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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餓,把這饅頭給了隔壁的老爺孫,我運氣不錯,這天牢不知關了多少我親手送進來的人,但我左邊沒人右邊的是一個是瞎子,神智還不清,另一個小的還不出幾句話,要不知道我是那個讓他們入獄的當朝相爺,怕是恨不得沖過來撕了我。背又疼了,當年為他擋的那劍的位置也刺骨的疼,我不得不連插了自己好幾簪才沒讓自己出聲。那道曾中劍的位置越發的疼了,我只好又連插著減輕疼痛感,插著插著手也拿不動簪子了,我也知道其實自己差不多要死了。腦袋突然靈光一現,我現在死了,這皇帝怕是也不會殘忍到再拿我去五馬分尸了吧?我畢竟也沒什麼對不起他的,這叛國的罪名他硬是要按我身上我也認了……我都這樣了,留個全尸應該不難為他吧?想著想著竟舒服了些,心情也好點了,手也有了點力氣,把簪子從肚子里面抽了出來,我笑了笑,有個詞叫什麼回光返照,我估計也熬不了多久了。我爬到牢門旁邊,用力敲了敲門,獄卒過了過來,我盡全力爬了起來,對他說:“告訴皇帝,這輩子認識他,我華誠然沒有辦法,但是下輩子,我會有多遠躲多遠的,就請他留我個全尸?!闭f完我倒了下去,最後想著,還好,就這麼離開了,倒也沒難堪到哪里去。這麼些年,也夠我熬的了,我累了,也該歇歇了。皇帝,咱們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了,真是連一滴點必要都沒有了。番外一皇帝的心狠手辣不是一天兩天鑄成的,那印在骨子里的冷血無情是帝王家的天性,他也一直認為如此,直到那個人死在了天牢里的一段時日後,那道自認為堅硬無比的心竅里慢慢出現裂痕……他說,下輩子有多遠就會躲他多遠,下面的人傳了這句話,皇帝聞之哈哈大笑,嚇趴了前面一地的人。他沒去看他的尸體,那個人知道他不會去看他,想必也沒奢望吧?他要全尸?那就給他吧,人都死了,他還真能再千刀萬刮他不成?得知那人死訊的夜里,皇帝有些睡不著,想起這麼些年的他,說他蠢還是說他癡?他也不知該如何描述這麼些人那人為他所做的,他得的皇帝這個位置,他確實功不可沒。他其實也只不過是善妒了點,皇帝悠悠地想,假如他不那麼執著,接下來的年月他們還是可以過下去的,如果他娶了劉元帥家的女兒為後,那麼天下就徹底平定到了他手里,可是偏偏他要跟他爭,這麼些年都忍下來,偏偏這事忍不下。皇權自己是一定要全部要回的,如果他是阻礙,他會除去,他不應該用他手里的兵權來威脅他……真不應該。其實,他們是真的還可以過下去的,他怎麼就不明白呢?皇帝想著,突然覺得有絲哀傷,那麼個人,就真的去了……可惜嗎?好像不是這樣的……楊尚虎捉拿歸朝,在廟堂中當著文武百官冷笑著把嘴里的血噴出:“華誠然真是瞎了眼,愛上個這樣的混帳……”一個將軍重力揮了他一掌,打得他鮮血濺留。他被拖了下去,楊尚虎喊:“康燁,你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華誠然那個傻蛋,真傻,怎麼就把所有耗你身上了……康燁,他為了你不知死了多少次你知不知道……”後面那句皇帝震了震,隨即若無其事,說:“還有事要奏沒有?”楊尚虎的行刑皇帝執行,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著下面殘破的人跪著,神情清淡,嘴角還帶著笑,云淡風清,旁邊的官吏一個卻不敢吭聲,他的眼睛好久沒人敢對視了。行刑的時辰到了,楊尚虎喃喃自語:“傻兄弟啊,都告訴過你跟我叛的,你早就知道他饒不了你,你還救他……真傻啊,真傻啊,黃泉路上別怕,哥哥就來找你了,咱們喝酒,你別哭……”皇帝僅挑了下眉,點了下頭,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喊:“午時已到,立斬……”“哢嚓”賃地一響,頭掉下了地,這世上,就又少了一條人命嘍,可是,沒什麼可惜的,黃泉路上,有人有個夥伴一起喝酒了……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暗影來報,跪著吞吞吐吐,不敢說話。皇帝微笑:“說?!?/br>一個字卻讓地上跪著的人輕微地抖了一抖,說:“手下查出,楊柳公子是起王王妃的義子,起王妃曾救過他們一家……”“起王?”皇帝問。“是?!卑涤爸刂匕杨^磕在了地上,流出了血。起王?那個殺他母妃的起王?暗影的調查是不會錯的,那麼個結果要是錯了他們是不敢報的,這件事啊,真是容不得一絲錯的,楊柳啊,他可真是有幅好身體呢,才情也不錯,他還真可惜了他當了他的男寵,那時候還想過要在朝廷安個位置的呢,沒想到……竟是起王妃的義子呢。皇帝瞇著眼睛敲著椅子,堅硬的檀木椅發出淡淡的香氣,他感覺頭有些疼痛,他揮了揮手,說:“退下?!?/br>領事的太監總管進來了,皇帝撫著額頭說:“夜黑了,你去看看華相還在中極殿沒有?還在議事就別叫他忙了,過來陪我用膳?!?/br>老太監僵直了腰抬不起頭,去聽到上面的人在訓斥:“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br>老太監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皇帝,只見他緊閉著眼睛揉著額頭一幅疲憊不堪,話到嘴邊又咽下,不敢回答。“你這奴才……”皇帝睜開了眼,銳利的眼里滿是憤怒。老太臨僵了身,似乎連舌頭都僵了,他勉力地用嘴說著:“回稟皇上,華相他……他沒了……”番外二皇帝正在忘情於皇後的榻上時,他派出去的探子不恰巧的來了,送來剛從相府搜出的一張紙箋。先是大太監在門外輕喚,原本皇帝是不想搭理的,懷中的美人正是花容豔麗,是個男人都不會棄此良辰美景,但一聽是從皇都左西城來的消息,皇帝松開了堅硬的臂膊,吻了吻皇後,下了鳳榻。探子抖著嗓子稟告,說:“小的在……相爺府的書房里看到了這個……”皇帝接過,還沒看就覺得自己頭有點疼,沙啞著喉嚨說:“呈德,把燈挑暗點?!?/br>大太臨應了聲,躬著身去把琉璃燈里的火挑細了些。皇帝把眼瞄上了紙箋,上面剛勁七字:江漓之女,必殺。很熟悉的字體,狂放中帶著收斂,相爺聞絕天下的康體字。皇帝支著腦袋,懶懶地問:“誰是江漓之女?”探子跟大太監都沈默不語。“說說,誰是江漓之女?”皇帝再問,頭部冒出細汗,他用手擦了擦,大太監拿了汗巾過來,被他一甩,皇帝不耐煩地再問:“給朕說,誰是江漓之女?”江漓是五部巡府,立王子的人,當年他最大的阻礙之一,不過還是讓他給殲除了,立王子也因此而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