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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塞到行李箱里藏好,然后道:“你跟我還客氣什么,多少年的哥們了,坐?!?/br> “謝謝你?!倍嗌倌甓紱]這么狼狽過了,李秀清心里直嘆氣,看來賺錢迫在眉睫了。 “再謝來謝去的就跟你絕交?!鳖櫮畋卑焉蛟品票У缴嘲l上安頓好就笑著逗孩子,“云菲小乖乖你想吃什么顧叔叔給你點?!?/br> 沈云菲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然后看向李秀清,李秀清摸摸孩子的小腦袋,“想吃什么告訴你顧叔叔,咱們不跟你們顧叔叔客氣?!?/br> “mama,吃雞腿堡喝可樂行不行?” 在沈家這些食品被定義為垃圾食品,人家沈氏豪門才不吃這個,人家家里養著專門的高級廚師。 “哈,孩子都喜歡吃這個,有眼光,顧叔叔也喜歡吃雞腿堡喝可樂,等著顧叔叔給你點哈?!?/br> 看著顧念北和沈云菲相處和諧,李秀清卷卷袖子就開始收拾屋子,顧念北急忙道:“祖宗,你放著吧,你會做家務嗎,放著放著,一會兒我收拾?!?/br> 李秀清笑道:“是誰說不用客氣來著?!?/br> “我是怕你越搞越亂,行行行,你高興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云菲小乖乖,咱繼續點餐哈,吃這個照燒雞腿堡好不好,顧叔叔可喜歡吃這個了?!?/br> “好?!鄙蛟品乒怨缘幕卮?。 李秀清笑笑就開始收拾。 她多少年沒做過家務了,那一世……罷了,就當成是那一世吧。 那一世自從她被人尊為大師,開館授徒,這些俗物她就沒沾過手,如今再做就讓她想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生活在道觀里的時光,那個年代道士和尚、神婆天師都被定義為封建迷信,是要挨批斗的,父親是那一帶頗有名氣的道士,首當其沖被批斗,連帶著她這個小道姑也被臭雞蛋爛菜葉砸,父親為了保護她和師兄,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連夜逃進了深山,在深山之中有一座破敗的道觀,據父親說那是李氏祖上留下來的,是道祖成道之前的道場…… 是的,在父親嘴里他們這一脈是道祖的后人,在父親長年累月的熏陶下她……依然半信半疑,直到山下那些紅衛兵怎么都搜不到他們,而明明好幾次他們就在道觀附近徘徊,她這才有點信了。 到后來她熟讀了祖上留下來的道書,玄術精深后才發現了其中玄妙,那些人之所以找不到他們是因為道觀周圍的竹子是根據伏羲八卦種植的,其中變化萬千,若不懂八卦算術是進不來的。 父親…… 不知不覺李秀清眼眶就酸澀了起來,怕被客廳里的顧念北和沈云菲看見誤會,她走進了衛生間。 顧念北有所感轉頭看了衛生間關閉的門一眼,抓抓自己亂糟糟的頭就攛掇沈云菲道:“去敲門,問問你mama在做什么?!?/br> “哦?!鄙蛟品票е笸尥蘼犜挼娜チ?,顧念北急忙跟上,他怕李秀清受刺激之下再作死。 “mama你在做什么?”沈云菲一邊敲門一邊喊。 洋娃娃眼中光芒一暗,一縷白氣冒出就從門縫鉆了進去。 衛生間里的李秀清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正在擦洗手臺,看見出現在身邊的沈云雨愣了一下。 “mama,meimei和顧叔叔擔心你?!?/br> 李秀清一下明白了,到底還是讓顧念北誤會了,于是轉身打開門就笑道:“你顧叔叔的衛生間太臟了,mama擦一擦?!?/br> 話落看著顧念北,“是不是擔心我?” 顧念北咳嗽了兩聲,“那個,秀清,外賣我給點好了,半個小時后到,你們先吃著我去公司了?!?/br> “去吧?!?/br> “云菲,叔叔走了?!?/br> “叔叔再見?!?/br> “再見?!?/br> 顧念北出了門坐上電梯忽然“咦”了一聲,沈云菲不是自閉癥兒童嗎…… 屋里李秀清已經在想辦法賺錢了,聯網,搜索這個時代的算命師都在哪里招攬生意呢,呸,都在哪個道場修行呢。道門中人怎么能用那么庸俗的詞匯呢,該打該打。 —— 雍和宮這條街是燕京有名的算命街,此時黃昏落日,用絲巾圍住臉的李秀清懷里抱著沈云菲坐在梧桐樹下,腳邊鋪著一塊從裙擺上剪出來的紅紗巾,紗巾上用一次性簽字筆寫著看相算命四個字,母女倆已經被兩邊的老大爺嘲笑了好一會兒了。 李秀清也不在意,繼續坐等生意上門。 可是等啊等,等到路燈都亮了,旁邊的老大爺都接了好幾單了也沒人到李秀清的攤子上問詢。 左邊戴墨鏡裝瞎的老大爺終于看不過去了,偷偷摘下眼鏡提醒李秀清,“我說大姐,你這樣不行,你得有龜殼、古銅錢、幾本發黃的算命書,要不要我介紹給你個舊書店?我兒子開的,給你九折優惠怎么樣?” “……謝謝你啊大爺,我不用了?!?/br> 這時一個渾身酒氣,穿著皮夾克,鼻子上打了鼻環的年輕男人路過,李秀清抬頭看他頓時就笑了。 生意上門了。 “這個小伙子,你算命嗎?我看你……” “我看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啊?!蹦贻p男人順著李秀清的話接了下來,然后哈哈一頓笑。 “這條街上的神棍,十個里頭有八個開場白都是這句話,你們就不能換換啊,沒勁!” “……” 第6章 神棍 兩天之內被多少人鄙視了啊,即便李秀清知道自己有真本事也擋不住別人不信她啊,唉。 不想,這個夾克男反而不走了,一屁股坐地上,一把拍了五張紅票子給李秀清。 “得,就你吧,我就想找個人好好聽我說會兒話?!?/br> 他把李秀清當了垃圾桶,嘰里呱啦開始吐槽自己。 “我是個很倒霉的人,喝杯水都塞牙縫的倒霉,搞了個樂團,吉他手女朋友跟出資捧我們的富二代睡了,我一怒之下退了團,聯合其他哥們又搞了個樂團,去哪兒演出哪兒出毛病,不是舞臺塌了,就是下大雨,不下大雨就能碰上混混鬧事,最后鬧騰的誰也不敢請我們,跟著我干的兄弟都走了?!?/br> 夾克男猛灌自己一口酒接著又說,“可我還是不放棄,就跑去參加電視臺舉辦的好聲音啊、好歌手啊這類歌唱節目,但是!” 夾克男看著李秀清紅了眼睛,“但是每次不是我吃飯時嗆了嗓子,沙啞了,就是走路被車撞,就算上了舞臺也頻頻出錯,唱著唱著就忘詞、破音,今天更好,在路邊小商店買了瓶飲料吃了一嘴的沉淀物,還和商店主干了一架,我服了,我認命,這座城市用行動拒絕了我,今天是最后一個晚上,錢,給你,我走,再也不回來了,我回家鄉養豬去!” 李秀清看一眼夾克男的肩膀而后把目光定在了他的面相上,“你命宮,也就是印堂發青泛紅,有一道明顯的白色疤痕毀了你的先天氣運,你天賦資質很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