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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國師未除,萬一被國師找到自己,自己一人倒還好說,要是有女兒,他們該怎么辦? 心中暗道,還是他細心周道,事事想在前頭。 他收好藥碗,像是隨意地說道:“這是最后一次?!?/br> 她抬眸看他,猜測他話里的意思,難不成是指他們夫妻之事,僅此一回?她的心里莫名有些失望,礙于女人的矜持,又問不出口??偛荒懿活櫫異u,央求他與她行夫妻之事。 “本王是指你喝藥一事,只此一回,下回本王自己服藥?!?/br> 不知為何,聽到他這么說,她心里就是一松。瞄見他幽深的眼神,騰地臉就火燒般紅起來,不自在地咳一聲。 他眼眸沉沉,憶起前不久在木屋時看到她春意無邊的模樣,哪里會不明白她剛才在想什么,怕是不僅是他,她亦是想過著這事。 眼睛瞄到那本醫書,注視良久。 “王爺,您一定猜不到,這書是從哪里來的?” 她說著就要起身,無奈身子酸軟,有些使不著勁。咬著唇,嗔怪地望著他,他修長的手伸出,她趁機把手搭上去,欲讓他扶起。 誰知,他不是扶她,而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把她圈在身下。 “王爺…”她微微喘息著,“我還疼…” 似嬌似怨的軟語,聽得人骨頭發酥。 “你與本王說說,那書從哪里來的?!彼穆曇舻统?,手伸到被子里,探進她的小衣中。 她渾身一顫,不忍拂開他作怪的手,抖著聲道:“王爺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br> “嗯?!彼牟辉谘傻貞?,眸色轉為深暗。 她忙按著他的手,道:“此事多虧了旺福,要不是旺福,誰也不會發現洞中的墓室?!?/br> “旺福?” “就是你送的那條狗?!彼忠恢?,指向縮在角落里的小狗。旺福懼怕男主人的氣勢,不敢上前,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 接著,她把如何發現神醫墓室和醫書的事情說了一遍。自己說來,都覺得此事太過離奇,若不是真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誰能相信? 話說自打她重生一來,所發生的一切幾乎與前世毫不相干。無論是她的境遇,嫁進王府,還是到她的身世,再到她是王爺的解藥。全部都超出她前世所有的認識,前世里,她困于后宅,看到的僅是裴家那片天地。 而現在,她看到的卻是另一片更廣闊的世間。 元翼的手抽出來,把她扶起穿衣,再拿著藥碗轉身出去。待他再次進來時,手中端著一碗粥。 她驚訝地看著那碗粥,上面飄著雞絲。聞起來還有一股人參味兒,這粥是從哪里來的? “本王親手熬的?!彼卣f著,喂一口到她的嘴邊。 “王爺還會做這些?” 他垂著眸子,要是連這些都不會,早些年就活不下來。 用完了粥,他把她裹進斗篷,抱著出了山洞。 芳年從斗篷中露出頭,示意他去寒潭山洞,照著上次的樣子,打開石壁。他只看了一眼,就抱著她往回走。 “你不再找找,說不定里面還有其它有用的東西?!?/br> “不必?!彼麛嗳痪芙^。 若是他猜得沒錯,這就是幾百年前那位雅醫的墓xue。雅醫一生癡迷醫術和制毒,里面應該還有別的東西,但與他們無關。 既然雅醫指引他解毒,他就應該心存感激,別再打擾雅醫的亡靈。 他用東西把那刻蓮處掩住,希望不會再有人發現雅醫的墓xue。事實上,若不是機緣巧合,不會有人注意到石壁底下。 一般人只會看中間或是上面,比如他自己,來來回回多少次,從不曾注意到洞內還有玄機。 她從他懷中下來,朝墓室行一個大禮。 回到居住的洞中,他親手把那本醫術點著,欲將其化為灰燼。 她看著,沒有出聲阻止。 書是好書,就怕落到有心人的手中,給自己招來禍事。 醫書很快燃成一坨灰,元翼想的是,自己收藏的那本藥典也應該付之一炬,以免將來留下隱患。 火色中,他的臉清逸出塵,蒙上一層暖色。她靜靜地看著,念著他的細心體貼,無微不至,偏還 生得如此俊美。想著這男人是她的丈夫,不如得心肝亂顫,像泡在蜜罐中,全是甘甜。 得夫如此,不枉她重活一回。 第86章 初雪 旺福離得遠遠的, 小小的身子縮著,睜著圓圓的黑眼睛看著男女主人脈脈相望。它張著嘴,瞇眼打著哈欠, 不明白望來望去的有什么好看的。 “王爺,我是蓮女,恐無法替王爺生兒育女?!?/br> 芳年遲疑許久, 終是說出盤旋在心里的話。生兒是不能的, 生女卻是可以。然而要是女兒還是蓮女, 未免她淪為別人的藥人,還是不生的好。 雖然她曾渴望過自己有兒有女,但活過一世, 縱使沒有,亦不覺得難受。 但他不一樣,男人與女子有著根本的不同。 “本王從未想過有后代?!边@是他的心底話。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本王是什么人, 還會打誑語不成?” 芳年心下受用, 嬌嗔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王爺當然一言九鼎?!?/br> 他瞬間就把她帶進懷中, 抵著她的發,“膽子越發大了, 竟然調戲本王。本王不是出家人,不忌犯戒, 尤其是色戒?!?/br> 她埋首在他懷中, 偷偷地笑著, 朝縮在角落里的旺福挑了一下眉,得意萬分。旺福不感興趣地看了她一眼,瞇眼假寐。 洞外寒風蕭蕭,霧如云涌。天陰陰的,時而露出黃白的太陽,冷冷地俯照著大地,掠過崖底,沉落在高山的另一邊。 山中一日,世上百年。 夫妻二人就此在洞中住下來,白日里一起搭手備飯食,配合默契。夜間交頸相疊,抵死纏綿。世間的紛擾糾葛,仿佛與他們已無關。 一日一日過去,山外已進入數九寒天。 他們依溫泉而居,若不是北面的寒氣不時飄來,怕是都感覺不到此時是寒冬季節。頭頂的天接連陰沉了幾日,終是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花初時細小,漸變大片,一片片地飄落下來。落在南面,遇地化水,北面慢慢積一層薄薄的白紗。 大雪下了一夜未停,清晨芳年初起時,枕邊已空無一人。她披著斗篷下床,探出洞口。就見漫天雪花中,她的男人墨衣墨發,走劍如驚鴻游龍,旋身如風馳電掣。 元翼看到妻子的臉,收起劍,朝她走來。他步履輕忽,明顯感覺自己內力充盈。自打與她圓房以來,功力一日千里。他想著,或許假以時日,自己能與國師單獨對上。 這些日子,他越發刻苦地練功,希望能盡早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