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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是不能隨便喧嘩的,不然很容易就會引起雪崩,雖然他們身具修為,死不了,但到時候就會麻煩不斷,不僅影響他們的進程,還會打草驚蛇,一旦驚擾到政府,這里就將不再是秘密。黑衣人眼神盯著半山腰處的地方,狠狠的握起了拳頭。他雖帶著魔氣而生,卻并沒有真正的繼承這具身體,有時候那個人類還會跑出來破壞他的行動,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力量終究漸漸占了上風,讓那人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也就更方便與他的動作。趙宇借著他的法器慢慢的爬上山腰,只不過他眼神不時地掃過那個黑衣人,從黑袍間露出的小腿似乎像是綁著什么東西,看上去及其像是醫院的石膏,而且走路的姿勢也是一瘸一拐的,讓人不由得深思。可惜,這里并不是他們的地盤,黑衣人也從未想過,早就有人在他來之前,這里的主人已經先一步踏進了深山,還留下一些東西來伺候著他們。四方神獸站在洞口,看著逐漸靠近的人類,及有默契的呼嘯出聲。韓遠驚悚的抬起頭,那種沉重的,仿佛巨鐘般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山峰,周圍的積雪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四分五裂,趙宇看著蓋頂的積雪,一個跑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山頂滾滾而下的雪塊給掩埋了身影。所有人都被掩埋了,自然沒有人注意到,那黑衣人突然化身成了一團黑影,悄無聲息的循著積雪而上,來到了半山腰。師木落下黑子,笑著說道:“小心了?”云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口中淡淡說著:“嗯”,心思根本不在棋盤之上,腦中閃過無數不可描述的畫面,都是怎樣將眼前這個紅衣人壓在身下這樣那樣,就是可惜了時間不對,人現在也動不得。師木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本純潔的少年早就在對他一千年的思念里不知將他壓過幾回,所以如今還能這樣淡然的坐在這里。云澤跟著放下一子:“那人已經到門口了,不過四方獸不會輕易的放他過來的?!?/br>師木也朝上看了一眼:“山頂已經崩塌了,這里藏不住了,一旦國家介入調查,這里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地盤了?!碑吘宫F在是法制社會,所有土地歸國家所有,根本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妖怪。“嗯”云澤伸手將他耳邊的一縷細發撩到耳后:“所以下完這盤棋,我就要將這里都毀了?!?/br>師木閃過頭,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自家老媽在家看的狗血言情劇,這個動作標準的就是男主對女主做的動作,只是這女主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想到這里,師木覺得出去之后大概要先理個發,畢竟長發男子現在不多見了。黑影好不容易爬上山腰,然而等在他對面的卻是魁梧的四方獸。“你們最好乖乖的給我讓路,我不過是想找件東西,要是不小心傷了你們,那就不好看了”黑衣人手掌間魔氣四溢,四方獸謹遵主人的吩咐,死守在洞口。剛剛才從積雪中還不容易爬出的眾人,還沒有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便又被那聲巨響嚇得魂不附體。四方獸已經與那人動起了手。這里再次雪崩了。師木和云澤走完最后一子,師木險勝,云澤卻是不在意的收起棋盤:“改日再戰吧,這里的動靜估計很快就會驚動其他人,我們先走吧!”師木:“那人就在上面,現在上去便可以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我們的勝算極大,為什么不留下來?!?/br>云澤抬手間便將那間小屋收入了空間,掌風所到之處所有的碎石都在往下掉,他突然摟過他的腰,以極快的跟剛剛走下來完全迥異的速度離開了這座地下迷宮。“你的神魂不穩,現在不是我們對上他的時候,即使勝算大,我也不想再冒任何險了,既然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那他到這里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終有一日會找上我們,到時候我還怕他不成?!痹茲裳壑斜M是煞氣,好像蟄伏的劇毒,就等著那日突然爆發,一招斃命,就怕你不來。兩人以rou眼難見的速度急速的出去,不一會便來到了山口,這里不同于半山腰處,而是一個小山洞,是從地底倉庫出來的路,不熟悉的人是找不到這里的。推開滿前的慢慢積雪,兩個人從雪里鉆出,這里在雪山的后方,而前方還在繼續雪崩,一點也沒有要停的趨勢,最頂端的山峰是被冰凍的,唯有半山腰往下皆是松雪,此刻黑衣人與四方獸的動靜恰巧在加劇著這場雪崩。師木突然抬頭,看著上方:“那是不是一架直升機?”云澤順勢瞅了一下:“大概是政府收到消息了,我讓四方獸先行退下,你在這里等我?!?/br>師木一把拉住他:“不是說好不正面剛得么,你怎么打算一個人過去?”云澤無奈,只好取出一張紙符:“勿戰,速離!”這紙符剎那間不見了。兩人迅速的離開了這里,而收到消息的四方獸并不戀戰,擺脫黑衣人之后,身形便消失在了大山深處。山體正在劇烈的搖晃,黑衣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著洞內,分出的幾縷魔力以極快的速度游遍了整個洞xue,然而他想要找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黑衣人看著山東咬牙切齒道:“師木,云澤我要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兩人已經出了深山,師木那身紅衣服太扎眼,原本裝著他衣服的掛墜云澤并沒有戴在身上,只能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了一件襯衫和褲子,可惜都是夏天款。雖然師木并不冷但在這極北之地,這么穿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窮,不,窮人也有破棉被。云澤無奈之下,脫下了身上的灰色的大衣蓋在了他身上,自己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衫,在寒風中看著也不像個正常人,不過好歹還有一條圍巾。兩人出了山,悄悄的摸進了冰雕展附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最近的酒店,酒店內云澤早就安置了一個傀儡。出租車中盡管開著足夠的暖氣,司機先生還是穿著大棉襖,所以看見這兩人的時候,眼神非常的差異,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這樣走在大街上呀!但云澤和師木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一路安靜的到達了酒店。極北之地雖然冰封千里,但在屋子里卻是異常的暖和,到處都開著地暖,兩人淡定的在服務員的注視下走進來原本早已經定好的房間內。連續的靈力消耗和體力的透支,饒是云澤這般體質此刻也是困意重重,兩個人沖了個熱水澡,便摟摟抱抱著上了床,美美的進入了夢鄉。而此刻深陷雪地的人就沒這么愉快了。原本御寒能力就不強,再被這暴風雪一頓摧殘,韓遠覺這次出門是他做過的做錯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