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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開始整個倒進了海里。 紅色從海面蔓延開來。 慘叫聲,呼救聲,祈禱聲,宛如人間煉獄。 他側耳,旋即笑道:“聽聽吧,人類是如此的弱小,只要一點點力量就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碾碎他們。你想救他們,你又能救幾個人?那個會飛的男人,人們管他叫超人,需要的時候就高喊他的名字,用過之后就把他從天上踩到泥里,他的現在就是你的將來?!?/br> “我能救幾個人,就救幾個人,”芙蕾雅的眼中噴涌著怒火,“如果真有地獄,這一筆爛賬自然是記在你的頭上!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不管別人怎么想,我做任何事都是因為我想這樣做,并且我有能力這樣做,那些譴責施救者而非施暴者的人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但他既不能觸動我,更不能傷害我,對我來說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直直地將手上的匕首朝大腿捅去,鋼筋像豆腐一樣整整齊齊地被切成兩段,匕首在接觸到皮膚時卻刺溜出一串火星。 萬磁王雖然戒備著她,但速度卻遠遠不如。芙蕾雅像閃電一般出現在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腳,“嘣”的一聲,像被鞭子抽中了一樣,萬磁王向空中飛起。芙蕾雅腳尖一點,再一次向他沖去。 萬磁王在半空穩住了身形,四周散落的車輛殘骸匯聚成金屬河流,拼成一個巨大的盾牌。 只一擊,這道鋼鐵城墻就化作碎屑分崩離析。 他們在高空頻頻交手,迸發的火光像煙花一樣四濺。直到一線金光如雷霆萬鈞,直直地穿透萬磁王的身體,把他釘在了橋上。 芙蕾雅落到地面上,猛地摘下他的頭盔,對那張因失血而漸漸蒼白的臉微笑了一下。 “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要去救人了?!?/br> 第4章 傷感的路人【捉蟲】 大山姆經營哥譚渡口的小餐館已經有二十多年,這家店雖然規模不大,裝飾也十分簡陋,但由于旅客絡繹,除了維持生計之外要支付雇員的薪金也是綽綽有余。 生意景氣使大山姆養就了一副好脾氣、愜意的作息和與之相匹配的肚腩。 上午八點多,大山姆和往常一樣坐在門口的躺椅上曬太陽。 不遠處的碼頭正好到了一艘渡輪,主棧橋上人頭攢動。和其他任何地方不同的是,在哥譚的渡口鮮少能看到結伴同行的情侶或者一家三口,這里的工人見得最多的就是獨行者。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用皺巴巴的鈔票付著船票錢和餐費,他們行色匆匆地來往于哥譚和大都會之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攫取財富的機會。 另一處稍遠些的棧橋邊靠著三兩艘小船,還有一輛私人游艇,這些已經帶了點銹跡的家伙原本是用來出海找樂子的,但從購置以來卻總是無人問津——城間碼頭就像一條藏污納垢的小巷,衣裝光鮮的人與這里格格不入。 哥譚不乏富裕的人,但那些富人更喜歡混跡在自己的圈子里,與他們這種陰溝里求生的老鼠有云泥之別。 又是一艘船緩緩開進了渡口,隨著乘客從沙丁魚罐頭里被倒出來時如釋重負的喧嘩,碼頭上出現了一片熱鬧景象。 人群的喧囂聲對大山姆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他啜著咖啡翻翻報紙,鼻梢環繞著廉價油和煎蛋的香味,很是愜意。 一道陰影忽然擋住了他的陽光。 “你好,”有個女聲說,“我想問下最近的地鐵站怎么走?” “地鐵站離這里可有點遠?!贝笊侥诽ь^瞥了一眼,懶洋洋地應道。 對方停頓了一下,見他只是看著自己卻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便心領神會地說道:“出門太早,還沒有好好吃過早飯?!?/br> 大山姆頓時精神了起來?!安恢钡脑挷蝗缇驮谖疫@里吃點,等會兒店里有客人要出發過去,正好順路帶你一程?!?/br> 對方道了聲謝,就往小餐館里面去了。 大山姆注視著她的背影,等她完全走進房子里后才臉色不太好看地擺了擺右手。 “什么時候大山姆的膽子也變小了?”邊上有人嗤道。 “膽子???”大山姆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她的大衣能賣多少錢?包能賣多少錢?這張臉蛋又能賣多少錢?大山姆不是瞎子,別人也不是,可她從‘梅瑞爾號’上下來卻連個扣子都沒掉。二十年蹲在這破地方只教會了我一件事,在哥譚,別惹你惹不起的人?!?/br> 芙蕾雅正拿紙巾仔細地擦油膩膩的凳子,側耳聽到這話,她先是一愣,旋即輕輕一笑。 今天才剛過了三分之一,可戰斗的興奮勁一過去,她就開始覺得有些疲憊了。 原本計劃好的行程因為海灣大橋的徹底斷裂而沒了后話,她的愛車也在萬磁王最后的攻擊下和半個橋面的東西一起滑落,成了海上的一塊垃圾。所幸戰斗結束又將存活下來的人救起后,芙蕾雅還來得及把自己的車提出水面,破開玻璃拿出兩個包裹。 手包里面裝著一些常用的物品和證件,而箱里除了行李還有電腦和開會必須的資料,東西到手后,芙蕾雅心痛地看著愛車沉入了海底。 這是她的第一輛車,非常低調的福特,過去的幾場危機只是給它添了些槍眼,這一次卻完全報廢了。芙蕾雅的第一個念頭是還好自己買了保險,第二個念頭是恨不得回過身去再捅萬磁王一刀。 只有在當扯下面具混入人群之中,看到一車毫發無損的孩子窩在一起哭的哭,鬧的鬧時,她的心情才散去陰云,稍微明朗了些。 沒了車,又來不及訂當天的機票,更不可能直接飛到哥譚,她只好選擇輪渡。 二十多分鐘趕到城間碼頭,正好最快的一個航次準備開船。芙蕾雅剛想買下一班的票就被塞了張當班的票。那船上面已經擠滿了人,卻好像根本不怕出問題,船工為了多賺錢,乘客為了多省錢,似乎都不約而同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甫一上船就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包上,在芙蕾雅抓著一個手腳不干凈的男人直到他慘叫出聲之后,所有蠢蠢欲動的人才都安分下來。 這一趟走得并不那么順利,她還以為是自己運氣不佳,現在看來竟是這條航線的傳統。 瓷盤和桌面敲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一個鼻子有點歪的老婦人把裝著培根和蛋的盤子放在桌上,手在圍裙上搓了搓。芙蕾雅給了她一些小費。 大山姆在芙蕾雅快吃完的時候腆著肚子從門外走進來喊她上車。 芙蕾雅擦干凈手上了車。 她坐在后座,另一個乘客是個精神有些亢奮過頭的白人老頭,手里緊緊抓著個皮包,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警惕。 大山姆坐上車發動,皮質座椅發出一陣吱嘎聲。 “好了,老東西,別擺出這副模樣了,只不過是個姑娘,還能吃了你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