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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了一雙眼。 舍不得棄不下啊。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張睡得安寧的面容,快觸及之時又想起什么快速收回了手,眼淚如泉涌打濕了一張蒼白的臉。 “公子,”他無聲的說著,又笑又哭,“顧辭......顧辭,來生再會?!?/br> 有風從窗口灌入,撲滅了蠟燭,房里瞬間一片漆黑。 這除夕夜,真真冷得刺骨了。 朝陽緩緩落入窗沿,縈滿了一地的暖,顧辭睡得舒坦,日上三竿才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 她只記著昨夜除夕喝多了,顧澈將她送到房間里頭,其余的,便沒有印象了。 頭還疼著,顧辭拍拍腦袋,從床上爬下來轉眼一看,案桌上有一封信箋,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回味過來什么快步走過去拿起信箋。 顧辭親啟——連打開信封的手都是抖得。 一行蒼勁有力的字體,似乎還能聽見顧澈清麗的聲音——恣意快活,暢快人間。 顧辭一下子就癱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能回過神,等她能發出聲音,已經是捂著胸口嗚咽的哭出來。 顧澈走了,無人知曉他去了何處,或許在天地間某一個角落,有一個笑得清淺的男子,正緩步而行。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天下分四國,陳國為首,盛世安穩。 馬蹄踏春,留下一個個塵土飛揚的腳印,一個俊秀的男子乘風而來,拉韁而定,抬眸望著牌匾上的上官府三字。 一襲水藍錦袍的男子從府內踱步而出,含笑看她。 顧辭的發在風中飄散,她揚聲,“上官青瀲,昔日的諾言還算不算數?” 待天下平定,尋天地山水,比鄰而居。 上官青瀲露出個笑容,將世間萬物襯得失色,轉身牽過門前一匹棕色大馬,動作行云流水翻身而上,水藍色衣袍空中翻飛。 他揚鞭而落,聲音如泉,“隨時奉陪?!?/br> 日光落下,二人的影子并立,隨著高馬奔馳,身影漸漸拉長,消失在這片繁華之地。 從此,恣意快活,暢快人間。 史記稱,陳國左相和邢部尚書不慕朝堂,一心向野,雙雙辭官而去,從成為一樁美談。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想刻意再去描寫顧澈的結局,你們就當他出外游歷了吧。 挺對不起這個人物的,明明是很好的人設啊,我怎么就寫成這個結局呢。 他是喜歡著顧辭的,因為自己的經歷,很卑微的在喜歡。 在蓮花閣時,顧澈名義上是顧澈的男_寵,亦或者說二人是主仆關系,那時就注定兩個人不可能走在一起,后來他終于能和顧辭以友相稱,卻又慘遭陷害,令他不敢再去妄想和靠近。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著顧澈這個人物,在此我要對所有喜歡顧澈的讀者說聲對不起。 至于他還活著與否,就交由你們去判斷了。 【補充:顧澈知道顧辭是女子身份,在二十章有隱晦的提及,可能時間太久了你們忘記了,可以回去看看】 ☆、一句戲言成一生 寒冬臘月,一場風雪席卷了鹿都,天地一片白茫茫,街邊行人稀少,走過的都怕了這冬,紛紛低頭悶聲走。 本就寂靜的冬天了,姜府更是陷入死寂。 一個侍女抬著湯藥路過,被姜余輕輕抬手攔下,便是散在風中的一句,“我去吧?!?/br> 湯藥的熱氣氤氳著落在掌心,鼻息是濃厚的苦味,他推門而入,床上的姜尤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吃力的笑容,聲音細微難辨,“大哥?!?/br> 姜余腳步一頓,努力揚起一個笑,踱步過去,放下藥碗,動作輕柔將姜尤從床上扶起坐好,收了他額角的發,問,“可有覺得好些?” 姜尤略帶委屈的看向一碗黑漆漆的藥,“若是不用喝這苦兮兮的東西,我好得更快?!?/br> 姜余寵溺的點點他的額頭,取了藥碗便要喂。 “大哥,”姜尤眼睛睜得很大,與他的臉色不同,這雙眼還是水靈靈的,純凈如水,他小心翼翼的問,“我還能活下去嗎?” 姜余手中的藥汁險些灑出去,他壓制著心中如刀割的痛楚,笑著寬慰道,“自然可以,云前輩醫術高明,我們又得了草株蟒,你定能痊愈?!?/br> “大哥不騙我?” 姜余眼眶酸澀,“不騙?!?/br> “可是我昏迷前明明讓大哥助顧辭的,”姜尤尋起舊賬來,囁嚅道,“結果大哥卻把兵權給了那妖后,大哥就是騙了我?!?/br> 姜余又氣又笑,但心疼得厲害,他略帶責備一般,“現下顧辭也無事了,你倒興師問罪起來?!?/br> 姜尤嘻嘻直笑,不再說話。 將藥喝下去,姜余安頓姜尤睡下,姜尤卻輕輕拉了姜余的衣袖,幾乎是央求的,“大哥,我想見見顧辭?!?/br> 姜余不解,但還是道,“你若想見她,明日她就來,現在你該歇息了?!?/br> 姜尤最近越來越嗜睡,一天有一半的時辰是睡著的,聽見姜余答應他了,也就慢慢合眼,過一會,睡著了,手卻還是搭在姜余袖子上不肯拿開。 屋子里銀炭燒得火熱,被褥里還放了幾個湯婆子可姜尤的手還是冷得嚇人,姜余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止不住心里升騰的痛楚。 床上人睡得深處,他多怕,有一天,就這么睡過去,再也睜不開眼來看他。 直到外頭有侍者來喚他,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難得有陽光,顧辭踏入姜府的時候,府中籠罩在濃重的悲傷里,見姜尤之前,她費力露笑,可見到床上形容枯槁的姜尤時,她的笑容還是不免僵住。 這已不是她初識的姜尤了,那股子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靈動似乎被慢慢抽絲剝繭一般流逝,除了那雙純凈的眼,看不出原先他一點兒活潑的影子來。 可顧辭還是得笑,姜尤這般愛笑的人,定不會想看讓耷拉著一張臉。 “姜尤,”她提一口氣,揚聲,“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糖人,前年她和姜尤去夜市的時候,姜尤便愛極了這小玩意,果真,見了這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姜尤蒼白的小臉似乎也透出點紅潤來。 “糖人,”姜尤接過糖人左看看右看看,笑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我好久沒有吃過這小東西了?!?/br> 這笑與他的萎靡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顧辭想起云游子的話,暗暗用指甲掐疼自己的掌心,笑道,“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去夜市,你想吃多少就......” 話還未完,姜尤卻輕輕笑了,“你們別騙我, 我都知道了?!?/br> 顧辭喉嚨瞬間似被凍住,連表情都凍僵,她訥訥道,“你在,說什么?” “云前輩都告訴我了,”他虛虛的抓住顧辭,急忙加一句,“是我央求他的?!?/br> 顧辭看著骨瘦如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