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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個字,她,她,她不是故意要寫“金榜題名時”的??!她只想寫“金榜題名”的,后面那個“時”是不小心寫上去的??! 周肅之的黑眸意味深長地在她紅得快要滴血的小臉上轉了一圈,問道:“嬌嬌,你看這幾個字怎么樣?”他的語氣很是平靜,聽起來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徐幼珈深覺自己思想齷齪,本來是討論字的,她都想到哪里去了?!肅表哥肯定沒有像她這樣想歪了! 徐幼珈默念了幾句“思無邪,思無邪……”,她不敢去看周肅之,只低著頭,盯著宣紙上的字,佯裝鎮定,“肅表哥的字就是好看,我沒有肅表哥那樣好的腕力,寫不出這種力透紙背的感覺來?!?/br> 周肅之的黑眸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將她手里的毛筆取出來,放到一旁,依舊站在她身后環住她不放,握著她的手腕,食指和拇指對到一起比量了一下,笑道:“嬌嬌的手腕這樣纖細,沒有我那么大的力氣也是正常的,不用強求,我覺得嬌嬌的字已經很好了?!?/br> 徐幼珈慌亂地點點頭,“肅表哥寫字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到旁邊看書就好了?!?/br> 周肅之適可而止,放開她,回到書案后面,對徐幼珈笑道:“那嬌嬌自便?!?/br> 徐幼珈到書架前,看也沒看,就隨便取了本書,走到軟榻邊坐下,才發現自己的后背都微微的汗濕了。她緩緩地舒了口氣,一看自己手里的書,竟然是本。 徐幼珈欲哭無淚,她又不考科舉,看這種書做什么,她也不喜歡看,可是,她現在卻沒有勇氣去換一本了,只好默默地翻開了第一頁。 周肅之將剛才二人合力寫了“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宣紙放在一旁,待字跡干透,抬頭看徐幼珈沒有注意,小心地收了起來,這張紙,他會收藏一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羅意青:徐姑娘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為報,愿以身相許。 徐幼珈:……考慮中 周肅之:叉出去?。?! (下面是惡趣味爆棚小劇場,慎看?。。。?/br> 于是,徐幼珈被叉出去了。 羅解元和周解元深情相望,嗯嗯嗯…… 第53章 羅意青和周肅之暢談后, 覺得十分投契,沒過幾天又來了雙柳胡同。 門口正停了一輛馬車, 一雙蔥綠的小巧繡鞋踩在車凳上。羅意青以為是徐幼珈從外面回來,立在一旁,等著同她打個招呼。 他看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下了馬車,卻不是徐幼珈, 她下頜略方正些, 看起來有些嚴肅,估計是來找徐幼珈玩耍的哪家姑娘吧。兩人顯然都是來這里做客的, 雖然互不相識, 也頷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仆人在前面引路,兩人一起往里走,羅意青眼尖的發現那少女薄薄的劉海下面似乎有些異樣, 不由得凝神細看。 徐瑛沒見過羅意青, 料想不是來找二嬸的,應該是周肅之的朋友, 點頭示意過,目不斜視地走了幾步,卻敏感地察覺到那人盯著自己瞧, 扭頭一看,他正看著自己的額頭。 徐瑛立刻惱了,瞪起眼睛,低斥一聲:“看什么?!” 羅意青愣了一下, 想著自己確實不該盯著人家姑娘看,剛要收回目光,一陣風吹過,徐瑛薄薄的劉海被吹了起來,羅意青這下看清楚了,那異樣原來是一條傷疤,細細長長的,更像是一條劃痕。 徐瑛慌忙地用手壓住了額頭,待風吹過,將劉海小心地撥弄好。 羅意青頓時尷尬了,盯著人家姑娘看已經很不禮貌了,他盯的還是人家姑娘的傷疤,他抱拳略施一禮,“抱歉,在下失禮了?!?/br> 徐瑛沒有理他,將劉海用手指梳理好,又瞪了他一眼,抬著頭走了。 徐幼珈本來在明和院,聽了人稟報說羅意青來拜訪周肅之,徐瑛也來了,就回了凝玉院。 “二jiejie,”徐幼珈給徐瑛倒了茶,“你們搬到哪里去了?”她和母親是絕對不會給大房銀子的,可是,徐瑛一直幫她,這次也跟著大老爺倒霉,大冬天地賣了宅子,住到客棧,又兵荒馬亂地搬家。她曾經派了春葉去客棧悄悄地找徐瑛,想著讓她一個人住到雙柳胡同來,不過,被徐瑛拒絕了。 徐瑛抿了口茶,“搬到城南去了,離這里有些遠?!?/br> 徐幼珈突然伸手撥開了她的劉海,皺眉道:“這疤痕按理說該好了啊,前兩個月不是好得挺快的嗎,你年前來就是這個樣子了,這一個月怎么沒有好轉呢?” 徐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原本這傷疤是很嚇人的,用了兩個月的玉雪膏,年前的時候變成了細細的一條,若是能再用一個月就該完全好了??墒?,那玉雪膏還有大半瓶,被父親拿去了,說是“你又沒有傾城之姿,就算是沒有這疤,以咱們家現在的處境,也嫁不到高門大戶去,這傷疤有沒有都沒多大區別了?!?/br> 徐瑛不愿意,什么叫“有沒有都沒多大區別”,哪個姑娘家愿意自己有傷疤???而且,眼見這玉雪膏確實是極好的東西,只要再用下去,這傷疤就能徹底祛除。母親替她去問父親討要,結果沒要回來,只好勸道:“罷了,你父親被革職在家,心情郁悶,咱們多遷就他一些,等將來他官復原職,咱們再想辦法給你弄一瓶來?!?/br> 徐瑛深表懷疑,以前父親做禮部侍郎的時候,母親為了自己的傷,想求這玉雪膏而不得,現在說什么再弄來一瓶?再說,父親是因貪墨而革職,又不是丁憂什么的,怎么可能官復原職? 后來,她才知道,那大半瓶玉雪膏,被父親挖出來,重新裝到一個精美的小玉瓶里,輾轉托關系送到了吏部尚書的夫人那里。吏部是掌管文官任免、升降、調動的,父親此舉,定然是希望巴結上吏部尚書,好重新回到官場吧? 此時,徐幼珈問起,徐瑛卻不愿告訴她實情,那玉雪膏聽說很是難得,乃是宮中才有的東西,不然父親也不會拿去送人,徐幼珈將這么好的東西送給自己,是她的一番好意,自己沒有保住,卻沒臉跟她說,勉強笑道:“畢竟那么大的傷疤呢,那玉雪膏雖好,也不是仙丹,能好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br> 徐幼珈很是遺憾,她本以為能好徹底呢,“這樣……也還好啦,你別難過,若是薄薄地施上一層粉,就看不出來了?!?/br> 徐瑛點點頭,“你是知道我的,平時懶得施粉涂朱,你又不是外人,我也就沒遮掩?!?/br> 明和院 羅意青低聲問周肅之:“周兄,剛才我在門口遇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和我一起進來的,她額頭上有一點傷疤,那是什么人?” 周肅之詫異地看著他,羅意青并非孟浪之人,怎么打聽起女眷來了? 羅意青尷尬地解釋道:“我有些失禮之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