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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里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看了一眼高齊躍問道:“你是蕭銘家屬?”“好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闭f完,高齊躍掛下電話,來到醫生跟前,“我是蕭銘家屬?!?/br>醫生看著高齊躍,腹誹道:長得人模狗樣,做得事真是喪盡天良。“肛門撕裂,出血嚴重,不過現在已經得到控制了?!贬t生兩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上下打量高齊躍,“病人長期營養不良,經不起這么折騰,下次做之前,麻煩先百度科普一下?!?/br>高齊躍被醫生說得臉一陣白一陣青,敢情這醫生是把他當做毫無經驗的處男了嗎?“這些天伙食盡量以清淡為主,可以給他吃點蛋白粉啊,維生素之類的?!?/br>“對了,他血小板低于正常值,凝血功能相對會差一點。后半夜要注意點,看看有沒有出血現象,如果有,馬上叫醫生?!?/br>第47章重逢后的一切都和高齊躍設想的不一樣,他并不想以這般粗暴兇狠的方式逼迫蕭銘就范。只是缺失的那五年,發生了太多他無想象的事。誰能想到那般怯懦膽小,被他吼一下都會不由得縮起脖子的蕭銘,竟然和一個女人結了婚,還有了孩子。高齊躍理所當然地以為,像蕭銘那樣的人,除了在自己身邊,便無處可去。偏偏蕭銘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他卻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到底為什么費盡心思尋找蕭銘呢?這五年里,高齊躍無時不刻不這樣問自己。呼之欲出的答案,回過神時,卻忘得一干二凈。被噩夢糾纏的蕭銘睡得并不安穩,夢境里高齊躍的溫柔和猙獰交織在一起,他不知道上一刻勾唇淺笑的男人,下一刻會露出怎樣可憎的面容。蕭銘揪著床單,毫無血色的唇瓣輕輕顫動,熱淚不停從眼角沁出,灼燒至四肢百骸的疼痛令他情不自禁痛呼出聲:“痛……痛……不要……”母親死后,蕭銘就知道,從此以后不會有人在他受傷時,問他痛不痛了。酗酒成癮的父親只關心蕭銘有沒有按時打錢給他,甚至連母親下葬那天,他都沒有出席,而是忙著和村頭的地痞流氓喝酒賭博。生活的重擔壓得蕭銘透不過氣,好幾次他都想到了死,可是當他看到蕭念祺稚嫩天真的容顏時,又變得膽怯起來。如果他死了,他的念念怎么辦呢?蕭銘在經歷了生活給他的重重打擊,而仍然堅強地活到現在,都是因為蕭念祺。蕭念祺,是他活下去的希望??筛啐R躍一出現,就搶走了他的希望。蕭銘微弱可憐的痛苦呻吟叫得高齊躍整顆心揪了起來,他來到床邊,掰開蕭銘揪著床單的手指,動了動唇,想了半天卻不知該說什么。從來沒有人教過高齊躍應該如何溫柔待物,如何安慰別人。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不能感同身受,是高齊躍最大的缺陷。天還沒亮,蕭念祺就哭著喊著要找蕭銘,凌野被哭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蕭念祺還是沒半點消停的意思。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凌野只能打電話叫來自己的jiejie凌悅。凌悅的孩子和蕭念祺差不多大,安慰孩子應該有一手。“你從哪兒弄來那么漂亮一個孩子?”凌悅哄孩子的功夫果然不是蓋的,她進房沒多久,就把又哭又鬧的蕭念祺逗得樂呵呵。凌野給凌悅倒了杯水:“是高總交給我的?!?/br>“高齊躍?”凌悅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你那個鉆石王老五級別的年輕老板結婚了?我怎么沒看到有新聞報道過?什么時候的事?”凌悅問得激情慷慨,凌野還是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沒有,別人的?!?/br>“你說話能不能別我問一句,才答一句啊?!绷钀偟暮闷嫘耐耆涣枰疤羝鹆?,“哪個別人???”凌野揉了揉漲疼的太陽xue:“你今天不上班嗎?”凌悅和凌野撒嬌:“啊,凌野,你快跟我說說嘛?!?/br>“STOP?!绷枰白隽藗€停止的收拾,抬了抬眼皮,“我要去睡覺,你自便?!闭f完,凌野頭也不回地走進臥室,反鎖上門,以免克制不住八卦之魂的凌悅沖進來。因為蕭銘的事,何元青一個晚上沒睡好,早上來和值班醫生交接班的時候,同事還打趣道:“何醫生昨晚去哪兒度春宵了?”何元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慢慢吞吞說道:“沒睡好而已?!?/br>“還真是啊?!蓖聹惤卧嘁豢?,發現他眼睛里冒著淡淡的血絲,好心提醒道,“拿塊熱毛巾敷敷吧,都有點腫了。你可是我們醫院的院草啊,要是小護士們看到你這副模樣,指不定得多心疼?!?/br>“我等下巡完房就去敷敷眼睛?!焙卧嚯S口問道,“昨晚有什么急診嗎?”“還真有一個?!蓖逻七谱?,感嘆道,“那個病人真夠慘的,再晚送來一點,恐怕命都沒了?!?/br>何元青笑了笑,換上白大褂:“有多慘?能有之前黃埔大橋連環撞車的傷員慘?”同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還真別說,有的一拼?!?/br>“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巡房?!焙卧嗄眠^同事放在他桌上的病例,翻開一看,第一頁上赫然寫著蕭銘的名字。他的心咯噔一下,刷得變了臉色,緊張地問道:“你剛才說昨晚被送來急診室的病人是不是叫蕭銘?”“對,就是他?!蓖伦叩胶卧嗌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是個基佬,肛門被嚴重撕裂,大出血來著?!?/br>不等同事把剩下的話說完,何元青如一陣風般沖出了辦公室,一路直奔蕭銘的病房。何元青沒打招呼便徑直闖進了病房,熬了一夜的高齊躍也是兩眼通紅,他一見何元青,眉頭緊鎖:“你怎么會來這里?”何元青所有的風度和氣魄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他一個箭步沖到高齊躍面前,揪起對方的衣領:“高齊躍,你到底對蕭銘干了什么?”高齊躍怎么會容忍何元青這樣對他耀武揚威,他輕笑了一下,隨后握住何元青的手腕,一個反手就把對方輕松制服。雖然何元青沒少去健身房,但和高齊躍這種打架從未輸過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小的距離。為了不打擾蕭銘休息,兩人暫時忍下心中的怒火,走出了病房。“何元青,你怎么那么陰魂不散?哪里都有你?”高齊躍真覺得見了鬼了,到哪兒都能看見礙事的何元青。何元青拿著蕭銘的病例甩在高齊躍身上:“高齊躍,你害蕭銘害得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干什么?你就不能放過他嗎?”“呵呵?!备啐R躍不屑地撣了撣西裝,“何元青,你忘了昨晚蕭銘讓你走嗎?”“你還不清醒嗎?蕭銘對你的忍讓不是妥協,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