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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其實也只是將一種脂狀物倒入一個事先做好的模型中,然后涂上一層適當厚度的膠,再細細地刻出紋理,化上妝,通過高溫烘烤干燥之后,植入胡須眉毛等。一張人、皮面具大概就這么做成了?!?/br>聞言,高楚玉先前的滿腔熱情頓時一掃而空,無限失落道:“原來如此?!?/br>掌柜的又驕傲地道:“按照常理,這樣一張面具最少得三天才能出來,但我店有位快手神匠,只需他們一半的時間就辦得妥妥貼貼,并且保證質量?!?/br>“行,明日再來?!别┨煦懜读硕ń?,兩個人出了店鋪門,沿著小巷朝前走出一里多地,便踏上了一條依山而修的清靜的土路。絲絲溫熱的風吹過,夾雜著飛揚的塵土撲面而來,讓人滿頭滿臉地蒙上了灰塵,好不難受。該死的是,路上一輛馬車也沒遇到,兩個人就這樣步行數里,總算是回到了最初那條街上。高楚玉去醫館換了藥,回客棧休息了兩個時辰,便替皓天銘出去打探妙蘭的情況,希望他們此行不要再被抓回來。高楚玉來到附近一座茶樓,那兒人來人往,嘴也雜,他在門外坐了一陣,便聽說了妙蘭被贖走,倚花樓老鴇給衙役抓走的消息。既是如此,皓天銘琢磨著自己的身份可能被暴露,擔心此行計劃被打亂,一直待在客棧沒有出門。他這個銘王早就名聲在外,婦孺童叟皆知朝廷有那么一位仙姿玉色的王爺。即便初次見面,人家也不難記住他容貌。尹長歌卻不同,他先前一直忙于習武,后來隨尹老將軍征戰沙場數年,是以外頭認識他的人并不多,可以像普通百姓一樣在各地隨意來去。第二日,高楚玉身上的傷好了不少,用過午飯后,又睡了兩個多時辰,眼見著皓天銘的面具快成了,便帶著銀票去幫皓天銘拿面具。時已黃昏,高楚玉順便捎了他的夜鳴劍背在背上,以防萬一。他下得樓去,很快在路旁找了輛順道的馬車,目的地離那個店鋪僅差兩里地的樣子。被馬車卸下來以后,高楚玉踏上了一條彎彎曲曲、不算寬闊的路。此路乃昨日走過那條土路分出的一個岔道,一邊靠著一條河,另一邊是片陰森森的密林,夕陽透過半縷晚霞射將出來,照在路上,亦照在河水中,再反射出來,于是,河水與路面都成了迷人的金黃色。而東面那片林子除了外圍披了一層薄薄的亮色,剩下的,就只黑壓壓一片。高楚玉正趕著路,忽聽得對面傳來一陣車轔馬蕭之聲,抬眼望去,但見道間塵頭揚起,一輛半掩著粉紅窗紗的馬車自西北往東南駛來。策馬之人是個粗衣少女,看裝扮似乎是個大戶人家的婢女。透過后座半掩著的窗紗朝里望,可看到車里坐著的一位紅衣姑娘。擦肩而過之時,高楚玉覺得這紅衣姑娘樣貌有些熟悉。馬車上的兩個姑娘很少說話,馬車一路顛簸而去。行至一個拐彎處,道路就偏離了河岸,轉向東南面的密林中。此時夕陽已西沉,兩邊的林子里鳥雀無聲、陰森可怖。紅衣姑娘一掀窗紗,往前嘆出頭來,朝粗衣婢女道:“程程,快一點兒,過了前面這兩片林子,就到我姑父的府上了?!?/br>粗衣婢女應聲點頭,甩出長鞭,馬車加快了速度朝前駛去。忽然,四條面蒙黑紗的漢子從前方幾處大樹上一躍而下,四把大刀“唆唆”閃出寒光一片,攔住了馬車的去路。粗衣婢女一見這陣勢,頓時傻了眼,只覺喉嚨抽筋、手腳發軟。但苦于這山野之地,加之天色已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平日里常與習武之人碰面的她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豪氣,此時沒轍,也就豁出去了!只見粗衣婢女跳身下車,端出她那三腳貓的架勢,摩拳擦掌道:“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名來!我家老爺可是京城中書令李……!”話一出口,又不敢無禮地直呼老爺姓名,同時也怕這四人不認識他家老爺,畢竟此處隔京城也挺遠,于是急急補充道,“本地官人顧浩天,是我……我家小姐……的姑父?!?/br>話音一落,四條漢子;露出面紗來的八只眼睛,溜溜亂轉了一陣,卻都不敢擅自前來。但一眾人瞥見馬車車廂中有一麗人正嚇得渾身篩糠,便即士氣大振,其中那高個漢子一使眼色,眾人便揚刀而上,瞬時,哭喊聲、刀具撞擊聲、馬嘶聲、車轅聲,響成一片……兩姑娘已是萬念俱灰,正閉眼等待被劫財劫色。偏在此時,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陣呼喝之聲,定睛一看,四條漢子見他們中間多出了一位寬衣博帶的公子。此人自然就是欲英雄救美的高楚玉。只是令高楚玉沒想到的是,車廂里這紅衣姑娘竟是李月涵。半年未見,她似乎瘦了不少。“是你?”李月涵詫道。眉目間頃刻溢滿了離愁別苦。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高楚玉點點頭,右手手腕向背后一抄,手里便出現一把光華流轉的長劍。是時,四漢子已是面若僵尸、冷汗淋漓,抓著大刀的手顫抖不已!粗衣婢女見狀,頓時明白救星來了,她心里當即塌實了不少,趁勢大叫道:“少俠哥哥,快抓住這群強盜!”高楚玉笑了笑,握劍的手往身后一送,“嚯”的一聲,劍已入鞘。雖說身上傷勢未愈,但要英雄救美,必先苦其心智,勞其脛骨,折騰其體膚。他解下腰帶,忍住傷口隱疼展開步法,繞著四條漢子飄了一圈,眾人耳邊響過一陣“叮叮當當”的刀具落地之聲,待他回頭站定時,四條漢子;八只手,已然被一根細細的腰帶牢牢捆在了一起!“啪啪啪——”東面樹蔭下發出了一陣擊掌聲。循聲望去,一青衣男人現出身形來。此時天色已暗,來人又隔得有些距離,高楚玉看不清其面目。但見他大步走向自己,用低啞的聲音冷冷道:“喲,你膽子還真不小啊,敢抓我的人!”此言一出,一旁驚魂稍定的兩姑娘,尤其李月涵,又開始為高楚玉擔憂了起來。奇怪的是,那四條蒙面漢聞言,卻并無興奮狀,個個只是原地不動、謹慎有加。而那青衣男人也并未急著給四條蒙面漢松綁,他甚至沒有望一眼他們,便徑自走到高楚玉的跟前,亮出一把短刀,道:“這樣吧!咱切磋幾招,若你的長劍贏過我的短刀,這些人便依你處置!若是你輸了,小爺連你也一并帶走!”自踏入江湖,高楚玉就發現宿主這具身體越來越好斗。原見那四條漢子盡是些紙老虎,都還沒過兩招就搞定了,熱身都不夠,眼前卻忽然間天降狂人,他久未施展的手腳開始有些作癢,于是爽快道:“依你便是!”忽見暗夜中寒光流動,青衣男人已將他的短刀舞成一條游龍,直鉆向高楚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