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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哥,我小名叫撒豆子?!?/br>“玉哥,我小名□□羊兒?!?/br>“你倆是同一爹媽么?怎么盡弄些這樣的名字?”高楚玉道。“不不不,”春羊兒道,“我倆是隔壁鄰居,家鄉發大水后,房子跨了,爹娘都得瘟疫去世了,我們就約好了一道出來討飯吃?!?/br>哎,古代受災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這么小小年紀就要出來張羅自己的生活。高楚玉暗自驚嘆。在客棧住了兩日后,高楚玉又去了一趟寡婦山。此次偷聽到消息,血蜘蛛會于兩日后去東海邊的漁村找找周辛老爹算賬。高楚玉返回客棧再待了兩日,到了那天,他一大早就去了寡婦山,等著隨血蜘蛛一道去漁村救人。可高楚玉到得寡婦山的時候,并未看到血蜘蛛的人影兒,心道:“壞了,血蜘蛛估計是提前走了?!?/br>此處山路居多,連輛馬車都雇不到,高楚玉認準了方向,展開半生不熟的輕身功夫一陣急追慢追,中途還走錯一次路,待得疲累不堪追到漁村的時候,一襲黑衣的血蜘蛛已然從村子里走了出來。只見她莫名地搖著頭,眼神中驟然寫滿了遺憾,她像是懷揣著一顆空蕩蕩的心,一步一嘆地走出了漁村。高楚玉心知血蜘蛛又干了壞事,趕忙三步并作兩步奔到了周辛家。此時,周辛的爹娘氣息微弱,嘴唇發紫,臉色烏黑,顯然中毒挺深,已經躺在那兒紋絲不動了。二人身上的余溫都還未散盡,臉上是安詳的笑意。中間,兩只手緊緊相握。而王慶玖的另一只手旁,地上有一血跡寫成的“十”字符號,邊上似乎還有余筆,又儼然被人擦掉了。“這一定就是血蜘蛛真正名字的開筆吧?”高楚玉猜想。血蜘蛛還沒有走遠,可是,他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殺了她?當然,他不一定能殺她,但如果他此時同她糾纏,是不是會錯過了救王慶玖夫妻的一絲半點兒機會。這種事情高楚玉還是第一次遇見欸,特么感覺頭腦不夠用了,改天得弄點兒什么補一下腦。看著血蜘蛛那個離去的背影,高楚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但依著目前這狀況,還是救人要緊,他趕緊回過神來,尋思給王慶玖夫妻解毒的方法。這該怎么辦?解毒還有沒有用呢?想起吊蘭湯藥可以對付那么厲害的瘟疫,那是不是也可以解毒?就在高楚玉準備出去找吊蘭的時候,子虛大師不知打哪兒鉆了出來:“干什么去?”“師父,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高楚玉垂下頭去,又道,“我想去找吊蘭,解毒!”子虛大師一把拉住高楚玉:“先別急著去,得弄清楚中的是什么毒?!?/br>第13章復仇進得門去,看到地上的兩人,又探了探鼻息,子虛大師面色黯然地搖搖頭:“沒希望了,已經晚了?!?/br>高楚玉嘆了口氣,不敢抬頭看他。為了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子虛大師道:“師父,要不我們去鄰里打聽打聽?”“嗯?!备叱顸c頭。高楚玉與子虛大師兩個人繞到屋后,他們找到一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說明了來意,老婆婆聞言,連連搖頭嘆息:“慶玖夫妻可是難得的好人啊,肯幫助人又熱情,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老天沒長眼??!這前幾日吶,我上他們家坐了一會,卻始終沒見他們給我沏茶,我一賭氣,就回自家來了,從此再沒去過他家。直到昨天,我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是他家的飲水被人放了毒!哎!這兩個人明知道飲水有毒,為何還要故意去喝這水服毒自盡呢?真是不懂!哎!不懂!”子虛大師道:“老婆婆,你可知他家這兩天,有沒有來過什么人?”老婆婆想了想,道:“哦,今日他家來了客人,好像還分兩批,你們這是第三批了,哎喲,可惜我這老眼昏花的,也沒看清楚……”子虛大師又同高楚玉一起問過幾個與王慶玖夫妻熟識之人,卻始終未問出更多有利的線索,轉了一圈再回歸原地,他們開始查看死者的死因。師徒剛揭開王慶玖的上衣,兩個人不僅大吃一驚,王慶玖除了下腹部位有中毒發黑的模糊掌痕外,左胸還有一輪廓深淺顏色全然不同的掌痕,顯然,行兇者不屬于同一人,抑或是同一人用了兩種不同的武功。子虛大師自語道:“天意弄人??!”高楚玉道:“師父何出此言?”子虛大師道:“其實早幾日,為師已算到血蜘蛛要加害于王慶玖夫妻,考慮到二者有愧于血蜘蛛,不會還手。所以提前過來通通氣,并交代夫妻二人將七日斷崖花放入水缸泡水喝。七日斷崖花的毒性是暫時的,七日之后便會自行消失,而血蜘蛛七日之內即到,所以,她的至毒追魂掌一下去,就會以此毒攻彼毒,兩毒相克,便在體內自然化解,可眼前這是出了意外啊?!?/br>高楚玉思索片刻,道:“難道這血蜘蛛還會其他門派武功嗎?又或者,王慶玖還有其他仇家?”子虛大師分析道:“那老婆婆不是說來了兩批客人嗎?那么,推論一:血蜘蛛使了一掌至毒追魂掌,王慶玖夫妻可能首先昏死過去,然后蘇醒過來,這時候,血蜘蛛再來一掌,見二人已經停止呼吸,方才離去。而另一批進來之人與事情無關、只是湊巧,又或者是來關注結果的。推論二:血蜘蛛使了一掌至毒追魂掌,待她走后,來了另一個人,給尚未緩過氣來的王慶玖夫妻二人再來一掌。推論三:血蜘蛛未來之前,有人就已經給王慶玖夫妻下了毒掌,之后二人剛剛醒來,正巧血蜘蛛趕到,又補了一掌。還有就是,剛才我們出去,會不會有人進來過……”“師父,這推論也太多了!我看還是趕緊把周辛叫回來,讓他給他爹媽披麻戴孝,處理了后事吧!當然,這案子也要查,該了斷的了斷,該報仇的報仇,一切還得等周辛回來呀!”子虛大師從袖內摸出一個帶小圓孔的盒子,打開來,里頭一蜂鳥樣的小東西撲棱棱飛了出來,子虛大師道:“這是常眠鳥,可以躺在盒子里一個月不吃不喝,它一直充當著我的信使,不僅會辨別方向,還能識人,送信既快又準?!?/br>說著,子虛大師在另一間房里找了紙和毛筆,簡單寫了幾字:爹娘有事,速歸!寫好之后,子虛大師將小紙條卷起來,找了根細繩,小心地將紙卷綁在常眠鳥的一條腿上:“去吧,去漆吳山的萬壽峰,找周辛?!?/br>常眠鳥帶著紙卷兒在空中飛了一圈,便一頭從窗縫里鉆出去,朝著東邊的天空飛走了。子虛大師道:“為師還有些江湖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你在這兒守著直到周辛回來,事情完了再去跟進一下血蜘蛛