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許是宮里的陳醋壇子被我打翻了?!?/br> 帶著撒嬌的語氣,極為難得。他不由得心神一軟,臉色緩和下來,眼里帶起暖色,不復方才的冷意。 芳年心一松,暗道他果然吃軟不吃硬。 兩人靠得極近,彼此氣息可聞。他抵住她身體的姿勢,像把她圈在懷中。假山洞內,隱蔽窄小,越發的令人心生綺念。 她的手不自主地伸出,環住他的腰。男人的腰結實勁瘦,她能記得他的身材是如何的完美?!氨菹?,您現在原諒我了吧,我還要給您生孩子呢?!?/br> 溫軟的話,嬌艷的面容,他眼眸重新暗沉下來,俯首含住那紅唇。 許久過后,她氣喘吁吁,使力推著他,“唔…陛下…此地…不宜…” 他哪能不知道,慢慢地放開她。她的發髻有一些松散,唇瓣紅艷艷的,泛著水光。雙頰嫣紅,像三月的桃花。 一把將她的兜帽蓋上,拉著她的手,出了假山。 夫妻二人回到永澤宮內,直接進了內室。萬嬤嬤與三喜等人識趣地沒有跟進去,隨后不久就見內室的簾子放下。 內室里,金風玉露,纏綿繾綣。 萬嬤嬤冷著臉,緊盯著不遠處忙活的宮女們,意圖看出,這些人當中有誰想靠近內殿。 次日陛下去上朝后,芳年睡到辰時過才懶懶地起身。想起昨夜自己男人瘋狂不知滿足的索取,手不由得撫上腹部。 這一世,至高的名份,深愛的男人,她都擁有。她不允許有任何人來破壞她兩世才修來的福氣。 誰都不行! 她恢復平靜,喚三喜她們進來侍候。 待梳妝用過早膳后,萬嬤嬤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她面色一冷,命令道:“把人帶進來?!?/br> 不多時,兩名小太監押著一位宮女進來,看打扮,是宮里的三等宮女。 “回娘娘,她名叫司秋,是新進來的三等宮女,負責雜掃等活計。老奴昨日見她趁人不注意時,偷jian?;?,竟溜開躲懶?!?/br> 司秋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娘娘…饒命…奴婢身子不適…所以…求娘娘開恩,開恩哪!” “身子不適為何沒有歇著,反而四處亂跑?”萬嬤嬤睨著她道。 “奴婢…奴婢是去尋一起進宮的同鄉,想弄些藥喝喝?!?/br> “你的同鄉,可是西宮里的宮女?” “正是,奴婢…的同鄉是惠太妃身邊的?!?/br> 芳年眼一瞇,惠太妃?昨日淑太妃來得那么及時,說是巧合她根本不會信。也是在與陛下出門時,她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她當時想著,若是淑太妃真的對陛下有意,定然會在永澤宮中安插眼線,故而用眼神示意萬嬤嬤。 萬嬤嬤不愧是宮里的老人,一個眼神就能明白自己的打算,揪出通風報信之人。同時,她心里更加肯定,淑太妃的城府之深,超乎她的想象。 以常理來說,司秋是惠太妃安插的人,更合乎情理。因為所有的太妃中,只有惠太妃還有子在世。 要是惠太妃與二皇子母子有不臣之心,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是合理的。 她細思著,看來宮里的女人都不是簡單的。那二十多位宮女,還不知道都有誰的眼線?淑太妃與惠太妃在宮中經營多年,誰知道暗處都拉籠了什么人。 “萬嬤嬤,她既然犯了宮規,你就依宮規處置?!?/br> “是,娘娘。來人哪,將司秋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br> 司秋被按在殿外的矮長凳上,高聲呼喊,“娘娘,饒命??!” 芳年站在殿門口,掃視著宮內所有的宮人,“你們給本宮聽著,本宮最忌吃里扒外。既在永澤宮當差,本宮要的就是忠心。你們忠心只能對本宮一人,若有異心,本宮決不輕饒?!?/br>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低著頭,原以為皇后是個綿軟的,哪曉得性子如此強硬。要他們都忠心她,難不成連陛下的話都不聽? 她莫非是想一人獨霸陛下的后宮? 眾人猜疑著,并不敢訴之于口。 但朝堂的臣子們,已有人上折,奏請陛下納妃擴充后宮。 其實,那天木閹賊的話,許多人聽到了。 陛下不能人道,不知是不是真的??珊髮m只有皇后一位女人,顯然是不合祖制的,也不符合宮中的規矩。 龍椅上的帝王臉色冰冷地看完手中的折子,輕哼一聲,隨手丟在地上。 “愛卿們倒是閑得慌,京里京外雜事一堆,你們還有閑心盯著朕的后宮。既然有人請了折子,那朕不妨就告之眾卿。后宮有皇后,朕會有嫡皇子。納妃有何用,生一堆的庶皇子,等著被殺嗎?” 朝臣們倒吸一口涼氣,陛下龍威無懼,連這樣犯忌諱的話都敢說,恐怕是真的鐵了心,不愿納妃。 所有人低下頭去,元翼冷眸掃視,“納妃之事,不可再提,否則以擾亂朝綱處置。愛卿們若是無事,就退朝吧?!?/br> 他一拂袖,擺駕回宮。留下滿朝文武,面面相覷。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看著金吾大將軍的冷臉,小心地討好著,“恭喜國丈,恭喜傅御史?!?/br> 傅萬里與伍將軍對視一眼,同還禮。 元翼回到永澤宮,看到外面正在行刑,徑直跨進了宮殿。 三喜見狀,悄聲退出。 “發生了什么事?” 芳年笑意相迎,隨意地道,“那宮女昨日當值時去了西宮,犯了宮規。我剛入主宮中,總得立立威?!?/br> 他冷冷的眼寒光一現,“李長海,進來?!?/br> 很快,他身邊的大太監進來,“奴才叩見陛下,叩見娘娘?!?/br> “你去,傳朕的口諭,所有后進永澤宮的宮人全部杖責十大板。以后但凡一人犯錯,連坐受罰。若想不受罰,當互相監督,任何人不許再犯?!?/br> “是,陛下?!?/br> 芳年瞠目結舌,覺得連坐是不是過分了些。 元翼冷哼,“皇權至上,若敢背著主子有異心,想奴大欺主,效仿從前,朕決不輕饒。你是皇后,后宮所有的事情你一人獨斷,膽敢有人冒犯,不必留情。殺一儆百,朕就是要讓他們畏怕?!?/br> 芳年了然,陛下這是怕再出一個木公公。 “陛下放心,我知道了,以后但凡是有異心者,決不姑息?!彼酥?,說得正義凜然。 他目露贊許,“不愧是將門虎女?!?/br> 她嗔他一眼,什么將門虎女,她可是自小在傅家長大的,哪有她爹的半點威風? “我哪里虎了?” 他低頭一笑,這姑娘虎虎的,不是長相,是性子。猶得初見時她的膽大,怕只有一個虎字能形容。 “依朕看,哪里都虎?!?/br> 她頓時不干了,虎可不是什么好字,拿來形容一個女子,更是貶意。什么虎頭虎腦,虎背雄腰,都不好聽。 想她雖不是弱不經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