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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分神,他就無法反抗,只能自爆!如果這個‘皇甫成’他做不到,他不介意再換一個!天魔童子眼中厲色爆射,很快又消湮淡去。他只動了動手指,便又閉上眼睛,沉心入定。冰冷漠然的視線消失,凈涪心中一松,隨即又是一緊。那個上界的天魔道修士,似乎耐心越來越小了?這可不妙。凈涪腦中閃過很多想法,但最后都一一抹去。目前自身實力太低,完全無法抵抗,還是得低調行事,努力提升修為才是。別的,就都暫且放下吧……凈涪拿定主意,心神舒緩,徹底沉入夢鄉。可那邊的皇甫成,卻沒有他這樣暢快。他看著系統界面上的紅色字體,心神提起。請宿主盡快開啟主線任務。請宿主盡快開啟主線任務。請宿主盡快開啟主線任務。整整重復了三次的紅色字體刺得人眼睛發疼,但就算是這樣,皇甫成也不敢眨眼。他心中升起不妙預感。“如果,如果主線任務完成不了……”系統界面沒有任何回答,一個字都沒有。他咬緊了牙,再問系統:“主線任務是不是已經有了時間限制?”系統界面這才浮起一行字來。“五百年?!?/br>果然!皇甫成心頭一冷,“多少線索才算是合格?”“線索足夠?!?/br>皇甫成看著系統界面里的文字,緊緊拽著的雙手青筋浮起,甚至還有紅色的血珠從縫隙中擠出,打落在地面。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禁制法陣全開,屋子里也只有他自己一人,他才徹底爆發。氣流自他身體沖出,撲向周圍的擺設建筑,又被禁制陣法攔下,只掀起一層一層的無色漣漪。“哈哈哈……五百年!五百年!足夠線索!哈哈哈……系統,你!是!要!我!死!”就算皇甫成腦海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無聲隱藏在他識海深處的那一團黑色魔氣卻完全無動于衷,它依舊沉默潛伏,沒有半點聲息。哐哐當當的聲音接連響起,此起彼伏,等到一切平息,這一間屋子除了外表外,內里簡直就是一個廢墟。皇甫成跌坐在屋中唯一一處完整干凈的地面,埋首伏在雙膝,再也沒有半點動靜。第57章夜間查探是夜,夜間天色微亮,又有大雪絮絮灑落。夜色之中,左天行慢慢走出屋來,屋中燭火在他身前拖出長長的一道人影。左天行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尋了個方位縱身飛掠而去。他一路飛行而過,小心避開眾人耳目,走到了一片占地寬廣的屋舍外。他看了一眼被無色屏障保護起來的院落,臉色不變,腳下不停,推門而入。他腳步輕盈,神色輕松,泰然自若得像是游走在自家后花園中一樣。保護著院落的無色屏障沒有半點波瀾,院落里各處或修行或休息或玩樂的天魔宗眾人也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對左天行這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一無所知。走在小道上的左天行臉上甚至帶上了一抹輕笑。行走間,左天行碰到過來來往往的仆從,也碰到過天魔道弟子,但沒有一人察覺到他的存在。左天行并沒有理會他們,走過了一條條小道,穿過一個個月亮門,左天行在一個庭院門外站定。這個庭院位置很偏僻,門扉上的牌匾空著,并沒有刻上名字,一看就知道這里住著的人不受重視。左天行只看了兩眼,便推門而入。這里的禁制陣法完全無法阻攔他的腳步,甚至連警戒也未能做到,左天行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入了靜室。他推開靜室的門,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外,看著靜室中央那個蒲團上盤膝端坐的沈定。沈定此刻正在療傷,還沒有開始修煉。他的克制力也很過得去,居然只是稍稍翻看了,便能穩定了心緒,入定養傷。左天行的目光肆意打量著沈定,從他的頭頂發冠到他垂落在蒲團上的衣角,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打量得格外仔細。定中的沈定并沒有察覺到左天行的視線,他甚至還在專心致志地養傷。左天行一哂,暗忖道:如果他這個時候給他一劍,他也絕對躲不過去。這樣的人,哪里會是皇甫?他心中已有結論,卻也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并指成劍,向著還在定境中的沈定點出一劍。劍指虛影落在沈定身上,隨即爆發一道劍氣,將沈定整個人罩在其中。這道劍氣沒有劍氣該有的鋒銳,它像水,又像霧,無聲又迅速地探入沈定全身經脈,完美地附著在沈定的真元里,隨著他自己的意志在他周身經脈中游走,滋養著他受傷的地方。劍氣在沈定體內游走一圈,又像是被排斥一樣,絲絲縷縷地從他的身體溢出。左天行伸出手指,那些劍氣受到召喚,蜂涌著纏上他的手指。沒過多久,左天行的手指上就攏了一層云霧般的劍氣。左天行看著這些劍氣,面色不變,點頭道:“果然不是他?!?/br>左天行散去劍意,收回手指,再也不去看沈定,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離開沈定的庭院之后,左天行并沒有立刻回歸,而是又在徐懷的庭院晃過,才出了這一處院落。離了天魔宗所在,左天行甚至也去心魔宗和幻魔宗看過阮晉天以及沐秋,這才回了自己的屋舍。他這么轉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庭院的時候,也不過才過了半個時辰。左天行在案前坐下,就著燭火,拿出一條絹帛,認真仔細地擦拭自己手上的寶劍。一個時辰之后,左天行收起絹帛,將寶劍歸入鞘中。凈涪沙彌身上的傷,是天魔宗真傳弟子慣常使用的手法。會用這種手法的,在天魔宗里可有好幾個,并不僅僅是皇甫成一人?;矢Τ梢矝]使用過這種手法,最起碼,他是沒有見過他用過。左天行將寶劍提起,轉入內室,洗漱過后,換了一身寢衣,握著寶劍上床躺下。他雙眼闔上,安靜躺著,思緒卻紛亂。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固執地要找出皇甫的所在。怕皇甫隱在背后使壞?覺得可惜?還是覺得沒有皇甫他一個人沒有對手有點寂寞?左天行自己都不清楚。前一段時間,北淮國那邊送來消息,國君獨寵貴妃。明明在此之前,貴妃雖有寵,卻絕對沒有這般盛寵。而這一切轉變的源頭,是被國君在冬日佩戴上身的一枚寒玉。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左天行就知道,那是皇甫的手筆。雖然他沒有親眼看過那枚被國君戴在身上稍息不離的寒玉。皇甫也還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