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自己無事亂想什么,結果想什么來什么,求佛都沒有這般靈驗的。 “倒是膽子大,就不怕是歹人?!眮砣说穆曇衾淅淝迩宓?,夾雜著一絲怒氣。 “王爺治府有方,王府戒備森嚴,怎么可能進歹人?!彼卮鹬?,就算是王府下人少,她卻知道暗處定有守護之人。 她邊說著,邊把身子轉過去,朝著側里,賭氣般不理他,反正他應該看不見。 “夜深好夢,王爺緣何又出現在我的屋子里?” 現在她人都進了王府,想喝她的血還不是隨時隨地??此F在的樣子沒病沒痛的,無緣無故的為什么還要闖她房間? 他目光晦暗,她頭朝向床里,他只能看見她烏黑的秀發。這女子越發的大膽,竟敢無視自己。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無論在何處,誰管得著?!?/br> 這人還記仇得很,竟用自己說過的話來堵人,她心里暗恨。 “王爺所言極是,您自是可以在王府的任何地方。但我最近身子虛,又失過血,還沒有調養過來。就不陪王爺您閑聊,我先睡了?!闭f完她真的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她現在吃定姓元的不敢動自己,倒沒有以前那么怕他。 床前的人似乎并沒有離去,他眼神幽暗地看著她,騰起無名之火。這女子,越發有恃無恐,真以為自己難奈她何。 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火,她暗自惱怒,氣他這般沒有眼色。她趕人的話說得那樣明顯,他還留在屋里做什么。 他堂堂一個王爺,怎么總愛干偷雞摸狗的事情。 黑暗中,他的瞳仁黝黑如墨,毫不掩飾地看著裝睡的女子。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何她三番四次引起他的怒火,他還能容忍她至今。 半個時辰后,芳年被他看得心頭的火冒起。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看著她睡覺是幾個意思。他這么目光灼灼地看著,就算是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后腦差點被盯穿一個洞,還讓她怎么睡覺? 她沒好氣地嘀咕著,“王爺,夜色已深,您要保重身體,早些安歇吧?!?/br> “本王睡不著?!?/br> 他清冷的聲音里有一絲異樣,仿佛在撒嬌一般,令她身體抖了一下。暗罵自己想得太多,那般無情的男人,怎么可能會低聲下氣? 還有,他睡不著,難道要讓她也跟著不睡覺嗎? “王爺,我明日還要歸門,要是沒有睡好,神色憔悴。我父母肯定以為我王爺您苛待我,別人看到,也會誤會王爺,有損王爺您的英名?!?/br> “別人怎么想,與本王何干!” 他話說著,身形一動不動。 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氣得想破口大罵。在她還是裴府老夫人的時候,誰敢惹她不痛快,她當場就能甩臉子。 但現在,她命都捏在別人的手中,還真不敢和他直面頂撞。 可是,他那么大一個男人杵著床前,這叫她怎么睡得著?她就算是再無顧忌,好歹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哪里可能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 她暗自惱怒著,正想著用何種法子讓他離開。猛然間,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熱涌從身子底下冒出。 那是…? 她不由地僵住,渾身不敢動彈。 他的夜視極好,自是看到她身體的瞬間僵硬。以為她是討厭自己在身邊,面上不由結起寒冰,冷意襲人。 她身體抖了一抖,又涌出一股熱流。 現在,她無比肯定,在這么尷尬的時刻,自己來葵水了。 前世里,她活到七十歲,女人的月信自是早早就沒了,她都快忘記還有這回事。重活一世,前些日子一直沒有想起來,萬沒料到,它會在今夜悄無聲息的到來,好死不死的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她如何起身清理自己? 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太沉,不知被人使了什么手法,肯定是叫不醒的。那她現在應該怎么辦?得趕緊找個借口讓他走人。 元翼的五感極敏,嗅到那股血味,極濃極烈。他眉頭皺起,聞出是她的血味。 “你流血了?” 他話一出口,她的臉上如火燒一般。心一狠,豁出去道:“是的?!?/br> “你哪里受傷了?”他清冷的聲音略含焦急,欺身上床,就要查看。 她現在滿心的羞惱,當然聽不出來。只覺得他都是續娶的男人,好歹前面有過王妃,怎么會如此不通人事,連女人家月信的事情都不知道。 深呼一口氣,轉過身子,視死如歸般地回答:“王爺,我月事來了?!?/br> 他已經俯身上來,她的臉與他近在咫尺,彼此氣息清晰可聞。離得太近,就算是在黑暗中,他都能看清她微顫的長睫和艷麗的紅唇。 果然,她話一出口,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像被定住一般,半天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他清冷如玉的冷覆上一層紅霜,紅透耳根,好在夜里她看不見。 他不知所措,腦子里茫然一片,竟忘記起身。 床上的芳年越發的惱怒,她都不顧羞地說出自己的私秘,他這人怎么還不走?越想越惱火,火都沖上頭頂,懟人的話脫口而出,“王爺,您還不離開,是想留下來吸血嗎?” 她原本是諷刺他常吸她的血,完全忘記她此時的狀態。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頓時羞憤欲死,用被子一把蒙住頭。 元翼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覺得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光想到她話里的畫面,就令他整個人燒成一團火。那句不知羞的話怎么都罵不出口,看到她整個人埋進被子里,胸腔中涌起的陌生情愫似狂風巨浪一般,呼嘯奔來,席卷周身。 隔著被子,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馨香,香媚入骨。 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明,身形一動,似火風一般地快速離開,落荒而逃。 蒙在被子里的芳年后悔不已,暗罵自己老不知羞,連那樣的話都說得出口。自己活到七十歲,早就心如上水,平靜淡然。怎么一碰到他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根本就是年輕氣盛的自己。 那樣的話,哪里是一個姑娘能說的,光是放在心里想,都覺得羞恥無比。姓元的會如何想她?會不會以為她是個恬不知恥的女子? 她咬著唇,懊惱地反過來一想,管他怎么看她。明明是他無理在先,她不過是氣惱極之下失言,究要到底都是他的錯。要說不知恥的人,也是他,誰讓他半夜不睡覺,私闖別人的房間。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覺得身子黏膩膩的,十分的難受。想著那人應該已經離開,掀開被子的一角。 床前并無人影,她松口氣,穿鞋下地,把桌上油燈點亮。 小榻上的三喜睡得十分的沉,輕鼾著。她推了幾下都沒有醒,暗罵姓元的不知做過什么手腳。 她仔細想了一下,憶起多前年那些東西應該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