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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了賀回琛一頓心情尚好,又聽他這會罵罵咧咧地絮叨,實在舒坦,從門探了一個頭進來,“我看你怎么收拾我”,然后進門隨手拿個杯子又作勢要潑。賀回琛條件反射地護住,反應過來后身體前傾把杯子奪下,另一手將舒盞夾到自己手臂下,鉗制住他。“放手”,舒盞冷聲說。“是你自己要過來,”賀回琛煞有其事,舒盞干脆戳了戳賀回琛的傷口,很快對方就恨恨地縮回了手,把舒盞一撈,帶到床上逼他躺著。兩個人就這么靠著坐,重逢不過第三四天,身體的熟悉感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屬地,自然身先心一步適應,傍晚暖洋洋的粉橘余暉撒進房間,眨眨眼就有種什么都從未離開,從未改變的錯覺。舒盞給自己找個舒服的位子蹭蹭,“我不跟你計較”,說著看看賀回琛的傷口。賀回琛簡直要背過氣,這兔崽子說什么沒良心的話?“你會……你會讓我去看我弟弟嗎?”舒盞躊躇了一會兒,說。賀回琛很爽快,“你想怎么見都行,但是我得跟去,回頭跑了怎么辦?”賀回琛其實不知道湯遲簡對舒盞來說算不上多重要的人物,犯不著為了他三番兩次觸賀回琛的逆鱗。舒盞看在眼里,賀回琛毫無道理的行為就像獸類爭奪配偶,配偶是不重要的,一定要把對方撕咬到奄奄一息搶回配偶的所屬權才是頭等大事,那意味著某種領域權的爭奪與天然的不容挑釁的獸性。但是他沒否認,畢竟不想看到賀回琛也是事實。“他對你好嗎?”賀回琛頓了半晌問。舒盞偏了偏身體,沉默很久,他不說話時不像賀回琛,不會給人以壓迫感,而是時間都放慢的緩和,直到賀回琛以為他不會回答了,舒盞才淡淡開口,“很好,比你好”。賀回琛臉上掛不住,冷哼一聲,“好個屁!拿鞭子抽你算什么好!”賀回琛身上溫度一直很高,暖暖的帶著rou體的煦和混合他多年習慣用的香水,讓舒盞渾身懶洋洋,有種舒服的疲憊,于是少見地多說了好多話,“你不平什么?打在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br>“打在我身上我搞死他,打在你身上我會先卸了他四肢再搞死他”。舒盞從鼻腔里哼出笑,“這有什么差”。“差別大得很,動我媳婦那是什么,那是太歲爺上動土,是兔子迎面撞上虎,想……”“鬼信你”,舒盞打斷他,“別老叫這個稱呼,我們已經沒關系了”。賀回琛心里頭嚷嚷,憑什么啊我倆也沒正式說分手呢,瞧見舒盞臉色不佳,識時務地閉嘴了。“其實疼是不太疼,次數很少,他想玩我也隨他了。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別的,至少他撿起我后從沒扔掉”,說著舒盞轉過頭看賀回琛,目光里摻了怨恨,好像永遠不會原諒他。這是應該的,有總比沒有好。賀回琛這樣安慰自己道,當下被噎得沒話講,又見傍晚的陽光投射到舒盞的眼睛里,顯出瞳仁的琥珀色,一雙眼深不見底卻透澈至清,唇抿得很緊,既楚楚可憐又倔強堅韌的迷死人模樣,想吻不敢吻,伸手想摸摸他,自然被舒盞嫌惡地躲過了。人有時候就特沒意思,有的時候沒珍惜,丟了以后悻悻去找對方又懶得理你。當初別提親親嘴摸摸手,舒盞偎在自己身邊時滿心滿眼都是自己,賀回琛上臺發言他都能癡癡地看著笑半天,黏乎得不得了。賀回琛怎么就能做得到將他從自己身上扒拉開呢?悔賀回琛算是體會到了,嘖,還挺酸。第九章相安無事過了幾天,那頭的湯遲簡幾乎急瘋了,他不知道舒盞賀回琛有什么過往,但是他比誰都清楚,但凡讓舒盞落入任何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手中都非常危險,他既能第一次見舒盞,哪怕對方趴在地上像個臟兮兮的長毛狗狗,還是在夜里一眼就被攥緊了心,那么他對和舒盞相處久了的男人會產生什么心理自然很了解。南區暗處的一整條線都輕起波瀾,湯遲簡少見發這么大的怒火,就為了一個小情人。甚至北門島臺南也沒放過,因為他接到消息賀回琛沒回北區,況且北區也不是他能指派得了的地方。湯遲簡先前的生意在北區交易過,清晰地感覺到壓制。這回他倒是切身體會這種掌握不住相持抗衡讓他很不痛快的感覺了。他去舒楠那兒,那小子口中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憨傻得像幾歲的孩子。任他再怎么大肆地找也想不到舒盞就在同一個住宅區,舒舒服服安安穩穩地住,偶爾和賀回琛互相干一頓架,一個掛彩一個最多受點擦傷。他不知道賀回琛這個舉動是針對他還是想干什么,畢竟從未聽說賀回琛舒盞有過節,為了一個人專門大動干戈來南區還藏起來冒著和自己作對的危險?天方夜譚!只覺幾日不見舒盞心絞難耐,面子被賀回琛扯開丟在地上踩似的,望著始終打不通舒盞電話的手機屏幕,很難得的有種無措感覺。這時候陳塘打電話來,他等不來舒盞要安排給他的人,又聽說了舒盞失蹤,只好將這件事告訴湯遲簡。“好,我知道了,我這里會派人去,三天后等不到你就要通知我”,湯遲簡掛了電話,心煩意亂之際,突然想到既然是賀回琛放出這樣的消息,總得需要人手去做。一般的人也就算了,不至于讓北門島的人草木皆兵,除非……于是計上心來,重新拿起電話撥了幾個數字。“有膽子一點!不要人沒被懷疑就自露馬腳!他湯遲簡能揪個屁揪內鬼,我白送他十個那個蠢貨都猜不出來!”賀回琛在客廳中氣十足地吼,舒盞聽在耳里挑了挑眉。食人祿做人事,不過舒盞到底沒打算安安穩穩只永遠呆在湯遲簡身邊屈尊,兩腿一翹悠然自得地扎進蒸汽房里。過了一會兒沖樓下喊“小聲點!吵死了!”賀回琛恨恨磨了磨牙齒,壓低了聲音下來。溫度慢慢升高了,舒盞百無聊賴,只能看電視。賀回琛將他的手機扔了也沒打算再讓他和外界有聯系,沉悶的房間內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桑拿袍子,松松垮垮系了帶子,門反鎖著,靠著坐墊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所以當門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舒盞還沒反應過來,靜靜地睡著,賀回琛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坐下,瞧見他睡著的樣子滿足極了。舒盞的下唇比上唇豐滿,天生白皮的人唇色原本應該淺,但是他不同,沒什么異樣的情況下嘴唇相當嫣紅,像玫瑰還沒養成詭艷模樣時染上去似的,足夠漂亮足夠清麗,但是沒有一絲媚意。就那么安靜睡在賀回琛眼前,好像吹口氣就能變小,躺在賀回琛手掌心乖乖地任他怎么養怎么寵。被這么盯著舒盞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