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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圓滿了?;蛟S他和她前世的孤苦,就是為了今生結伴相守。 她暗想著,莫不是自己前世太孤凄涼孤苦了,怎么如此饑不擇食,連他這般陰晴不定的男子都覺得尚可? 他大手摸著的那處奇異的舒服,若是換成其他的男人,像硯表哥什么的…甚至是上輩子喜歡的裴林越,她發現,她不愿意。 “你記住,不許紅杏出墻,別的男人,連想都不要想?!?/br> 她羞惱著,拍開他的手,把身子側向里面。暗想這男人莫不是有讀心術,怎么連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這下,他整個人都貼上去,手腳箍住她,固得牢牢的。 她低頭,狠狠地咬了他的手一口,他像是半點不覺得痛,連眉都未皺一下。她賭著氣,哼嘰兩聲,閉著眼睛睡覺。 他身形高大,她被圈在懷中,尤顯得嬌小??粗淝宓娜?,卻像個火爐,許是這懷抱太過令人心安,她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半迷半睡間,她聽到一聲極輕的呢喃。 他說,本王亦心悅你。 第57章 出鞘 皇宮里,晟帝的寢殿中燈火通明。 今日是他的大婚,沒有百官恭賀,沒有冊封大典。只有臨時拉起的紅帳,和紫檀燭臺上的兩支龍鳳喜燭。 他坐在龍塌上,看著太監引進來的女人,一身鳳袍,鳳冠上鑲著近百顆寶石,在燈光下耀眼生輝,光彩奪目。然而鳳冠下的那張臉,生生敗壞了鳳袍的華貴。 此女是他的新皇后,國師口中的福星。 粗糙黝黑的皮膚,細小的眼睛,厚厚的紫烏色嘴唇,臉上還長著大片的褐色斑點。就算是敷過粉,都遮不全。她不倫不類地行著禮,擠眉弄眼的朝著他笑,露出一口黃牙。 晟帝忍著惡心,讓她平身。 她期期艾艾地坐在他的身邊,口里喚著陛下,他別過頭去。就算是洗了幾遍,他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鄉土氣,還有一絲腥臭味。 一個鄉野屠戶家的女兒,竟成了他的皇后。宮里的女子,便是一個宮女,走出來,都比她像皇后。 國師還說,她不光是福星,且她所出之子將是帝君。 一句話,釘死了宮中所有皇子的命運,也驚得晟帝的心跳了幾跳。他腦殼一直隱隱在疼,這么一個女人,就算是閉著眼,他都下不嘴,怎么和她生皇子? 福星福星,看她貌若夜叉,哪里會是什么福星。既然是天降的福星,自應如那仙人兒一般,貌若仙娥。 他想起那碧衣美人兒,那樣的天仙美人才應該是福星。而國師要娶的人正是她,她將成為國師夫人。 莫非國師是打著自己的幌子尋福女,隨意找個丑女敷衍他? 這天下,到底是誰的?他是天子,天下的美人應該都是他的。 國師多大年紀了,要是他記得不差,自父皇登基時,他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而今,他都近四十了,國師怎么著得有七八十歲。一大把年紀,居然還要娶妻,究竟是何道理? 難道國師還想生兒子不成?國師要是有了自己的兒子,這天下還有他什么事?晟帝打了一個哆嗦,不管那丑皇后是香的臭的,就把人拉到了龍榻上。 折騰了半天,都沒能成事。急得他在龍榻上高呼游公公,命游公公派人煎了一碗十全大補湯,等藥效上來,閉著眼,胡搗一通,總算是完了事。 心想著但愿一次能成事,他不想臨幸第二回。 可是皇后不干,她還想早日懷上龍子呢?于是拉著他來了一次又一次,可憐他一國之君,竟忍著氣,由著那丑婦折騰,倒盡了胃口。 陛下大婚,宮里的妃子們齊齊無眠。她們不是要爭風吃醋,而是心憂前途。 國師的話,未曾避人,育有皇子的宮妃們心急如焚,連夜尋庇護的,送信出宮的,亂成一團麻。 祥云宮內,德妃坐在最上座,下面兩排都坐滿了宮妃,有的在垂頭抹淚,有的滿臉憤恨。 德妃是大皇子的生母,要說最急的,就是她了。 她育有兩位皇子,分別是大皇子和六皇子,按理說,若是陛下立儲,她的兩個皇子勝算最大??墒潜菹峦蝗涣⒑?,國師斷言新后的嫡皇子才是將來的帝君,那么她的皇子們怎么辦? 這也是她召齊后妃們的原由。 祥云宮,除了她,分別次居兩嬪一美人,陳嬪冷嬪和余美人。冷嬪有一子,陳嬪孕肚四月有余,余美人無所出。 “娘娘,你可想想法子,咱們的皇兒要怎么辦?!闭f話的是冷嬪,她是德妃的表妹,自是比別人親近。 “是啊,娘娘,臣妾們一向以你為尊。你可得拿出法子來,保住皇子們?!?/br> 以前,宮中沒有皇后,陛下登基時,國師就算過卦,卦象顯示不宜立后。 是以,自陛下登基后,中宮無主。宮里的妃嬪無一人盯著那位置,國師的話比圣旨還管用,開國時宮內外血流成河的場景,印刻在所有人的心中,誰都不會嫌自己命太長。 沒有皇后,就沒有嫡子。 嬪妃們爭寵內斗,為了都是金殿上的那把龍椅。 而現在,國師找到了福星,親自替陛下立了皇后。一旦皇后誕下嫡子,她們的皇兒要如何自處?不能爭皇位也就罷了,就怕連命都保不住。 “要不,我們也學惠妃jiejie,把皇子們送到寺中,總能逃過去吧?!币粋€妃子試著開口。 眾人都把視線聚到她的身上,覺得她這話,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都出家?你們當別人是傻子?”德妃冷冷地潑著涼水,一個出家還說得過去。所有的皇子們都出家,最后該算賬的一個都跑不掉,國師可不是吃素的。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妃子們又垂下腦袋,低泣起來。 德妃的心沉到了谷底,因為她自己想不出好的法子。她在怕,怕先帝時的悲劇重演,怕自己兩個皇子成了新皇后的眼中釘。 宮中妃嬪們無暇自保,還會有誰記得明天是大公主出使和親的日子。 賢妃的宮里冷冷清清的,不曾有人來說一句賀喜的話。明日大公主就要離京前往南蕃國,除了cao持嫁禮的禮部官員,其他的人都像忘記了一般。 第二日清晨,芳年感到身邊的男人起了身,迷糊地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哈欠。窗戶外面,漆黑一片,還未到卯時。 男人見她醒來,低著聲道:“你再睡會,天色還早?!?/br> 他眉宇間都像是緩和了,聲音輕柔,不復往日里的冷冽。經過昨日,他們雖未圓房,已經互通心意,密不可分。 芳年哪能真的再睡,上輩子初嫁裴府時,裴林越的娘沒少讓她立規矩。好在裴老夫人偏著她,要不然,她怎么能一步一步地掌握府里的中饋。 若說這一世所嫁之人最令她滿意的地方,就是王府里人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