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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就是因為他太厲害了,司空澤自認鎮不住他。反倒是像程沛這樣的就剛剛好。程沛看著凈涪遠去的方向,沒有說話,而是握緊了拳頭,眼中斗志沸騰。兄長那么厲害,他作為兄長的弟弟,絕對不能太差了!凈涪不在意司空澤和程沛兩人,他騎著五色幼鹿出了邀天院,也沒有就這樣往普濟寺去,而是一拍五色幼鹿的腦袋。五色幼鹿會意,尋著程次凜的氣息就往那邊去。哪怕是程老太太在晚膳時分無端昏睡過去,今日縱欲了一整天的程次凜也并沒有去程老太太那邊探望過,反而是摟著花君在榻上睡得正酣,便連他的這一個院子里也格外的安靜。事實上,即便是和程老太太離得不太遠的程老太爺院子里這般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平靜。整一個程家大宅院,也就只有程老太太的院子里燈火沸騰,人聲噪雜,忙得連七八糟。五色幼鹿馱著凈涪直入程次凜寢室。凈涪從五色幼鹿身上下來,走了兩步看著大床上擁被纏綿安睡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流光,他笑了一下,也不再走近,只是屈指彈出一點金色佛光。那點金色佛光在程次凜眉心點落,虛虛勾勒出一個眼睛模樣的金色輪廓。這個金色的眼睛不過堪堪成形,便又立時散去,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凈涪見狀,點了點頭,又回到五色幼鹿身邊,騎上五色幼鹿隱入虛空而去。這一次,他沒有再在外頭停留,而是一路回了普濟寺。凈涪這樣兩袖飄飄走得輕松寫意,可他在程家大宅院里留下的余波卻正在發酵。身在無邊暗土世界里還在忙碌著重新在暗土世界本源留下自己印記的魔身也忍不住從持久而忙碌的刻印祭煉中分出神來,抬眼看了一下程家的方向,呵呵笑了兩聲。他和凈涪本尊本是一體,即便凈涪是本尊,但如果凈涪沒有可以隱瞞和阻攔,凈涪的一切動作和心思魔身也是清楚明白的。正是因為魔身也明白凈涪的意圖,魔身才忍不住冷笑出聲。說是凈涪本尊入了佛門,日夜修持,行事手段較之當年皇甫成的時候綿軟柔和許多,可實際上呢?看看現如今的程次凜,信了這句話的人都是真眼瞎。凈涪本尊這次可是強行給程次凜開了心眼,既是點化又是還了一部分因果,看著是對程次凜好,畢竟開心眼,能通人心,就也能提前預知危險。這可真是好啊,不是?不過對于程次凜,魔身本也看不上眼。這個人甚至比北淮國現如今那位帝皇還要不堪,魔身樂得看戲呢,如何還會為他鳴不平?果然未曾辜負魔身的期待,也未曾浪費了魔身特意分出來看戲的時間和精力,天色還沒有大亮,被一陣陣噪雜聲從美夢中吵醒過來的程次凜毫不克制自己脾氣,還未睜眼,就直接爆發,隨手一掌用盡力氣循著聲音拍過去,怒斥道:“吵什么吵!滾!”花君也是剛剛才從夢中醒來,本正掃了一眼程次凜,便又要閉上眼睛去仔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卻不料旁邊還在熟睡的人直接就是一巴掌拍了過來。花君可是魔傀宗出來的人,盡管修為不高,僅僅只是煉氣期而已。但魔道自來詭譎,魔道出身的修士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謹慎戒備。這是在他們日常生活中千錘百煉出來的本能,也是他們一生的瑰寶,即便花君已經從魔傀宗出來,入了這實在可以算得上是閑適的程家,她的本能也并未有消退。是以當程次凜在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拍出了飽滿怒意的那一掌后,幾乎是下意識的,花君直接一手反拍過去。“嘭!”一聲巨響,不僅喚醒了花君,更是直接將程次凜從昏睡中震醒。他還沒睜開眼呢,先就噴出了一口鮮血。畢竟程次凜這個強行催化出來的煉氣三層修士和花君這個從魔傀宗里掙扎著活下來的真正修士而言,差得太遠了。程次凜瞪大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花君,花君也是愣了一下,立即回過神來,她震驚地從床上坐起,將錦被拖拽著遮掩自己下方不著片縷的身體,瞪著門外怒問:“誰!”緊接著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立即撲到程次凜身上,淚珠大滴大滴地從她美麗的眼眶中掉落,打在程次凜裸露的手掌上,一如以往她哭泣而出的guntang淚珠一樣激得程次凜的身體忍不住哆嗦。程次凜的身體哆嗦也似乎驚醒了花君,花君哭紅了眼睛,鼻頭也泛上一絲淺紅,又拿著顫抖的手去摸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一瓶療傷藥來,邊給程次凜喂下,邊一疊聲急急地問道:“老爺,老爺,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這副感同身受甚至是傷得比他還重比他還痛的模樣是那樣的真切貼心,如果不是剛剛在他耳邊響起的那幾句話的話,程次凜差一點就信了。‘得想辦法將這件事岔過去才好……’‘其實只要能夠找一個大體說得過去的人來當這個替罪羊的話,他也不會多想的吧……’‘不如,就那個凈涪好了……’‘反正就連他本人也在忌憚著他那個兒子……’那聲音的冷靜,那話語間的條理,幾乎又要讓程次凜的身體顫抖。程次凜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睜開眼睛來死死地望著花君。但見花君素著一張如花的容顏,秀眉緊蹙,無論是眼里面上,都是對他的體貼和心痛。程次凜發現自己看不出丁點破綻。可是那個冷冰冰的甚至帶著厭煩情緒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程次凜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是我哪里露了馬腳嗎?’‘不可能的啊……’程次凜這么一愣神間,花君又不禁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不解地問道:“老爺?”“老爺?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花君抹了一把臉,也不顧自己蓬頭垢面未曾梳洗打扮的樣子,三兩下套上衣裳,扭頭朝外間傳音讓人去叫大夫。程次凜整個人已經木了,任由花君動作。等到院中忙活了半日,程次凜重新被塞進了錦被里。他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屋中分明也沒有人出聲打擾他休息,哪怕是收拾剛才忙亂后造成的殘局,那些侍婢奴仆也都是來往無聲的。但程次凜耳邊,卻響起了一個又一個不同的聲音。每一個聲音都帶著不同的情緒,一疊聲地回響。世界嘈雜至極,而程次凜已經被震驚到無力。直到他回神,他猛地抽出旁邊放置的另一個高枕直接擲向窗外,爆喝道:“滾!滾!統統給我滾!都給我滾!”他沒睜開眼睛,但耳邊的聲音卻還在不斷響起。‘滾?程次凜居然叫我滾?’‘老爺這是……中邪了嗎?怎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