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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回響,引動眾生向佛慈悲心念。凈懷、凈古兩位沙彌聽著耳邊的佛唱聲,心有靈犀地向著凈涪的方向合十一拜,齊齊唱道:“南無阿彌陀佛?!?/br>方圓百里之內,不管是天靜寺中的諸位禪師比丘沙彌,還是天靜寺外那些生活在附近的百姓生靈,無論他們心中原本何種想法,在這時這刻,都齊齊向著凈涪的方向合十一拜,齊聲唱道:“南無阿彌陀佛?!?/br>天靜寺后山塔林里,那一道中央的佛光微微搖曳,然后又悄無聲息地平息下來,不曾驚動天靜寺中的任何人。佛唱聲中,凈涪出了定境。他睜開眼睛,見此情狀,雙手合十,于十方彎身而拜,向著眾人回禮。待到凈涪還過禮后,他便站直了腰,抬起腳步沿著石階往上,向著凈懷、凈古兩人行去。還坐在諸位禪師長老前方的恒真僧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凈涪一眼,微微擰起了眉頭。他目光前方的那一位禪師頗有些局促,他看了看恒真僧人,坐了好一會兒,等到上方說法的那位禪師講完回座后,他才向著恒真僧人合十一禮,帶著些許忐忑地問道:“……師祖?”恒真僧人恍然回神,他向著那位禪師搖了搖頭,才又轉過頭去。回過頭去的那一霎那,恒真僧人忍不住在心底問了自己一句:凈涪的修行,真的會和他一樣,出現瑕疵疏漏嗎?真的會嗎?就連恒真僧人自己,這會兒也沒有了答案。那位禪師看著恒真僧人的后背,雖然心頭的忐忑已經散了個干凈,但他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真的沒有問題嗎?第235章凈涪和凈懷、凈古三人沿著長長的石階一路往上,才剛剛到達山門,旁邊就迎上來一位沙彌。凈涪認得他,他也是清恒上師的弟子之一,算是凈涪的師兄。見到他走近,凈涪站定,當先就向那沙彌合十彎腰一禮。凈懷、凈古見狀,也是心領神會地合十行禮,口道:“妙音寺凈懷/凈古見過師弟?!?/br>那沙彌看見三人,面上本就帶了三分笑意,行得近來之后,本也打算行禮自我介紹的。見狀,他更是雙手合十彎腰回禮道:“天靜寺凈和見過兩位師兄,見過凈涪師弟?!?/br>兩廂見禮之后,凈和邊請三位沙彌入內,邊道:“這次授戒由我來接待三位,請隨我來?!?/br>凈涪自然落后一步,跟在三人身后。凈和邊和凈懷、凈古兩人帶笑閑聊,邊還分神注意著凈涪的情況,忙得面面俱到。凈和領著凈懷、凈古兩人往寺里走,轉過門門戶戶,終于領著三人走到了一座小禪院。這座禪院離凈涪曾經住過的小禪院不遠,雖然位置、布置等等都比不得當年清篤、清顯兩位禪師暫住的禪院,但也只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并不太明顯。凈和領著三人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陪著他們三人在這院子里大致轉了一圈,邊走邊與凈懷、凈古兩人道:“凈懷師兄、凈古師兄,你們看這處院子如何?”一行人算是大致查看過這禪院的情況,便就轉入了正堂,在正堂里分座而坐。凈懷、凈古兩人也僅僅是隨意地往院子里掃了兩眼,并未太過留心。其實也是,天下寺廟本就沒有太大區別。作為寺廟里眾僧居住的禪院云房,自也沒有脫出這個標準。他們兩人齊齊雙手合十謝過凈和。“很不錯,有勞師弟費心了?!?/br>凈和也是回禮,然后便抬了頭去看凈涪,笑著道:“凈涪師弟,你自己的禪院,應該是還記得的吧?”他頓了頓,沖著凈涪促狹地擠了擠眉頭,“如果不記得的話,師兄我也是可以帶著你走這一遭的哦……”凈涪笑著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凈和臉上笑意更濃,卻也不再打趣凈涪,而是轉過頭來正色地看著凈懷和凈古兩人,問道:“就我所知,這次妙音寺來參加受戒的師兄弟共有四位,除了諸位師兄弟外,該是還有一個凈蘇師兄……”聽到這里,凈懷、凈古和凈涪三人的面色也是一沉。凈懷畢竟最為年長,他當即接話道:“是的,與我們一同出發的,還有一位凈蘇師弟。只是他在道上……”凈和安靜地聽著凈懷將凈蘇的事情簡單地交代了個前后,才開口問道:“那么,凈蘇師兄他還會參加這一次的受戒么?”凈懷沉默了片刻,聲音微微下壓:“凈蘇師弟離開之前也并未留下一個確定的答案,我們……我們也是不知?!?/br>凈和點了點頭,他微不可察地看了站在一側低垂眼瞼沉默的凈涪一眼,語出真誠:“三位師兄弟也知,受戒儀式非同尋常,諸般事宜都要在受戒儀式開始之前嚴肅謹慎安排妥當,不可輕忽。如果……如果到得受戒儀式準備結束之前,凈蘇師兄還是沒能趕過來的話,他……怕就要等下一次的受戒了……”凈和說的,凈懷、凈古和凈涪也確實清楚。他們沉默著點了點頭。這一次的受戒儀式正式日子很早就已經確定下來了,他們知道,凈蘇也知道,就是六月初五。但今日已經是五月二十一,距離六月初五都不足半月,那離受戒儀式準備妥當的日子又能多到哪里去?而凈蘇當日離開到今日,恰恰半個月。也就是說,凈蘇的老母親,也就是在今日壽終。凈懷看了一眼凈涪,凈涪也恰恰在此時抬起眼睛來看向凈懷。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默然。如果一切順利,如果凈蘇愿意,他還是能夠及時趕到天靜寺來的。怕就怕,這事情還有波折……更怕的是,凈蘇自己不愿意。凈懷無聲低嘆。凈和將凈懷、凈古和凈涪三人的表情變化全部收歸眼底,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微笑著轉移了話題。“凈懷師兄、凈古師兄,請你們將你們的弟子銘牌取出來給我?!?/br>“嗯?”凈懷和凈古兩人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抬頭卻見凈和又是一笑,又見旁邊的凈涪默默地將視線投了過來。兩人心中一動,便明白了過來。作為妙音寺的弟子,哪怕同屬佛門,作為分寺的妙音寺還在名義上歸屬作為總寺的天靜寺統轄,但到底是兩座不同的寺廟。凈懷和凈古兩人想要在天靜寺中行動自由,不受阻礙,還需要得到天靜寺的允許。但為什么只是他們兩個,凈涪師弟呢?凈懷、凈古兩人邊將自己的弟子銘牌從褡褳里取出遞給凈和,邊望向旁邊的凈涪。凈涪只是微微一笑。凈和看見了兩人的目光,他也知曉凈涪修持閉口禪,輕易開口不得,便自覺地替他解釋道:“凈涪師弟師從上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