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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驚詫、贊嘆,發出“才高二就懂深度學習”“不要考什么大學了,直接拿清北畢業證”等等或者正經或者開玩笑的感慨。有些人明顯不信,與沈曦聊天,沈曦卻侃侃而談,各種有關AI的算法和對AI的觀點信手拈來。夏九嘉覺得,真好看。他沒有不甘,單單覺得那景象很好看,于是一直盯著。沈曦真是很帥,穿著大會參賽者的白色T恤,脖子上掛著塑料名卡,明明是統一著裝,卻與別人都不一樣。夏九嘉愈發覺得自己跑這一趟挺值,因為眼前畫面大概會在他的記憶留存很久。一次,因特爾的經理指著夏九嘉問沈曦:“那個也是團隊一員?”夏九嘉忙道:“不是?!?/br>沈曦卻說:“是?!?/br>夏九嘉:“???”“也算是團隊一員?!鄙蜿貙Ψ秸f道,“打個比方說吧,這款‘巨節水巨健康AI馬桶’本來沒有按摩功能。我這同學提供靈感,才發展出由冷熱按摩、強弱按摩、往復按摩三種方式為核心的按摩功能。通過按摩,可以有效放松那個部位肌rou,讓人不會覺得酸痛……不過技術方面是我獨立完成?!?/br>經理點頭:原來如此?!?/br>夏九嘉:“……”不至于吧?!他想:自覺到了這種程度?!因為喜歡,沈曦特意開發給他自己用的××按摩功能?還三種方式……難道他很期待自己頻繁、持續、快速、用力、粗暴的對待嗎???夏九嘉盯著一米八幾、肌rou勻稱、成年以后恐怕會很健壯的沈曦,覺得對方人設崩了。外表、性格與內心真實想法嚴重不符。三個小時過去,展廳里人漸漸變少。夏九嘉站得挺累,但周圍沒有椅子,他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來回變換支撐的腳。“凍兒,”直接叫“凍凍”還是有點奇怪,沈曦問,“累?”夏九嘉說:“有點?!?/br>“去那邊休息?”“不用。?!?/br>又不能坐馬桶,會倒……沈曦思索半刻,忽然蹲在馬桶旁邊,上身前傾:“凍兒,可以坐我背上?!?/br>夏九嘉:“……”“來。背對背,坐我這兒?!?/br>“……我去那邊休息?!?/br>夏九嘉覺得沈曦真的有病?!爸袊茀f主席獎”是公開展示的焦點。那么多參賽者看著,公眾看著,還有尹禮看著,就讓自己坐他背上???休息片刻,夏九嘉好了很多,走回“AI馬桶”展臺,看見沈曦已經開始收拾攤位,正將馬桶各個部分仔細拆開,裝進泡沫箱子。夏九嘉幫著捆好,想到沈曦明天還要拎著東西去坐火車硬座,心中充滿同情。幸好尹禮參展成果只是電池,他們三個男人也拿得動。夏九嘉說:“這個水箱,我拿著吧?飛機可以辦理托運,我保證給拿回學校?!?/br>“別?!鄙蜿卣f,“這個很沉,我來就好?!?/br>夏九嘉微微一笑,單手輕輕松松提起那個箱子:“沈曦,我從小學開始系統鍛煉肌rou。別的地方不太敢講,胳膊,加上腿、腰,比一般人要強很多?!?/br>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夏九嘉說腿和腰有力量,沈曦瞬間腦補出來兩種姿勢。沈曦又打掃了自己那個攤位,把各種垃圾扔掉,最后撿起桌子上面一沓名片,隨便找到一個口袋塞了進去。夏九嘉問:“這是什么?”沈曦長長嘆了口氣:“太受歡迎真的煩惱??纯础脦讉€評委叫我后年高考報考他們學校,還有七八個經理請我上完大學應聘他們單位。這他媽至少六年以后的事……”“行了?!毕木偶螁?,“晚上去哪吃飯?”“不然還是火鍋?”“成?!?/br>此時才五點剛過,沈曦火車將近晚上十點才開。兩人吃了一頓火鍋,又到離那便宜酒店非常近的重慶著名的磁器口轉了一圈。兩邊小店琳瑯滿目,他們連逛帶吃,嘗了些當地特色小吃,什么麻花、雞雜,有的好吃有的難吃。夏九嘉喜歡端著,平時基本不在大街上吃什么,今天卻是反常,一手捧著塑料袋子,一手拿牙簽插雞雜。時間有限,他們沒有逛到深處,剛剛到比較有重慶特色的地方便回頭出巷。回去路上,他們路過一家賣扇面的小店。屋子不大,墻上卻已掛滿寫好了字的扇面。扇子有大有小,最大的占了半面墻,至于最小的呢,才巴掌尺寸。字大多是詩詞、古文,筆酣墨飽,字字遒勁。店里坐著一個老人,自稱什么什么書法協會會長,努力地向兩人推銷:“來一首藏頭詩?可以包含你們本人和你們女朋友的名字,一百五十一張?!?/br>沈曦皺眉:“我沒有女朋友?!?/br>“哦?!崩先丝匆娡其N無望,重新低頭蘸墨寫字。據他多年經驗,會買藏頭詩扇面的只有小情侶小夫妻。奇怪,現在學生都愛早戀。這倆男生這么好看,按理肯定有女朋友,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不過……藏頭詩嗎?”沈曦想想,掏出錢包,“來個?!?/br>老人:“???”意外之喜,看來這個男生雖沒有女朋友卻有曖昧對象,也可以。他指著桌上擺的一個本子,“那把兩個人的名字寫下?!?/br>沈曦提筆,寫:【沈曦,夏九嘉?!坎挥每荚?,又是龍飛鳳舞,五個字占掉一整頁。夏九嘉伸手拉人,低聲說:“一百五十,也太貴了。你才念高二,這是浪費錢?!鄙洗嗡麄兪膫€人在“張mama家”也才吃了不到150塊。“不,”沈曦說,“就要,就要?!?/br>夏九嘉:“……”就要就要,怎么跟個小孩兒似的。不過,這是沈曦自己的錢,沈曦家也有錢,夏九嘉自知沒有立場去管。老人接過本子,扶著花鏡,念:“沈曦……夏九嘉……沈曦是女孩子,夏九嘉是男孩子,對吧?”夏九嘉:“噗?!?/br>沈曦一臉黑線:“都是男的。就是我倆。我叫沈曦,他叫夏九嘉?!?/br>“哦……哦……”老人已經七八十歲,不懂現在孩子,又問,“所以,是兄弟?”“差不多吧?!鄙蜿卣f,“同生共死那種?!?/br>夏九嘉輕輕轉頭,看沈曦。他知道自己應該說“誰跟你同生共死”,然而不知為何,在聽到沈曦極其自然地說“同生共死”,他竟不言不語,全身血液奔涌。他母親早逝,父親常年不著家。因為每次看完外公外婆對方都會想起女兒、郁郁寡歡,舅舅舅媽叫他一年不要過去兩次以上……因此,沈曦這句“同生共死”,對夏九嘉來說,就想數九寒冬的熱被窩,叫人根本無法甩開。“好……好……兄弟?!崩先苏归_一把扇面,蘸墨,提筆揮毫。這種東西,都差不多。把常見名字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