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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空氣,都化作了左天行的力量,兇猛地撞擊著凈涪的金身佛陀。既然這一切都無形,金身佛陀也不強求。他也不在意這些落在他身上的攻擊,盤膝坐于虛空,雙手結印于胸前,緩緩閉眼。這看似放棄抵抗的樣子,看得左天行心頭一跳。尤其是那尊金身佛陀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看著他的那雙眼睛里隱隱閃過的笑意,更讓他心驚。還沒等左天行回過神來,一道狂風自地下飛入云層,匯入那一片被左天行掌控的世界之中。這本是平常,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左天行忽然嗅到了一股清淡到幾不可聞的蓮香。他臉色猛地一變,立時就要動作。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但見那尊閉上眼睛的金身佛陀在那一瞬間變化成凈涪的模樣。凈涪就站在那一處天域里,抬起眼睛沖著他笑了一下。那單純到不帶任何意味的笑容之后,凈涪合十一禮。三法印,諸行無常。云層散去,化作一片比地上的那一片蓮池還要大上許多許多的蓮池。蓮池中蓮花搖曳,蓮葉遮天,更有蓮香撲鼻,簡直令人迷醉。便是左天行,也在那么一瞬間失神。左天行心中一驚,陡然警醒,卻為時已晚。他看到了凈涪,托著一座九層寶塔站在他不遠處的凈涪。而那一座九層寶塔,這個時候卻是塔門大開,塔中鐘聲響起,更有陣陣誦經聲傳出。左天行想要抵抗,卻渾身無力,只能任由那座寶塔將他收入塔中。順利地收了左天行,凈涪滿意地摩挲了手中的這一座光明佛塔,自虛空一步步走落擂臺。擂臺上的那一片天空,再度恢復了原本的晴好。這整一處擂臺,除了凈涪之外再無一人。看不見左天行,又見凈涪自半空中落下,眾人誰還不明白這一場擂臺賽的結果?凈涪落至擂臺后,團團看了各方一眼,也不過分,抬手就將左天行自寶塔中放出。左天行自塔中放出,在擂臺上穩穩站定。他看著凈涪平靜的面容,深呼吸了一口氣,帶著些許衰敗地開口:“我認輸?!?/br>他定定地看著凈涪許久,才又道:“多謝凈涪師弟指教?!?/br>第204章二次竹會(終)左天行認輸的那一刻,萬竹城里的那些小少年頓時從座椅上跳了下來,再顧不上別的,只在屋里屋外的回來奔竄,邊跑還邊揚聲大叫:“贏了!哈哈,贏了!”“凈涪沙彌贏了!贏了!”“哈哈,贏了贏了贏了……”看他們昂著頭興奮得意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贏了這一場竹海靈會擂臺賽決賽,最后取得魁首之位的是他們呢。各家長輩俱都無奈地看著自家那些興奮的小輩,搖頭不已。但他們也沒有阻止,只是看著這些小孩兒瘋了一樣的來回東奔西跑。看著這些小孩兒,他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年幼時候的那般模樣。那個時候,當寄托了他們厚望的那個人真的成功登頂,站在那靈竹城里僅剩的一座擂臺上看著低頭認輸的對手的那一刻,他們也仿佛站在了上面,享受著勝利的快感。無比的激動與驕傲。比起這些小少年們,小姑娘們就要矜持得多。她們并腿坐在座椅上,掐著繡帕的雙手仍舊規規矩矩地放在膝上,只有抬起的唇角,泛著薄薄紅暈的臉頰以及閃爍著明亮光芒的眼眸暴露了她們心底的歡喜激動。和這些小少年小姑娘們比起來,坐在清凈竹棚里的程沛就顯得中庸了些。他仍舊穩穩地坐在蒲團上,嘴唇卻高高揚起,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眼底的笑意溢出眼眶,肆意地爬滿了他的臉龐。他識海里的司空澤已經收回了望著靈竹城里擂臺上的左天行和凈涪兩人的目光。他瞥了一眼喜不自勝的程沛,“嘖嘖嘖”地發出幾聲怪響,卻也奇異地沒有說些什么話來掃了程沛的興頭。他自己一人坐在殘片上,低垂的目光被眼瞼遮掩著。別說程沛此時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司空澤的異狀,就算是注意到了,也看不出司空澤現如今的心思。當然,程沛也不是一人獨自歡喜激動。坐在程沛旁邊的岑雙華左右看了看,目光在楊姝和蘇千媚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停在程沛身上。他轉過身,看著程沛,眼帶笑意,道:“算上這一次,凈涪大師他這是第二次奪得竹海靈會的魁首了吧?”程沛聽得岑雙華的問話,一邊轉過頭來迎上岑雙華的視線,一邊得意而驕傲地點頭道:“是的!”看見程沛這般如有榮焉的模樣,岑雙華忍不住加深唇邊笑意,拱手向著程沛道喜:“恭喜恭喜……”程沛也拱手連連回道:“多謝多謝?!?/br>坐在程沛另一側的楊姝此時也收回了看著擂臺的目光,她側頭看向程沛。這個小少年身姿頎長,目光比起同齡少年更多幾分沉穩,舉手投足間也頗見章法。他或許比不得他的兄長,也比不得左天行,但也是一個氣度出眾的年輕一輩。他籠罩在他兄長的光環里,卻絲毫不在意,仍以他為榮,以他為目標追趕。而她呢?在別人的眼中,她僅僅是左天行的依附。哪怕是在族中長輩面前,她也不過是牽系楊家和左天行的橋梁。自她與左天行越走越近之后,誰還能真正的將她看在眼里?楊姝看著程沛,再看看仍在擂臺上的凈涪,目光很有幾分復雜。楊姝的視線落在程沛身上,程沛如何又能不知?可他只是坐在蒲團上,仍舊和另一側的岑雙華低聲交談,臉上笑意不絕,看著便是相談甚歡的樣子。岑雙華一邊和程沛搭話,一邊以眼角余光注意著楊姝。他將楊姝的復雜表情看在眼里,當下就忍不住在心里挑了挑眉。但岑雙華也沒做什么,他將視線收回,仍舊只與程沛交談。空蕩而平靜的擂臺之上,凈涪看了臉色很快恢復平靜的左天行一眼,微微一笑,向著左天行合十一禮,收了擂臺上那面旗幟化作的竹簡,轉身便往妙音寺的清凈竹棚走去。他將左天行甩在身后,一步步走得平穩而平靜。這一場擂臺賽,不過就是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這是一個事實。一個除了他們之外,這萬竹城和靈竹城上下,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的事實。他更清楚,左天行很憋屈。憋屈到在被他收入九層寶塔之后,險些就要來一個臨陣突破。沒有人看見,凈涪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可惜。如果左天行要臨陣突破,他突破的必定不會是境界層次。畢竟他在天劍宗出來的時候,才剛剛突破至元嬰初期。所以,他只能選擇突破劍意??墒嵌畾q的左天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