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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黏濕,傷口完好,沒有裂開。 她松了一口氣,繞開他的股間,緩緩抽回手。 突然,一只大手捉住她的手,他翻過身來,與她面面相視。 “睡不著?”他的嗓音暗沉,這女子真是磨人。要不是他剛才一直在默念心經,怕是又要毒發了。 她嚇了一跳,咽了一下口水,“沒…我就是關心王爺您的傷勢,這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br> “耳聽為虛,本王的話都不相信,那什么是實的?” “王爺,在我看來,您身體好,無病無災,就是實的。反之,徒有榮華富貴,金山銀山,沒了好身子,什么都是虛的?!?/br>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一下子黯然無光。 “睡吧?!彼砰_她的手,轉身側回去,面朝著外間。 她縮回剛被他捏著的手,平躺著,閉上眼睛。 兩人同在一個被窩,一個朝外,一個在里。中間竟空出來好大的地方,她不會靠過去,心知他今天應該不會靠過來。 如此甚好,她呼出一口氣。 過了很久,她在不知不覺中睡去。聽到她均勻綿長的呼吸,他慢慢地轉過向,遲疑地伸出手,環住她的身子。 她睡覺的姿勢規矩無比,與醒著時天差地別。 他輕輕地把頭靠過去,緊貼著她的臉。肌膚相觸,只覺得滑嫩無比,不由得用手撫摸她的面容,流連忘返。 從來沒有一刻,他那么的恨自己的父皇。但即便如此,今生今世,她都不可以離開自己! 天還黑著時,他輕身起來,穿好昨夜脫下的外衣。黑暗中,他視如白晝,朝門口走了兩步,折回來。 立在床邊,凝視著她的睡顏。她仰躺著,雙后疊在胸前,面容沉靜美好。這般膽大的女子,睡覺的姿勢倒是十分的得體。一整夜下來,她都沒有翻身。 他微俯著身,近些看她。 半晌,俯首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很快撤離,疾步出門。 回到悟禪院后,安總管默默地跟在后面,替他更衣。很快,他就穿好朱紫的莽袍,墨發用金冠束著,越發顯得眉眼冷峻清曜。 他拾掇妥當,出了悟禪院,徑直走出王府。 眼下白霜已降,黑色的靴子踏在上地上,發出“嘎吱”的聲響,在空寂的王府里無比清晰。 王府外,馬車早就在那等候,他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馬車一路東行,兩刻鐘后,停在了宮門外。十王爺同是一身正服,神情完全不同往日。立在宮門那里,似在候他。 兄弟倆一起進了宮,隨文武官員上了金殿。 朝中若無大事,晟帝很少臨朝。元朝自開國起,設有兩位輔國大臣,分管文武官員,這兩位輔國都是國師的親信。 今日是例朝的日子,勛貴侯爵都要上朝。 百官就位,等了一柱香的時間,晟帝才打著哈欠姍姍來遲。昨日新得的美人兒銷魂蝕骨,他一時貪歡,鬧晚了些。想到那美妙的滋味,他準備多寵幸幾日。 他坐在龍椅上,先是看了一眼左右輔國的臉色,再環顧下列的朝臣。瞧見自己兩位皇弟,不知想到什么,露出輕蔑的笑。 “一段時日不見七皇弟,朕想的緊?!彼回5亻_口,左輔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臣弟亦時常掛念陛下?!?/br> “是嗎?朕還怕你怨朕呢,怨朕把你的妻妹賞給了小游子?!标傻酃粗?,斜了一眼身邊的游公公,“說起來,你和七王爺還是連襟,他可是你的姐夫?!?/br> 朝臣們都低著頭,陛下不著調,他們不是頭一天知道。見左右輔國沒有出聲制止,且當看笑話吧。 游公公忙躬著身子,“陛下,老奴可不敢和七王爺作連襟。老奴卑賤之人,哪里敢喚七王爺一聲姐夫?!?/br> 他嘴里說著不敢,語氣卻不是那么個意思。 晟帝大悅,指著七王爺道:“這有什么不敢的,老七前頭死了的那位就是成家的姑娘。你屋子里的女人也是成家的姑娘。兩人是嫡親姐妹,這聲姐夫你叫得,來,你叫一聲聽聽?!?/br> “老奴見過姐夫?!庇喂娴膯境雎?。 眾臣都在等著元翼的反應,元翼臉色不變,“游公公這聲姐夫本王不敢應,所謂名正言順,才敢攀親。唐國公府和陵陽侯府要是認了這門親,本王自會從善如流?!?/br> 唐國公和陵陽侯正列在眾臣之中,聞言齊齊黑臉。 尤其是陵陽侯,敢怒不敢言,他好好的嫡女,進宮為妃。誰想到竟被賜給了一個太監,他這老臉都丟光了。 想到府里夫人的哭聲,還有同僚同情的眼神,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他是臣,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把女兒賜給別人。 晟帝的眼神往他們那里一掃,陰著聲道:“唐國公和陵陽侯既然都在,不如朕就做個好事,讓你們翁婿認了親,如何?” 陵陽侯“撲咚”一聲跪下來,連磕三個響頭,“陛下,臣的女兒進了宮,是陛下的恩典??伤蛔R好歹,惹怒了陛下,臣萬事以陛下為重,如此不孝女,不敢再認,臣只當她死了?!?/br> 世家大族,再如何落魄,總不至于認一個太監做姑爺。 晟帝聞言,冷冷一哼,“你這是對朕不滿,對朕賜的親事不滿?” “臣萬萬不敢,陛下能饒她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賜,臣不敢再有其它妄想?!?/br> 立在是前面的右輔國輕咳了一聲,晟帝狠狠地瞪了陵陽侯一眼,沒有吭聲。再看著屹然不動的元翼,滿肚子的火憋著,無處去撒。 “行了,朕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此事就罷了吧。小游子,聽說你屋里的那位長得極似七王妃,朕覺得冰肌玉骨,妙味無窮,真是便宜你了?!?/br> “老奴多謝陛下恩賞?!?/br> 堂堂一國之君,言行如此不堪,朝臣卻見怪不怪。元翼平靜地立著,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 這時,左輔國出了聲,“陛下,今日還有一批秀女進宮,請陛下過目?!?/br> “對,對,朕想起來了。正好七皇弟府里人少,上次朕賞的人不合心意,不如和朕一起前去,挑選幾個。還有幾位愛卿也一起來吧?!彼S意地指了指,挑出幾位大臣。 其中就有唐國公,唐國公苦著臉,不敢不從。 晟帝原本是沒有什么興致的,這進宮秀女越到后來,越是姿色平庸,甚至有些不堪入目。他都懶得多看一眼,留在宮里做宮女都覺得礙眼。 但今天,他的興致高了一些,想著等下無論如何,再挑幾個人,親自賜給七皇弟,就不信對方還敢送人。 他高興得過了頭,竟帶著人直接去了東側的宮門口。 宮門口處,宮女們才進宮,還未驗身。 眾女之中,一碧衣女子如翰海明珠,遺世獨立。她明眸皓齒,眉峰似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