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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佛光里,似乎又更加凝實了一點。凈涪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上那座幽幽寂寂的暗塔,微微笑了起來。笑容湛然無塵。他身上氣息還是那樣清澈,沒有沾染上任何的業力和怨氣。第112章凈音來信幽寂暗塔出自白骨玲瓏塔。以人骨為材以人血為黏著液禁錮生魂培植戾氣怨氣的白骨玲瓏塔本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兇戾之物,而幽寂暗塔又是凈涪將白骨玲瓏塔渡化成光明佛塔后脫離出的陰暗面,更以自身心魔道修持道果心魔珠鎮壓,比之白骨玲瓏塔更為兇狠陰戾,幾乎可以稱之為天下間至陰至邪至惡之物。即便幽寂暗塔里的那些白影都不過是歷經歲月洗禮虛弱到極致的甚至沒有修煉過的凡俗生魂殘魄,可在幽寂暗塔的加持下,蘇城一干人等毫無抵抗之力。這一點,凈涪早有預料。所以他并不曾吃驚。但這明暗九層寶塔不愧是凈涪預定的成道至寶,居然給了他不小驚喜。幽寂暗塔里那些甚至已經無法渡化的凡俗生魂殘魄可以通過吞噬修士血rou洗去自身怨氣戾氣。如果自身怨氣戾氣不足,又有足夠數目的修士血rou供應,那它們就可以將禁錮了他們千萬年的怨氣戾氣徹底褪去,化作純粹的生魂殘魄進入光明佛塔,得光明佛塔中的舍利佛光滋養。待到它們魂魄修補完全,它們就能接受渡化重新進入輪回,轉世六道。至于那些被它們吞食了血rou啃咬了魂魄的蘇城等人,也會成為新的生魂殘魄。他們身死之時爆發出來的怨氣戾氣統統都會被幽寂暗塔收攏,為幽寂暗塔的威能添磚加瓦,甚至就連他們已經變得殘破不堪的生魂,也一樣屬于幽寂暗塔,為幽寂暗塔所驅馳。直到他們吞食掉足夠的修士血脈,洗去自身的怨氣戾氣,才會受到光明佛塔的接引,進入光明佛塔中接受佛塔舍利佛光滋養。殺生為僧侶大戒,雖然說戒律自來不是不可打破,但凈涪此時修為淺薄,境界低下,在佛門地位更是微妙,如果凈涪足夠謹慎聰明,本不應該如此輕易犯戒。可殺生后的業力和怨氣根本不被凈涪放在眼里。只要他愿意,他腦后的那片功德光輪就算只得虛虛淡淡的一個圓輪子,也足夠他將這些業力沖刷干凈。至于怨氣,有他手上的這座幽寂暗塔在,哪怕一絲一縷的怨氣也別想沾染到他的身上來。但早有準備就要看看寶塔威能的凈涪,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座幽寂暗塔居然還能殺人不沾因果。殺人不沾因果,故而不染業力。業力不染,凈涪早前準備的功德就可以省下了。暗塔殺人,可吸納怨氣戾氣洗禮自身,可收取新的殘魄為己所用,更可將那些殘破到簡直弱不禁風的殘魄上的怨氣戾氣洗凈,更不曾沾染因果,簡直可謂一至兇殺器。暗塔威能至此,明塔手段也不弱。而且和暗塔相比,明塔更重在滋養。凈涪心中隱隱有感,待到那個新進入明塔的殘魄修補齊全,進入六道輪回投胎轉世的時候,他必有功德。而且這功德比之單純地渡化一個冤魂厲鬼進入輪回還要多,還是多很多。更何況,除了這滋養殘魄的威能之外,明塔還必有其他手段。只是遺憾的是,單就現在,凈涪還沒能夠摸索清楚。凈涪看著案桌上這一明一暗的兩座寶塔,又看看兩座寶塔上方還沒有舍利魔珠鎮壓的兩層塔樓,心中不禁越漸期待。這兩座寶塔尚未完全祭煉就有如此威能,那到得日后,十舍利鎮壓明塔,十魔珠鎮壓暗塔,明塔暗塔的威能……或許這兩座寶塔還能夠成為景浩界第十件鎮運靈器?天下皆知,景浩界有九大鎮運靈器。每一件鎮運靈器的誕生,都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融合,得天地造化,萬物靈光,威能無邊。而這鎮運靈器最大的兩個特點,一是鎮壓氣運,二則是生育靈智。生出了靈智的寶器都可稱為靈器,但也唯有能鎮壓氣運的靈器,才能被稱為鎮運靈器。景浩界的九大鎮運靈器統統成就自遠古,具體如何成就,已經不可考究。景浩界中但凡知道鎮運靈器存在的修士,都渴望著自己能夠擁有鎮運靈器的那一天,哪怕只得一件,但沒有緣法的人,根本連鎮運靈器的影子都未曾見過。當然,上輩子里僅僅一人便能擁有三件鎮運靈器的左天行絕對不在其中。而即便是足足擁有三件鎮運靈器的左天行,他所擁有的鎮運靈器不是道門鎮運至寶,只能傳承道門魁首,就是機緣巧合下得自前輩傳承??傊?,沒有一件事出自他自己的手筆的。像凈涪這樣想要自己煉制出一件鎮運靈器的,若被外人得知,不是一笑而過就是嗤笑癡心妄想,總之就是一笑料而已。但凈涪看著這兩座寶塔,卻實實在在看到了希望。更何況這兩座寶塔可不僅僅是凈涪煉制的法器而已,它們的每一層塔樓里安放的舍利子和心魔珠也不僅僅是單純的點綴。舍利子和心魔珠都是凈涪的道果,這光明佛塔和幽寂暗塔便是凈涪的成道至寶。關乎凈涪日后道途,凈涪自然也就慎重。凈涪看了半日,也琢磨了半日,直等到廟中的暮鼓遠遠敲響,才將這兩座寶塔收起,動身去藏經閣的法堂完成這一日的晚課。晚課一切順利妥當,但晚課結束后,清篤、清鎮和清顯三位禪師卻留下了凈涪。事實上,這一日的晚課里,整個法堂上就只得他們三大一小四個人。整個藏經閣當然不會只有他們三大一小四個僧侶,雖然比起整個妙音寺的僧侶數量來,僅有二十來人的藏經閣無論如何也算不上人丁興旺就是了。清篤禪師此時臉上沒有了笑容,清鎮清顯兩位禪師平素就很嚴肅的臉此時更是板得冷硬。出事了。凈涪低垂了眉眼,安靜地坐在自個的蒲團上。藏經閣里除了凈音之外的其他沙彌凈涪都不是很熟,畢竟來往比較小,現在也都是閉關的閉關,游歷的游歷,總而言之,就是不在法堂里。在寺里的都不用擔心,有寺中這些長老們在,再如何也不會有什么大礙。問題是那些現下不在寺里的。第二日一早,結束早課之后,凈涪拿起了隨身的褡褳,牽出了五色幼鹿,便又從那封落到他手里的書信中抽出一縷氣息,遞給五色幼鹿。五色幼鹿看著凈涪平靜淵深的眼睛,低頭嗅了嗅那道氣息,揚了揚前蹄,低低長鳴一聲:“呦……”凈涪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腦袋,翻身就上了鹿背。幼鹿確實尚未成年,但凈涪年紀也不大,這一小沙彌一幼鹿的,瞧著倒也很是合適。凈涪在鹿背上坐穩,五色幼鹿又是一聲長鳴,鹿角間那道輝耀的五色神光涌動,在幼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