現對方的粗俗,到時候哪能由得姓傅的囂張。 她且等著,等著對方從高處跌下來,落入塵埃。 佛堂里光線幽暗,她的臉隱在陰影中,不見往日的溫婉。 芳年回過頭時,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她揚起嘴角,露出笑意,淑太妃亦不躲閃,同樣微笑以對。 姓傅的不能小看,行事雖然不管不顧,但不是個善茬。淑太妃在心里想著,手中的佛珠轉得飛快。 芳年亦在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淑太妃的城府,常人難及。與其時時提防,不如一勞永逸。 反正她現在是皇后,宮里她一人獨大。自己確實是明目張膽地派人監視淑太妃,就算是有人看出來什么,又能拿她怎么辦?淑太妃想與她斗,從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等她再次回到學堂時,惠太妃已經登記好。都是相處多年的人,誰有什么本事,大家一清二楚,也沒有會虛報。 芳年含笑展開單子,當場宣布夫子們的人選。 既然選好夫子,明日學堂就可以開始上課。這些瑣事,芳年一律交給惠太妃。倒不是她有多信任惠太妃,而是惠太妃算不上什么有大心機的人。再者除了淑太妃,惠太妃位份最高,最為名正言順。 惠太妃自是感激萬分,鄭重地接下任命。 皇后的鳳駕出了西宮,還未到永澤宮,就見三喜站在外面,正和人說著話。今日陪芳年去西宮的是萬嬤嬤和五喜以及其他的宮女,三喜則留在永澤宮。 那人身著宮中侍衛的衣服,看模樣有些眼熟。芳年定睛一看,原是玄墨。 自那日國師出現在孝善寺,她已有許多天沒有見玄青和玄墨,打眼望去,守在宮殿門外的侍衛好像玄青的樣子。 兩人想來是養好了傷,可以當差了。 玄墨的長相較為憨實,雖面目平庸,但身形卻是極好的,身板硬朗,腰背結實。能成為暗衛,想來功夫極為不錯,現在轉暗為明,當上宮中侍衛。要是三喜對他有意,倒不失為一門好婚事。 這一世,她希望三喜能嫁個好人家,不用再孤身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