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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問道:“不知師叔可曾聽說過情蠱?”“情蠱?”清顯大和尚和凈音顯然沒想到程沛會這么問,他們確信程沛是為了凈音與桃枝這件事找來的,他們領程沛的這份心,但并不真的覺得程沛會幫得上什么忙。可偏偏,程沛就跟他們提到了情蠱。要知道,他們也才剛知道情蠱。清顯大和尚和凈音對視一眼,便問程沛道:“如何突然就說起這東西來?你可是聽說了什么嗎?”程沛一看便知清顯大和尚和凈音是知道情蠱的,他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只道:“弟子曾聽師父說起過景浩界中一些隱秘舊事,知道情蠱這一種蠱蟲,又聽聞那桃枝煉的就是蠱蟲一道。蠱蟲一道素來神秘,如今也少有流傳,弟子怕凈音師兄不知就里,糊里糊涂就著了暗招,又怕傳音里說不清楚,就過來一趟,想與師兄提個醒。原來師叔、師兄也是知道情蠱的,那弟子就放心了?!?/br>“隱秘舊事?”清顯大和尚皺了皺眉,問道,“不知尊師是?”程沛站直身體,向著妙音寺外一拱手,臉上卻顯出了幾分為難,“這個……弟子還沒有出師,師父不愿弟子在外提及他的名號?!?/br>清顯大和尚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隱秘舊事,可否與我們說說?”程沛本就為著這件事來的,現在看清顯大和尚和凈音模樣,也猜到他們即便知道情蠱,約莫一時半會的也來不及查出更多的消息,便將自己知道的全和清顯大和尚、凈音說了。程沛或者說司空澤提的這隱秘舊事是道門那邊的一件被極力掩蓋了的往事,妙音寺內雖然有寥寥幾語記載,但事情記載不全,還有不少臆測的部分,哪怕將那件事翻查出來,他們真的信了,怕就會防范不周,到時真被桃枝得手了。清顯大和尚聽程沛將事情說完,原本就發痛發脹的頭更難受了。情蠱,并不真的就只是一種蠱蟲,它其實是一種從情中孕育,從情中生長,牽系情絲,長養于心念中的一種似蟲非蟲的神異生物。有傳言稱,這情蠱起源于情魔。而情魔,是比他們所知道的天魔、心魔等魔頭更為詭異也更為神秘的魔頭。凈音在旁邊聽了許久,一時也是無言。這樣的情蠱,要怎么避?程沛說完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等待著凈音和清顯大和尚他們自己決定。他和司空澤確實是想過該怎么幫助凈音避過這一難,但這里有清顯大和尚在,他們不好開口。倘若只有凈音在的話,程沛說了也就說了,但現在情況不同啊,清顯大和尚他在啊。清顯大和尚伸手揉著腦袋,終于抓住了一點關鍵。“這情蠱,是怎么進入的那個前輩身體的?”程沛答道:“通過身體接觸。那位前輩雖然中了情蠱,但情蠱只是惑情迷心,并不影響神智。那位前輩自己后來回想,又再三查探,才確認了的?!?/br>“身體接觸?”清顯大和尚看了凈音一眼,搖了搖頭,“那桃枝該也知道凈音不會再想要碰她的?!?/br>所以,應該是還有別的植入方法。這時候,凈音卻轉頭去看程沛,直言問道:“師弟此次特意過來,應該不僅僅只是要告知我這件事的,該怎么防范,你可是已經知道?”清顯大和尚心神一震,也想到了這一點。是了,是他為了凈音一時疏忽,沒有想到這一點。既然凈音都問了,程沛也就干脆地點頭。“我詢問過師父。師父說,可以用陣法?!?/br>陣法?清顯大和尚和凈音都是皺眉。什么樣的陣法能攔得下那樣詭譎的情蠱?程沛答道:“不是世間常見的陣法,是人陣?!?/br>陣,什么是陣?景浩界中陣修認為,陣是天上辰星,陣是地上河川,陣自天地而來,在人手中演化天地法,是無上大道。這些說法和理論,清顯大和尚和凈音都聽說過,也見人演證過,但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陣的。程沛見清顯大和尚和凈音兩人臉色,便和他們簡單解說了一下人陣。“人陣,并不是以人為陣,而是在人中成陣?!?/br>程沛的臉色鄭重中透著狂熱,看得清顯大和尚和凈音兩人也是一怔。“地有河流,人有血脈經絡,地有竅xue,人也有xue竅……人體即小天地,既然天地可以為陣,那人體如何不可以成陣?人陣,即是以人的精、氣、神與rou身經、脈、xue聯合成陣?!?/br>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自己的理論之后,程沛在清顯大和尚和凈音兩人的目光中緩慢而堅定地道:“人體成陣的人陣,可封印rou身、靈力、氣血,也可封印心神、心魂和心念。不知凈音師兄可愿意一試?”清顯大和尚定定看著程沛許久,轉過頭去望著凈音。這件事情,到底還需要凈音自己作主。第431章群星閃耀8凈音在清顯大和尚和程沛兩人的目光中靜默半響,終于開口問道:“程沛師弟,你說的這人陣,是要在我身體上布陣?”程沛點了點頭。“那么,”凈音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個似乎不甚重要的問題,“你若要在我身上成陣,大概需要花費多長時間?”這就是重點了。凈音可以抽出一個半個時辰時間來見程沛,卻不可能陪他耗上一月半個月。外頭靖越一地的百姓等不得,而桃枝也不會等。“呃,”程沛臉色有一瞬間的空白,原本驕傲地揚起的頭也垂了下來,“至,至少……三個月?!?/br>三個月都是程沛往少里說的了。人陣這東西,此前從未在景浩界中出現過,或許在某個地方會有些陣法大家留下過一言片語關于這方面的設想,但從來沒有誰聽說過真的有人在自己身體上結陣。程沛幾乎就是在一片空白領地摸索。如果不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司空澤引領輔助,他更該是寸步難行。但即便有了司空澤在一旁相助,程沛現如今也僅僅只是有了些心得,要想真正立陣還是太早。他甚至連個合適的陣禁都還沒有推演出來。畢竟說一千道一萬,他就只有一個方向。程沛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行,不過他也沒想過真的要自己上。他是有師父的,雖然在關于人陣的推演上,他自己的進展緩慢,而司空澤也從來就只是放手讓他自己去摸索,但程沛相信,司空澤在這方面的研究絕對比自己更深入,更成體系。至少,相比起都還沒有成功推演出一個人陣陣法的他來,司空澤應該已經有了可以成形的陣法了。不然早先程沛詢問他的時候,他不會那樣篤定。但陣法素來講究因地制宜,人陣布設于人身,自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