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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疑惑,這茶葉和點心她知道是錢嬤嬤偷拿了姑娘的,可是這七寶瓔珞是怎么回事?姑娘周歲的時候,太太專門給她打了個七寶項圈,極其精美,據說花費不菲,那項圈就收在姑娘的箱籠里,她是見過幾次的,什么時候錢嬤嬤也有這么大的手筆了,給自己的孫子也打了一個,應該是錢嬤嬤見了姑娘的項圈眼饞,仿照著打了個便宜的吧?畢竟,就算都是七寶,這金銀的用量多少、各種寶石的大小、質地的好壞不同,價錢可就差得多了。 春杏趁著錢嬤嬤招待客人沒注意到她,湊到了錢嬤嬤的大孫子跟前仔細看了看,只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那個所謂的七寶項圈,根本不是錢嬤嬤仿造的,正是姑娘的! 春杏的心怦怦直跳,她悄悄地退了出來,飛快地朝著徐府后院奔去,錢嬤嬤竟然偷了太太給姑娘賀周歲打的七寶項圈,這一次,看她怎么逃! 第025章 徐幼珈正在顧氏的屋子里看賬本,現在她已經學會了基本的記賬方法和算盤,顧氏正在教她如何看出賬本里各種暗藏的門道。 母女兩人正靠在一起說著賬本上的名目,春杏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太太,姑娘,不得了了!” 徐幼珈心頭一動,看來春杏這次沒有白去。顧氏皺眉,“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說來?!?/br> 春杏喘了幾口氣,“姑娘派奴婢去錢嬤嬤家賀喜,結果奴婢到了一看,去賀喜的人可多了,錢嬤嬤招待客人用的都是從姑娘這里偷走的六安瓜片和點心,這且不說,錢嬤嬤的大孫子脖子上掛著個項圈,奴婢聽人說是七寶瓔珞,想著姑娘不是有一個,是姑娘過周歲的時候,太太給準備的,奴婢就想著湊上去看看錢嬤嬤孫子的項圈是不是和姑娘的有些像,結果這么一看,那項圈分明就是姑娘的!” “什么?你可看真切了?”顧氏有些吃驚,錢嬤嬤雖然愛貪些小便宜,但是從來沒有動過女兒的金銀之物,畢竟茶葉點心可以說是貪吃,金銀可就是偷盜了。 春杏連忙保證:“真切!奴婢看得真真的,絕對錯不了!” 徐幼珈接口道:“娘,我那項圈不是在箱籠里收著嗎,咱們這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顧氏放下賬冊,拉著徐幼珈的手,“走,這就去看,若錢嬤嬤果然偷了嬌嬌的項圈,娘可不能再留她了,嬌嬌,你可不許耍脾氣,這種敢偷盜之人,無論她平時多么細心體貼,也是不能留在身邊的,知道嗎?” 徐幼珈乖巧地點點頭,“娘,我知道?!卞X嬤嬤確實細心體貼,可惜,她這次也的確拿走了自己的項圈。 顧氏帶著徐幼珈,身后跟著一臉興奮的春杏和顧氏的丫鬟蕓香,很快就到了徐幼珈的院子,進了屋,讓春葉將箱籠打開,幾個人一通好找,也沒有找到那個七寶項圈。 春葉茫然地睜著圓圓的眼睛,“奴婢記得是收在這個箱籠的啊,怎么會不見了呢?” 顧氏慢慢坐到椅子上,她是真心不希望錢嬤嬤是這樣的人,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能姑息。她吩咐道:“蕓香,你去錢嬤嬤家,就說是我讓她過來回話,要是那項圈確實在她那孫兒的脖子上,你也一并取回來?!?