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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故作驚訝地問:“咦,是不是沙子進到眼睛里去了,來我給你吹吹?!?/br> 龔喜擦干了眼淚,笑著推他一把,“少來,又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上當?!?/br> “好心當成驢肝肺?!鳖櫦握\佯裝嘆口氣,看她眉俏眼角都是笑意,又變得精靈古怪,才放下心來。 兩人都沒有刻意提那天晚上接吻的事情,不過由當初見面的一點不自然又變回到現在毫無芥蒂的嘻笑怒罵。 年輕就是這點好,什么事都可以不必放在心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遇見新的人,新的感情。 下個學期實驗室的學長們就要畢業了,龔教授手上已經有新的□□。龔教授挑學生一向很嚴苛,不光看專業成績,思想道德方面也是很重要的考評。本校一些準備選在龔教授門下的學生經常來實驗室請教問題。龔教授閱人無數,哪些學生適合靜下心來做科研,哪些學生心浮氣躁他一看便知。 有一個叫秦成剛的大二男生,專業成績特別優秀,做事細致認真,龔教授已經準許他提前來實驗室學習。 他被安排在顧嘉誠的實驗組,做他的助手,龔喜見過他幾次,特別老實憨厚的一個男生,實驗室的衛生打掃也是搶著做,倒讓他們覺得不好意思。 秦成剛家里是湘西的,放完寒假回學校從家里帶了很多特產。龔喜經常聽秦成剛說起,他們那里的臘rou都是掛在灶間每日經柴火煮飯熏烤,歷經半年才取出來食用,極其美味。秦成剛借花獻佛給帶了不少臘rou,剛開學的第一天,龔喜就邀請實驗室的師兄師弟們來家里吃飯。 趙澤鑫本來和師兄們在客廳里聊天,聞到香味站在廚房門口不停地向里看,一臉讒相,笑道:“師妹,我早上沒吃早餐,你先給我盛一碗,墊墊肚子?!?/br> 龔喜沒空理他,“人都沒來齊呢,等他們來了才能吃?!?/br> “楊帆去了上班的公司報到,顧嘉誠被系主任叫去辦公室,估計一下子也來不了?!?/br> 龔喜回過頭來看他,“系主任找顧嘉誠什么事?” 楊帆笑嘻嘻地進了廚房,忍不住用手指夾了一塊rou放進嘴里,含糊地回答:“他申請去斯坦福大學留學的材料,系主任讓他再補充一下?!?/br> 龔喜聽到留學兩個字,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其實早就知道這里留不住他,他那么用功讀書,就是希望能出國留學。他們這些人中還是顧嘉誠最有出息,不枉龔教授悉心栽培他。 直到趙澤鑫提醒她菜燒糊了,她才反應過來,她返身回到鍋前,熱騰騰的水汽直沖眼睛,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掉下來了,她剛切了辣椒不敢用手去揉眼睛,怕一碰眼淚就會洶涌而出。 今天難得的是安靜沒有和楊帆一起來,平常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不過安靜今天一個人坐在那里臉上依然幸福滿面。 吃飯的時候顧嘉誠才回來,他坐在趙澤鑫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 龔喜和安靜坐在一起,安靜悄悄地告訴她,她和楊帆準備下個月注冊結婚。這是龔喜今天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她拿起手邊的一瓶白酒,滿滿給自己斟上一杯,和安靜碰杯,由衷地說:“祝你和楊帆白頭偕老!“說完一飲而盡。 也許是喝的太急,也許是酒太烈了,她被嗆的猛烈地咳嗽,咳的眼淚都出來了。 顧嘉誠正和趙澤鑫說話,關切地看向她,遞給她一疊紙巾。她看也不看,喝一口水,繼續和旁邊的人說話。 趙澤鑫倒了杯酒遞到顧嘉誠手里,笑道:“你小子瞞的夠深,什么時候申請去留學也不說一聲,太不夠哥們了,罰酒三杯!” “不一定會錄取?!鳖櫦握\邊說邊小心地偷看了龔喜一眼。 “龔教授都給你寫了推薦信,以你的成績肯定能錄取?!?/br> 龔喜在心里冷哼一聲,原來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她是最后一個得到消息的。不過也對,她和顧嘉誠什么關系,自己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去哪里沒必要和她交待。 大家酒足飯飽漸漸散去,龔喜一個人默默地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顧嘉誠幾次想幫忙,都被龔喜的眼神逼退下去,他最怕她這樣使用冷暴力,低聲下氣說:“你是在怪我沒有提前和你說申請留學的事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錄取,如果錄取不上還到處宣揚,豈不是很丟臉?!?/br> 龔喜依然沒理他,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顧嘉誠跟進去,在她后面說:“其實現在想想留學也沒什么好,一個人在國外孤苦伶仃,況且國內已經有生物研究所聯系過我,說等我畢業就可以去他們那里上班?!?/br> 龔喜終于肯和顏悅色和他說話了,試探性地問他:“如果申請通過了呢?” 顧嘉誠嘆口氣,說:“我英語不好,申請肯定不能過!”他皺著眉頭,又說:“管他呢,咱能不討論留學的事嘛,我剛才沒吃飽,能給我下碗面嗎?” 龔喜本來不想理他的,可是想想剛才趙澤鑫一直在勸他喝酒,空著肚子喝酒,最傷胃了,縱使酒量好,也經不起連續的喝呀! “頭好痛??!”顧嘉誠手撐著額頭靠在門邊看她忙碌,龔喜不耐煩,把面條丟過鍋里,連忙趕他出去說:“你到客廳里等吧,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br> 顧嘉誠看著她清瘦的背影,白晰美好的勁部有幾縷發絲貼在上面,他心里癢癢的,像有無數只小蟲在撓,慢慢地攻陷他的心防。 因為頭暈終于忍不住坐倒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他雙眼注視著頭頂上方淡黃溫馨的燈光,只覺得歲月靜好。 在這個城市的天氣乍暖還寒的時候,安靜將要成為最美麗的新娘。龔喜沒想到安靜會讓她來當他們的伴娘。 她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當伴娘,心里不免有點緊張。她記得很小的時候,只有五六歲吧,學校里有位叔叔結婚,她和郝仁去給他們當過花童。新娘穿潔白的婚紗,身材高挑,面容美麗,像仙子一般。那時小只覺得興奮,當時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情景,自己突然置身其中,像在童話世界里一般。 戀愛中的女人臉上的神情都會與旁人不同,安靜眼神里充滿著幸福。 她忙著布置她和楊帆新建立的小家,房子雖然是租的,但是安靜說生活是自己的,她要讓家里變得溫馨舒適。 他們倆決定一拿到畢業證就去登記,就在離畢業還有半個月的時候,楊帆家里出了意外。他的母親去山上采草藥,因為下雨天路滑從山上摔下來,住進了醫院。 楊帆是個大孝子,聽說母親住在醫院里急瘋了,連夜就收拾了行李回去。 安靜第二天接到楊帆的電話,隔著話筒她能感覺到楊帆聲音里透露出的傷心和絕望。 他的母親傷勢非常嚴重,醫生說要保命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