/br> 雖說當著賓客的面取走項圈,會讓錢嬤嬤下不來臺,可是,顧氏也有自己的顧慮,錢嬤嬤若真是偷盜,那她這品行可就讓人質疑了,與其讓她反咬一口,說自己不顧念舊情,將服侍多年的老仆隨便打發掉,還不如現在就揭開此事,孰是孰非,眾人自然心中有數。 蕓香很快就到了錢嬤嬤家,果然賓客眾多,見顧氏身邊的大丫鬟來了,眾人都笑著往里讓,“錢嬤嬤,你看看誰來了,你可真不愧是在四姑娘面前得臉的人,大孫子過滿月,二太太都派了身邊的蕓香姑娘來了?!?/br> 錢嬤嬤已經和賓客飲了幾杯酒,雖未大醉,也有幾分暈乎,笑著迎了出來,“哎呦,蕓香姑娘怎么來了,快請進!” 蕓香笑道:“恭喜嬤嬤!嬤嬤這里正忙著,本來不該來打擾,可是太太有話要問嬤嬤,讓嬤嬤過去一趟呢?!?/br> 錢嬤嬤一愣,眾人起哄道:“可是太太要賞你呢,快去吧!” 錢嬤嬤一想,還真應該是這么回事,對蕓香說道:“我這身上都是酒氣,去了對太太不敬,我先去換身衣服,請稍等一會兒?!?/br> 蕓香道:“我還沒見到嬤嬤的大孫子呢,既然來了,怎么也得看一眼呢?!?/br> 錢嬤嬤笑著引她過去,兒媳婦懷里正抱著胖小子,脖子上赫然掛著七寶項圈。蕓香仔細一看,沒錯,是姑娘的項圈,這項圈做工精美,上面的寶石珍珠都是極品,萬不是錢嬤嬤能置辦起的。 蕓香伸手就將項圈取了下來,看也沒看兒媳婦那錯愕的眼神,揚聲道:“這是我們姑娘的項圈,是姑娘過周歲的時候,太太重金打造用來給姑娘慶賀的,戴在嬤嬤的孫兒身上,恐怕不合適?!?/br> 周圍的人本就都留意著聽蕓香說話,再加上她特意放開了聲音,這一句,人人都聽到了。本來喧鬧的小院頓時一片寂靜,片刻之后,重新噪雜起來,有抽氣聲,有議論聲,也有驚嘆聲。錢嬤嬤的酒這下徹底醒了,臉色煞白,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道:“蕓香姑娘,這,這個項圈,是,是我,是我暫時借來應個景,圖個喜慶,本打算過了今日就給姑娘還回去的,既然——” 蕓香道:“嬤嬤有話不妨留著,到了府里再說,太太還等著嬤嬤呢?!彼~步就往外走,錢嬤嬤也顧不上換衣服了,踉踉蹌蹌地跟在她后面,緊張地盤算著等會兒該怎么說,等兩人一離開,小院里頓時炸了窩,人們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錢嬤嬤的兒媳婦失聲哭了起來,兒子則生氣地摔了酒杯,罵道:“我說不該帶那個項圈,你們非死要面子,說什么帶上一天再還回去,說什么不會有人發現,現在好了,該怎么跟太太解釋?” 蕓香和錢嬤嬤回了徐府,一進徐幼珈的屋子,錢嬤嬤噗通一聲就跪下來,哭道:“太太,姑娘,都是老奴一時糊涂,想著在賓客面前掙個面子,才偷偷拿了姑娘的項圈。老奴發誓,真的不是要據為己有,只是想著帶上一天,讓賓客們都開開眼,等過了今日就還回來的。姑娘,嬤嬤服侍你這么久,真的沒有偷拿過姑娘的首飾金銀啊?!?/br> 徐幼珈沒有說話,雖然錢嬤嬤這次真的不一定是偷盜,但是她愛占小便宜,自己富貴之時,她自然細心照料,一旦落魄,就毫不猶豫地棄自己而去,這種人,她也不愿意繼續留在身邊了。 顧氏稍稍遲疑了一下,錢嬤嬤說的確實也是事實,這么多年,女兒還從來沒有少過金銀之物,若是像她說的,本來要還回來的,那還不算太過分。 錢嬤嬤馬上發現了顧氏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